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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必定有染。”◎
蒲续白又陪着薄西沉一觉睡到了中午,他睡醒后看了眼睡相很好,还待在他怀里一直没怎么动过的薄西沉。薄西沉还没醒,他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只是揽在薄西沉腰上的手松了松,后知后觉他和薄西沉似乎有些太亲密了。昨晚是突发状况,他暂时照顾一下,亲密了一点也算情有可原。但是现在,薄西沉已经恢复清醒了,他就算要接着再陪薄西沉睡一会儿,也没必要像昨晚一样把薄西沉紧紧搂在怀里。
他们还没有亲密到这个地步。
可是他睡前下意识像昨晚一样伸手想抱着薄西沉的时候,没有遭到薄西沉的一点反对和抗拒。本来薄西沉应该拒绝他的,但薄西沉像是忘了,被他捞进怀里也没闹,安安静静的,没有一点要挣扎的意思,甚至看着比昨晚还乖。
于是他也没想起他没必要再抱着薄西沉这件事,他抱着薄西沉又睡了一整个上午,现在睡醒后才反应过来。
蒲续白偏了偏头,伸手在薄西沉额头上试了一下温度,并没有感觉到明显的烫。
所以薄西沉在睡前没有拒绝他的拥抱,就不是因为发烧烧晕了脑子。那是因为什么?
蒲续白手指在薄西沉柔顺漆黑的发丝间穿过,思索时下意识挑起一缕头发轻捻着,半晌也没想明白薄西沉之前怎么没有拒绝他。
他松了手,小心翼翼坐起身,到了床边,还没等他站起来,就被人从身后搂住腰,后背上也有人靠过来。
蒲续白没料到这种情况,愣了下才转头去看,轻声问道:“醒了?”
他开始觉得薄西沉大概还没彻底恢复清醒,所以才会主动靠过来。
他正要问薄西沉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就听到身后一声低沉沉的轻“嗯”,随后紧靠在他脊背上的人似乎是反应了过来,像被烫到一样立马就松开手远离了他。
蒲续白回身看着远离到床另一边的薄西沉,沉默了片刻,问:“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薄西沉躲着他的目光,只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蒲续白打量着他的神色,过了会儿试探着问:“昨天,是出了什么事吗?”
“没有。”薄西沉垂下头,声音低哑,而后身体蜷缩了一下,又挪远了一点,是一个明显在躲避他视线的动作。
蒲续白看出了薄西沉并不想回答,想到能让薄西沉情绪那么不稳定的人,应该和薄西沉是有什么关系的。但薄西沉没有朋友,父母也早就死了,唯一有可能的,就是薄西沉父母的亲人。
这种事算是涉及到了薄西沉的隐.私,薄西沉不想告诉他,他也不好让人背地里去查。
蒲续白没有再逼问,转移了话题:“你昨晚,是想给谁打电话?”
薄西沉抬眼看他,眼神有些茫然,似乎还没有跟上他的思路。但薄西沉很快反应了过来,回道:“司机。”
“司机?”这个回答不在他意料之中,但也不是很让人意外,“我以为你昨晚是打算给顾年打电话。”
“没有。”薄西沉否认。
蒲续白看着他的神色,也觉得不像:“你昨晚怎么会到那个地方,身体不舒服,不去医院不回家,怎么跑到学校外面了?”
薄西沉这次没有直接干脆地回答,反而有些犹豫。犹豫了几分钟,才在蒲续白的目光下说着:“因为熟悉那里的路,之前也会去到别的熟悉的地方。”
蒲续白点头“嗯”了声。
昨晚薄西沉看起来不太清醒,大概真的是没有思考,仅凭着身体本能在行动,包括昨晚被他接回家之后的那些举动,看着也不像是有经过大脑。
他嗓音很低地轻哂,抬手抚过肩颈上的伤口。
薄西沉也就只有在不太清醒的时候,才会愿意靠近他。
薄西沉看到他伤痕累累的肩颈,有些心虚。他看起来不太自在,半垂的眼睫颤着,说道:“我可以赔你医药费。”
蒲续白放下手:“不用,我说了只是一点小伤。”
薄西沉没有放弃,他转头左右看了看,却没找到自己的手机,也想不起来自己昨晚把手机扔到什么地方去了。他身上也没有穿之前的那套衣服,就算穿了,他其实也没有带多少钱。
“你看到我的手机了吗?”薄西沉只能询问蒲续白。
蒲续白似是想了想:“大概在浴室,应该和你的衣服在一起,不过你的手机好像坏了,不知道是进了水,还是被摔坏的,已经开不了机了,我去帮你找找吧。”
他说着就往卧室外面走,还没走出去余光就看到薄西沉赤着脚下床,快步走到他面前拦住了他。
“怎么了?”蒲续白不明所以。
薄西沉拦在他面前,像是有些难以启齿,声音低闷:“我自己去。”
“嗯?”蒲续白眉梢轻挑,“是有什么我不能看的东西吗?”
他说完一瞬间明白了什么,他偏头轻咳了声,低声说:“确实有我不能看的东西。”
贴身衣物,应该是他不能看的东西吧。
薄西沉耳根通红,转身就走,蒲续白低头打量着他的脚,提醒道:“回来穿鞋。”
薄西沉已经走到了门口,动作骤然停滞,静止了一会儿才转回身来,离他远远的,绕到床边穿鞋。
薄西沉拿着坏了的手机回来时,正好撞上蒲续白背对着他换衣服。幸好裤子已经换好了,他看到的只是肌肉线条流畅漂亮的脊背,但薄西沉还是觉得不太自在,他正要退出卧室,听到动静的蒲续白已经转过了身。
四目相对,想离开的薄西沉被抓了个正着。蒲续白手里拎着从衣柜里翻出来的卫衣,被看到正在换衣服也没有一点不自在,像是没看到薄西沉一样收回视线,低头把卫衣从衣架上拿下来。
薄西沉看着那没有一点遮掩的宽肩窄腰,胸腹上分布得恰到好处的肌肉,还有肩颈处明显的伤口。他移开视线,退出了卧室。
蒲续白换好衣服后,在客厅里找到了薄西沉。薄西沉看着他肩上的伤口被衣服遮得严严实实,声音低沉沉地问:“伤口,不处理吗?”
“这点伤不严重,早上洗漱的时候顺便处理过了,不用担心。”蒲续白没在意肩上的伤,他看了眼薄西沉拿在手里的手机,问道,“你的手机现在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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