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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和我一起走吗?”◎
陆谨让又用了一段时间才让老爷子改变了想法,老爷子是八月初改变主意的,一直到八月十几日才终于决定了婚约换人的事。
也不能说是换人,陆家的婚约之前一直没定下具体的人选,这次更准确的说也只是确定了婚约双方是谁,但依旧只是口头约定。
“口说无凭,我觉得这样不太保险,爷爷您说呢?”即使原本的婚约也只是口头约定,但陆谨让依旧不太满足于这样的结果。
陆老爷子还在暗中琢磨着这件事,他总觉得比起被说服,他似乎更像被陆谨让洗脑了。但他没有证据,陆谨让说服他的那些话对他来说又的确很有道理,和他心里的想法不谋而合。
他的确早就存了把婚约给陆谨让的念头,他虽然只想把利益抓在自己手里,不怎么在乎自己这些孙辈,但也不能说完全不在乎。当初和清家联姻,更多是因为利益,现在清家和陆家不再是门当户对,他也会觉得让未来能继承陆家的陆承川和清许联姻,是亏本的买卖。
只是这些比不上他的名声重要,也暂时没有损失他多少利益,所以他之前才没有打算真的换人和清许联姻。
但陆谨让这段时间说服了他,让他既能把婚约甩给陆谨让,又不会让自己的名声受损。
是陆谨让和清许两情相悦一定要在一起的,所以和他没有关系,他不过只是个为此操碎了心的棒打鸳鸯的家长。陆谨让一定要和清许在一起,他关心爱护自己的孙辈,因为发现没办法拆散所以才会同意他们两个在一起,他能有什么错。
觉得没什么问题后,他放下心来,这才有时间去想陆谨让的话。
“这婚约一直就是口说无凭,难不成我现在白纸黑字给你写一份婚约?”老爷子几乎每天和陆谨让待在一起,对陆谨让已经看厌了,说话语气也不怎么好听。
“也不是不行,”陆谨让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纸笔,递到了老爷子眼皮底下,语气散漫地说,“爷爷,辛苦您了,帮我写一份婚约吧。”
陆老爷子无语片刻,拿起面前的笔:“你确定要我给你写一份婚约?这东西写了能有什么用。”
陆谨让表现得温和又斯文:“我觉得这个很有用。”
老爷子转头看了他半晌,才转回头去,在纸上写下了一份婚约。他写完将纸笔递回给陆谨让:“这样行了吗?满意了吗?”
陆谨让接过被递到面前的纸笔,检查了一遍婚约的内容,才将东西收起来。而后他一边将另一样东西放到老爷子面前,一边嗓音不急不缓地说:“还差一点,还有信物需要交换。”
陆老爷子看了眼陆谨让递过来的玉佩,沉默了片刻,起身去拿了个装着玉镯的盒子塞进陆谨让怀里,但没接陆谨让的玉佩。
“婚约是你和清许的,信物也是你们两个的,这是清许家里给的信物是吧,早晚要给你,你自己拿着吧。”老爷子语气有些不耐烦,“这玉镯子是陆家给你未来妻子的,我以前也不知道你喜欢男的,反正就是个摆设,你凑合用吧。”
陆谨让面色不变,温和从容地将东西都收下了。老爷子不是不知道他喜欢男的,只是不在意他而已,才会懒得让人将玉镯子换成别的,索性他也不是真的在意这些事,不过走个形式。
陆老爷子又看了看他,似是想说什么,但最后也没说,只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没事就可以走了。
在老爷子看来,陆谨让做的这些事都没什么用处,只是多此一举,婚约是不是白纸黑字写下来的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权势。
他现在掌控着陆家,所以即使当年只是口头约定的婚约,他也能把清许接进陆家,让清许和陆承川结婚。但陆谨让没有掌控陆家的能力,以后也就只能靠陆家一点股权和分红养着,就算手里攥着白纸黑字的一纸婚约,也不过是张废纸。
陆谨让对这纸婚约这么看重,反而让他放心了,陆谨让以后应该也做不成什么事,也就没必要找人盯着。
他知道陆谨让想离开陆家,还想带着清许一起走,原本还有些不放心,但现在看来,倒是没必要,废物到哪都是废物。
陆谨让神色自若,脚步不疾不徐地转身出了门。老爷子平日里并不关心他这个孙子,对他也不了解,他知道老爷子现在对他的看法,这也是他努力了多年的成果。
如果不是老爷子总喜欢多想,他也不至于潜移默化,他早就想直接冲着老爷子说“对对对,我就是个废物,千万别管我”了。
回到住处,陆谨让将清许给他的信物好好收了起来,又将剩下的东西随意放到了卧室桌上。当晚清许洗漱过后,坐在床上和他聊外面有关于陆家婚约换人的事时,注意到了桌上的东西。
清许凑过去打量了会儿,然后打开了装着玉镯子的木盒,他捧着盒子转头去看陆谨让:“这是要给我的吗?你怎么没有给我?”
陆谨让坐在床边,侧头看向清许,嗓音低沉温柔:“是要给你的,只是原本应该换成别的东西给你。”
“但是这个镯子还挺好看的。”清许伸手用指尖碰了碰一看就价格高昂的白玉镯子。
陆谨让语气平稳,并不在意这种东西:“喜欢就拿去玩吧。”
陆老爷子重名声,所以即使不在乎他这个孙子,要在他结婚时留给孙媳妇的东西,也不会准备便宜的,不然老爷子会觉得丢面子,是在打自己的脸。
清许将镯子从花纹精美的木盒里拿了出来,低头打量着:“它看起来一碰就会碎。”
他随手试了试,却发现自己能戴上。
清许有些惊奇地把戴了镯子的那只手在陆谨让眼前轻晃了晃,原本只是想要陆谨让看一看,没想到自己这样的动作也会引起陆谨让的性致。
“等,等一下,”清许没管自己被掀开的睡衣,只护着手上的镯子,“它会碎的,我先把它……”
他说着想把手上的镯子取下来,却被陆谨让按住了戴着镯子的那只手腕。陆谨让低低沉沉的嗓音打断了他的话。
“好好戴着。”
清许身形清瘦,手腕也同样纤弱,柔软细腻又白得晃眼的皮肤,看起来比手上的白玉镯子更清透。
陆谨让俯身贴近,在他手腕上脉搏处落下了一个吻。
因为手上戴了个易碎的镯子,清许几乎全程都在担心镯子不小心碰到哪里会碎掉。他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双手也只能护着镯子,没办法去护其他地方,只能任由陆谨让摆弄。
因为一直在担心,都不能完全放松,他反而能感觉到更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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