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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在想,那几年独自在国外的祁扶音,是不是常常只身一人,走在大街小巷里,现在从她身上流露出来的孤独感,是不是那个时候开始的?
“因为她会抢走你。”
闻言,祁扶音脚步一顿,停在了原地。
她回过头,脸上写着不解,望向几米外的祁婉。
雨似乎下大了,雨丝飘在她们中间,距离仿佛变得更远,祁扶音张了张口,一下子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祁婉背对着路灯,影子被拉得长长的,就要触及祁扶音,她说:“我不想让一个陌生的人、我对她一无所知的人把我女儿抢走,你明白吗?”
祁扶音疲累地阖上眼,良久后才沉沉地叹了一口气,重新睁开眼看着祁婉,语气透着些许无奈:“你对她一无所知,难道不是先找个途径认识她了解她吗?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让你讨厌,她又做错了什么?”
祁婉一向高傲,与之无关的人事物她总是轻飘飘地扫过,单凭感觉便能将其划分到一个范围里,反正大概率也不会再见,是非对错她也懒得管。
她又拉不下脸来承认自己这种做法不好,面对祁扶音的质问,她只能选择沉默。
祁扶音也并非要逼问出一个答案,她自然是清楚祁婉的性子脾气,母女俩有些方面确实是犟得如出一辙。
两个人一前一后到家,祁婉进去的时候,祁扶音已经把袋子里的东西摆在餐桌上,没有吃,就坐在椅子上,双手抱着膝盖,下巴搁在上面,歪着脑袋安安静静地看着。
戴雯嘉也是一脸的迷茫,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姐姐,要给你热一下吗?”
祁扶音摇头。
祁婉看着她出神的模样,眼睛里情绪不明,半晌后从沙发上拿上自己的包,走之前只平淡地留下一句话:“明天记得去医院看看手。”
新剧是没了,但综艺还在,祁扶音隔天早早去医院检查手腕,下午就要飞去别的城市录节目。
大家知道她最近的事,一整期节目都很照顾她,先前互不相让的情况几乎消失了,几个人平和友善的像是在录最后一期,要来个大团圆结局。
祁扶音当然知道她们很努力在逗她开心,强撑了一期节目,等场务一打板,人还没散完,祁扶音就转过身,垂着脑袋偷偷抹眼泪。
南琦珺最先注意到她,随后是宋之昭,两个人一左一右地揽住祁扶音,弯下腰低头去看她。
偷偷哭被发现,还被人这样温柔地哄,本来问题还不大,现在祁扶音的眼泪就跟泄洪了一样。
南琦珺把自己的帽子戴到她头上,几乎遮住她上半张脸,让人看不到她在哭,带着她回到休息室。
房间里只有她们两人,南琦珺抽了几张纸巾给她擦脸,跟她说:“不知道你有没有收到消息,剧组那边要和廖艺满解约了。”
祁扶音对此毫不知情,震惊道:“为什么?她背后不是大投资方吗?”
“这次的事情她做得太难看了,剧组的口碑差不多被她糟蹋完了,她是背靠大投资方不错,但资方并不是只捧她一个,这个不听话完全可以换下一个,在娱乐圈里想找到漂亮的上进的一抓一大把,培养下一个对资方来说都是小事。”
“那她以后……”
“就看资方还愿不愿意再要她了,这种事咱也不是头一回见了,是好是坏全看她自己造化了。”
祁扶音从桌上拿了瓶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大口,擦了擦嘴角,道:“随便吧,反正也不会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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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去海城的前一天,楼听月到店里交代事情,正要走的时候,有人推门进来,问老板是否在店里。
楼听月指了指自己:“我就是。”
一下子就找到人了,女人惊喜地伸出手:“您好您好,不知道能否耽误您一点时间,想和您谈个合作。”
楼听月和她握了握手:“可以,这边请。”
两人去了休息室,曲念沁送了两杯柠檬茶进去,关上门,告诉店里的各位暂时别进休息室。
房间里,女人开口道:“楼老板您好,我是《至味》剧组的副导,我叫梁翡,很抱歉这么突兀地过来打扰,主要是我路过这里,感觉您店里的装修风格很符合我们这部剧,想租用您的场地拍摄,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楼听月:“租用?”
“是的,这部剧主讲岭南美食,我在穗城找了很多地方,总觉得少了什么,走到廿玖,从玻璃外看的时候,我就觉得这是最符合我预期的餐厅。”
“廿玖的装修并不符合现在大众的审美。”
梁翡摇摇头:“恰恰是这样复古的装修,就是我们需要的,冒昧地问一下,楼老板在装修上是不是研究过风水?”
楼听月道:“嗯,恰好知道一些。”
“果然,我看有些物品的摆放还挺讲究的。”
梁翡又说回主要内容上,将剧组的打算、租用时间、费用……统统和她说了一遍,然后安静地等她回答。
楼听月始终微微笑着听她说话,等她讲完也只是礼貌地感谢,随后说:“抱歉,这个合作可能无法进行。”
梁翡问:“是哪个方面不太行呢?时间或是费用,我们可以再商量的。”
“都不是。”楼听月望向那面屏风,道,“只是有个人常来我这儿,我不想让她跑空。”
梁翡走的时候还不死心,让她再考虑考虑,楼听月嘴上说着“好的”,心里却没有半点要改变决定的想法。
曲念沁八卦地问她是什么事情。
“想租廿玖一段时间,用来拍戏。”
曲念沁眼睛一亮:“哇!那楼姐你答应了吗?”
楼听月:“没有。”
曲念沁疑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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