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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队十师姐,小师弟,梁宣玉,阮言卿。
沈簪星走进衣柜,站在唐青殊与花雨散中间,芙蓉面木着,眼神落在十师姐背上的梁宣玉脸上,停顿片刻後,又看向阮言卿。
沈簪星知道自己阻止不了阮言卿,也不可能当着其他人的面说破他的用意,因而哪怕心头满是反对不愿,也只能埋在心里,兀自忍受。
梁宣玉,是他的。
沈簪星脑海里回忆起方才说起这句话时凤眸看向他的眼神,与视线里的那双凤眸重叠在一起。
这是何等惊世骇俗的言论,竟将女子视为所有物。
在这个世道,男儿只能依附女子而存,哪怕曾经垂帘听政,执掌朝堂大权的太凤君亦要镇武侯这个倚仗来平衡朝堂大局。
他却敢说这样的话,并暗中谋划要将女君据为己有的盘算。
沈簪星感到震撼,感到无言的同时,同样也无法反驳一句。
没有哪个郎君追求心仪之人,不想心上人永远只有自己一人。
後宅里的争斗大多由此而起。
可从未有过哪个郎君心里藏着这样的念想,却敢动这样大胆的念头。
沈簪星垂下眸,脸色有刹那的黯然。
他要如何有胜算呢?
面对这样的郎君,他要如何有胜算呢?
沈簪星这样问自己,直到柜门关上,陷入黑暗,阖上眼,也只馀下满心的狼狈与绝望。
密道将柜子送到了那个石洞。
唐青殊与花雨散走出了衣柜,沈簪星睁开眼,忽而连擡步的力气也没了,艰难迈出柜子刹那,险些栽倒在满地的骨灰里。
好在花雨散扶住了他的手,才让他稳住了身形。
“簪星哥哥,你怎麽了?”
花雨散有些奇怪的问道,“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沈簪星摇了摇头,回身看向已经严丝合缝合上的密道出口,眼睛里的落寞几乎溢出来。
他垂了眸子,拍了拍花雨散的手,示意他放开。
“我没事,就是有些累了。”
“哦,那簪星哥哥你先靠着石洞壁休息一会儿,等梁宣玉的师姐带着梁宣玉和小师弟他们出来,我们就能找地方落脚了。”
花雨散拍拍石壁,黑而亮的眼望着沈簪星,一脸关切道。
沈簪星摇了摇头,并不走过去,也不说话,只是盯着已经不见的密道出口瞧,有些望眼谷欠穿的模样。
花雨散眼微微一眨,有些疑惑的走回去。
怎麽觉得簪星哥哥好像很伤心的感觉?
梁宣玉明明还活着啊?
为什麽簪星哥哥突然不开心了呢?
花雨散想不明白,馀光偷偷的盯着沈簪星瞧。
唐青殊美眸微眯,同样发现了沈簪星的异样,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究竟缘故出在谁的身上。
另一头,十师姐背着梁宣玉最後进入衣柜,站在小师弟和阮言卿中间,用小石子打在机关上,进了密道里。
中途柜子滑行有些颠簸,几次卡顿,又很快继续前行。
十师姐在黑暗里睁着眼睛,莫名有些发困,打了个哈欠,无意识的松开了手。
一瞬的功夫,仿佛过了很久。
直到小师弟扯着她的袖子,在黑暗里,哭着,着急的追问。
“十师姐,十一师姐呢?为什麽她不在你的背上,也不在柜子里?”
“嗯……啊?”
十师姐困乏的抹了抹眼角打哈欠挤出的泪,摸了摸背,又朝身边探探,这会儿才惊觉自家十一师妹竟然凭空不见了!
“小十一?小十一呢?”
“十师姐,你怎麽还问我?十一师姐明明被你一直背在背上,你把十一师姐弄哪儿去了呜呜呜呜呜……”
师岚欢眼泪大颗的掉,呜咽声不止。
十师姐手足无措,在黑暗的衣柜里,真不知该怎麽把小十一找出来,让小师弟破涕为笑。
她挠挠鬓发,有些焦头烂额,好好的,就这麽大个衣柜,小十一怎麽会凭空消失?
十师姐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冥冥中,又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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