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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两个同样没有被羊皮乐谱的道具效果所影响。
为什麽?
另一个世界线的影响也会作用到这个世界吗?
耳边传来呕吐声,是谭剑?
他也没有陷入睡眠,窗外投射的月光打在谭剑的腹部,透过薄薄的肚皮,里面有东西在翻涌挣扎着,下一秒就要破肚而出。
事实也确实如此,身後二人走到她身边,看着一只长着山羊头的人类从中钻出,黑棕色的血水和黏腻的不知名液体打湿了毛流,往下滴落着。
谭剑绝望的张大嘴看着自己腹部的血窟窿,看着山羊人转过身来,埋下头,将他一点一点,啃食殆尽。
不知为何,随昕没有动作,她静静站在一旁,看着同伴被……
不,谭剑真的还能称得上她的同伴吗?
从他擅自跑出村落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开始异化了。
不仅是他,还有她。
随昕,方千异,储书兰。
匕首划破掌心,鲜血还未来得及滴落,就已经被飞速生长的肉芽禁锢。
初生的眼睛还未来得及左看右看就再次隐入体内。
毫无征兆的,她举刀挥向身後二人,随便哪个人都行。
同样的,鲜血飞溅,肉芽交织,不过瞬间,皮肤便光洁如新。
落到地上的鲜血开始扭曲,向四处蔓延生长,最後却因养分有限只长成了一个四四方方的肉块。
许多眼睛与它融合为一体,哦不,生长成一体。
她们已经不能称之为正常的人类了。
她们是怪物。
是她害了她们吗?
“会长……这是怎麽回事?”
“异化,这是异化。我不清楚你们是否记得,在此时间线外的另一条,身处时间轴更加前方节点的时间线。”
方千异与储书兰面面相觑。
随昕继续自顾自地说着:“在那条时间线里,我杀死了黑山羊,我们三个被罚去打扫村落,但我们不仅没有借机找到有用的线索,反而被关进了祠堂。”
她突然擡起头,直勾勾的盯着她们俩,“我们遇到了异化,先是谭剑的死亡,随後一只猪的异化,一只由眼球组成的,且无法杀死的猪。”
“我们接到任务,所有人中只有一个人能够活着走出祠堂。为了自相残杀之前不死于眼球猪,我使用了我的天赋技能。”
“可是……”随昕捂住头,眼泪往下滴落着,掉在地上,一滴一滴,犹如一片片小小的湖泊,其中倒影出一只只眼睛正好奇的看着她。
随昕对此一无所觉,她继续哽咽着,“可是一切超出了我的预期。”
“在我使用能力以後,我所说的内容,会扭曲世界原本的法则。”
“成为现实。”
随昕知道了自己拥有怎样恐怖的一种能力,可她开始胆怯,一切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正如她获得能力的伊始。
“没事的会长,我永远与你同在。”泪水扭曲了方千异的面容,就连在她身侧同样担心看着她的储书兰也变得一片模糊。
“第一个死的是吴土,在原本的世界线,然後我来到了这里,紧接着吴土再次死去了。于是我回到了那里。”
随昕一点点往下推着,“接着是谭剑。”她看了看身旁谭剑的身体。
“所以下一个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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