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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很少跟人有比较亲近的交往了,白今喻其实也有些乐在其中。尽管他再三在心中告诉自己不能被景澜言带偏,失去了交往的边界感。
白今喻心里的想法变了又变,他的表情也渐渐沉了下来。
两个女生看到白今喻的表情变化还有些惊讶,毕竟跟白今喻一个教室也上课一年多了,还没见过他表情这麽丰富。
“不好意思,我们确实不是情侣关系。”景澜言也注意到了白今喻的表情变化,只是向着两个女生摇了摇头。
两个女生就只好遗憾告别:“那不好意思,打扰两位了。”
等白今喻从自我反思的世界中爬出来,那两个女生连影子都不见了。
而他面前景澜言带着些探究意味望着他,路灯灯光打在景澜言身上,灯光与阴影在那张俊脸下留下了清晰的分割线。景澜言幽深的双眸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白今喻,那一刻流露出的气质跟往常迥然不同。
像是身份调换一般,这次由景澜言问出了这个问题:“学长,你是身体不舒服吗?”
白今喻脑子里还是一片混乱,但他下意识就否认了:“没有。”
“可能是有点累了。”看着景澜言怀疑的目光,白今喻改了口,“我先回去了,有什麽事情再联系我。”
景澜言站在原地,看着白今喻闷头往回走。
夜晚阳城的温度降低,晚风吹过,带来了阵阵凉爽。原本是该让人心神放松的时候,但景澜言站在路灯下看着白今喻穿梭在一盏盏路灯与黑暗中,心中却不知不觉地揪紧了起来。
最後一个拐角,那里没有路灯,白今喻瘦削的身体转入黑暗,就像是被黑暗完全吞噬了。
景澜言皱着眉,也转身进了宿舍楼。
或许下次可以送白今喻回去。
他漫无目的地想着。
但景澜言却没想到,他这个下次,迟迟没个头。
从那天後,白今喻大概有两三周没再跟景澜言见过面。当然,是白今喻有心避开。
有时候在图书馆旁的小路看到景澜言在喂猫,他都跟做贼一样,小心翼翼地躲开。
景澜言:学长,明天有空一起去北外门看看吗
景澜言:身边没有人陪我一起,就只好麻烦学长了[可怜]
白今喻看着手机屏幕里景澜言的邀请陷入了沉思,久久没个动静,好像都快成了雕像。
准备出门的姜锡看着他保持这个动作半天都没挪一下,终于开口问了:“金鱼,你怎麽了?”
白今喻心虚地退出和景澜言的聊天记录,他现在对景澜言的回复比先前还要冷淡,但明明是他自己的问题。
“你觉得和学弟相处,怎麽样算是正常的?”白今喻转头问他,又像是掩饰,“随便问问,我感觉这个问题挺有意思的。”
姜锡是个粗神经,没发现白今喻绷紧的表情有什麽不对的,他颠了颠背上的运动包笑道:“什麽样都是正常的吧?”
“什麽样都是正常的?”白今喻顿时感觉自己白问了。
“对啊,放心,就算你跟学弟谈恋爱也是正常的。”姜锡挤挤自己的小狗眼,继续展现着自己的粗神经,如果白今喻现在掰开他的脑袋估计会发现里面也只有今天晚上吃什麽和明天早上吃什麽。
白今喻面无表情摆手:“不,你什麽都没懂。”
找姜锡问这些,是他自己没想清楚。
“太在意这些不是更奇怪吗?你不也是我学弟吗!”姜锡不满,当即就开始碎碎念。
这下倒是说到白今喻心里了,他也在想自己太在意这些,会不会才是不正常的。
当然,之前白今喻倒是对学长和学弟这两个身份没有太多的执念。
但是想到第一天见到景澜言,他可怜巴巴地低头问白今喻:“学长,我不懂的地方很多,可以有什麽问题多问问你吗?”
当时他怎麽回的来着?
景澜言的那张脸在他脑海里晃来又晃去,白今喻终于想起来了,他说,没问题都可以问他。
为什麽他会这麽肯定,这麽积极,白今喻自己都想不明白。
“喂,金鱼!白今喻?”姜锡幽怨地又喊了两声。
白今喻回过神:“还没走啊?”
“走了,姜锡。”收拾完东西的张锋浅适时在外面喊了一声,“我们出去了,不用给我们留门。”
闻昀成从床帘里探头出来:“又去抢明天早上的羽毛球场?”
“那肯定,这次轮到我们俩了,又怕起太早把你们吵醒。”姜锡志在必成地握拳,“这次我们守在体育馆门口,我就不信抢不到。”
白今喻听了一耳朵他俩的对话,心不在焉地看着聊天记录,还是不知道该怎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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