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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哙眼见着曹腾来了,便想招呼其过来帮忙。
谁知还没等他开口,曹腾便直接跪倒在了他的面前:“大哥,你一定要救我!”
樊哙见此情景,不由得皱起眉头:“曹腾,你这是怎么了?难道在这沛县之内,还有谁敢对你不利?”
“不是有人要对我不利,我是预感我们之前所做之事,怕是已经被人告了!”
李旭田,刘成峰二人相继失踪,给曹腾敲响了警钟。
他预感陈彦很可能已经顺藤摸瓜查到了自己,而这两个与自己相关的人的失踪,也恰好从侧面印证了这一点。
见曹腾一副慌蹙模样,樊哙忍不住开口骂道:“你说说你,干什么不好,非要去干这杀人越货的勾当,如今东窗事,又有谁能保得住你?”
樊哙虽然为人鲁莽,但他却不是个傻子。
他知道陈彦与刘邦早已经是势同水火,两人暗地里正在较劲。
如今就算是刘邦出面,怕也保不住曹腾这条性命。
对方虽是自己的小弟,可仅凭他一个屠狗贩肉的屠夫,又如何能斗得过堂堂淮阴亭亭长?
他也知道刘邦肯定不会为此事出面,他也不想大包大揽,最终反因此事惹恼了刘邦。
他骂了曹腾两句,便想赶人离开。
曹腾看出了樊哙的用意,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给樊哙磕了三个响头:“大哥,我曹腾自幼无父无母,吃的是百家饭,穿的是千家衣。”
“这些年来我受尽了白眼,听尽了奚落,可要说对我最好的,却还得是大哥您!”
“古云有云,长兄如父,今日我曹腾成了案犯,这条性命怕是也难保全,临行之前就让我给您磕三个响头,算是我曹腾报答大哥你的关照之恩吧……”
曹腾头磕在地上砰砰直响,三下过后额头红肿,渗出了淡淡血丝。
樊哙最见不得这种场面,眼见着曹腾涕泪潸然,他不免动了恻隐之心。
他手攥着钢刀,良久无言。
曹腾见其没有反应,这才缓缓从地上站起身来:“那淮阴亭长说不定何时便会赶到,我不能留在这里连累大哥,我先走一步了!”
从始至终,曹腾都只是在利用樊哙。
他巴结樊哙,是因为樊哙与刘邦交好,归顺到了他的麾下,就相当于归顺了刘邦,背靠大树好乘凉。
那日送来的一袋金银,也是他为了拉樊哙下水,所以才刻意为之。
至于刚刚这幅惺惺作态,其目的更是如此。
他早就知道樊哙重情义,听不得这种话,所以他才故意刺激樊哙,想让其动恻隐之心,好将自己留在身边。
他以为有刘邦的名望作为庇护,就能够保住自己这条小命。
殊不知陈彦此番前来,早已经做好了要和刘邦翻脸的准备。
这两人都有枭雄之心,图霸之志,日后迟早要有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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