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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在C市夜观满天繁星,我完全找不到“一闪一闪亮晶晶,好似宝石挂天庭”那种璀璨的感觉。它们粗看起来全都很暗淡,仔细看看,有的发红,有的泛黄,有的还稍微带一点儿蓝色。这麽说吧,如果哪个商家想把这种视觉效果的宝石卖掉,除了跳楼大甩卖,别无他法。
尽管如此,夜深人静时,我还是经常站在阳台上看星星。我不是一个天文爱好者,我这麽做只是因为失眠。
当然啦,星星并不是每夜都出现。C市的空气质量不太好,一年之中晴空万里的日子不多。就比如今夜吧,整个天空一直被层层叠叠的浓云笼罩着,别说星星,连月亮都踪迹全无。我倚着阳台栏杆,双手托腮,仰望着混杂了几丝暗红色的漫天深灰与昏黄,感觉自己仿佛走进了蒙克的《尖叫》。
漫天乌云涌动翻滚,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化作一场倾盆大雨,就像一个气鼓鼓的巨人正在酝酿情绪,下一秒就有可能大发雷霆。
我之所以说有可能,是因为我从不留心天气预报。我总觉得即便提前知道了明天的天气也没有什麽用,风还是照样刮,雨还是该下就下,必须做的事还是一件也不能少做。即使偶尔挨一次风吹雨打,我因此而挂掉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退一万步说,就算这种小概率事件真发生在我身上了,于人于己其实也没什麽实质性的损害。
我住在顶楼,阳台没有封闭,非常适合夜里看星星。但我用的工具是一副俄罗斯産的军事望远镜,观星的效果很不理想。其实,它更适用于观察附近的窗口。在没有星星的夜里,我经常这麽做。
星光也许穿越了上百万光年的旅程才映入我的眼底,可惜的是,我难以在那一点点微光中捕捉到从那麽遥远的过去传来的信息。相反,我更容易理解那些长方形的窗子里透露出的日常生活的蛛丝马迹。比如此刻,对面楼上最顶层与我正相对的那个窗口就亮起了灯,那个中年女人又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
她是我经常用望远镜悄悄关注的人,虽然看上去已经不很年轻了,身材也稍嫌清瘦,但姿态很优雅,动作更显出一种行云流水般的柔和。此刻她正站在厨房的料理台前,上身微微前倾,整个场景很像弗美尔那幅《称金子的女人》。
那料理台上立着一只细长的彩色玻璃鸡尾酒杯。她正在倒红酒,把酒瓶提得高高的,倒得很慢很慢。一条细细的琥珀色酒浆笔直地从瓶口缓缓落入杯底,我的耳际几乎同时响起了液体溅落时发出的轻微的汩汩声。当然啦,我知道那一定是幻听。
她倒了大约三分之一杯红酒,用两根手指轻轻捏住酒杯的细腰,把它举到眼前,对着里面的酒浆凝视了许久,那专注的神情就仿佛巫师在观察一枚水晶球里的预兆。然後,她猛地一仰脖子,把那杯红酒一饮而尽。
她的样子让我无端地猜想,她刚才一定从那杯酒里看到了某种难以言表的忧伤。
我一直很想认识她,但又一直找不出什麽合适的理由。真的,我不知道她叫什麽名字,多大年纪,在哪里工作,也想不出有哪个熟人能把我们联系起来。
我总不能硬去敲开她的房门,轻描淡写地说一句大实话:“嗨,我叫洛霞,我们交个朋友吧,我隔三差五地偷窥你已经好些天了。”即便我也是一个女人,这麽做也显得过于唐突了。
我们住的这两栋楼是大约半个世纪前建成的,起初曾经是C市红旗化工厂的职工宿舍,後来那家化工厂倒闭了,职工宿舍就转成了普通民宅。这两栋楼都是东西朝向的,楼里全是一室一厅的小户型,她的房间朝西,我的朝东,我俩的窗子相隔大约二三十米远。
她很可能是一个人住,因为我从未在她的房间里看到过其他人。
每次在夜里用望远镜观察她的窗口之前,我都很仔细地关掉自己房间里所有的灯。我也是一个人住,对她毫无恶意,真不想惹上什麽麻烦。
她的阳台是封闭过的,被改成了厨房,可能她嫌炒菜有油烟吧,并没有挂窗帘。卧室的窗子倒是一直拉着一幅薄薄的白纱帘,但遮挡效果十分有限,只要她打开顶灯,我轻易就能从外面看见屋里的情形,只是犹如在镜头前另加了一层滤镜,看起来模模糊糊的,有一种很柔和的朦胧感。
她喝过了红酒,把酒杯放回到料理台上,就从我的视野里消失了。
我等了片刻,不见她回来,就放下望远镜,去卫生间做睡前洗漱。
大约半小时後,我洗好了,发现她也回来了,正坐在卧室的梳妆台前梳头。头发似乎刚洗过,发丝很长,她梳理得很慢,很精心。显然,她刚才也和我一样去冲了个凉。
我暗自一笑,再一次觉得我们真的很适合做朋友。
透过望远镜,我静静地看着她把长发梳顺,用一只小巧的风机吹至半干,然後从衣橱里挑出一件酒红色的连衣裙换上,在镜子前左右端详,这里拉拉,那里拽拽。那连衣裙的颜色和款式都很适合她,一字领直开到肩膀,露出修长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裙摆很长,盖过整个小腿,几乎垂到了脚踝。
换好衣服之後,她擡起双手,很灵巧地把长发挽成了一个优雅的丸子头,然後摆弄着梳妆台上那一大堆瓶瓶罐罐,在脸上这里涂涂,那里抹抹,异常仔细地给自己化了个妆。
她的浴後护理过程可比我的繁琐多了,我默默地想,我通常只简单地把自己擦干就OK了,总觉得睡前抹一堆护肤品会把床单和被子蹭脏。
我猜,她这样大张旗鼓地打扮自己,也不见得是马上就要睡觉了吧。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钉在她身旁墙上的石英钟,时针和分针即将在十二点处并拢。
我们住的地段在城郊,偏僻得近乎荒凉。这麽晚了,她应该没胆量外出约会,十有八九是在家里等什麽人来,毕竟睡前绝对不适合把头发梳得这麽正式,更不适合涂上酒红色的唇膏。
窗外,有风吹过不远处的白桦树林,传来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
我打了个长长的呵欠,觉得如果再不睡觉,明天就不可能按时起床上班了。
但我真的十分好奇,换好睡衣之後,还饶有兴致地把卧室的窗帘掀起一角,用望远镜向对面楼上瞄了最後一眼——她的卧室仍亮着灯,屋里仍只有她一个人。她正站在床前,一只脚踩在床沿上,穿针引线,缝着裙子上的某个地方,歪着头,紧抿双唇,如同一个正在准备大考的学生,模样极其认真。
我放下窗帘,收起望远镜和好奇心,吞下一粒谷维素,像潜水一样钻进薄薄的夏凉被里,紧紧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数羊,一丶二丶三丶四……
自从一个月前搬到这里住,我每天都以这种据说很好用的催眠方式抵抗失眠。
我很努力地想象着一只只虚幻的羊如同跨栏运动员一般,一个接一个地从一道莫须有的篱笆上一跃而过,绵羊丶山羊丶羚羊丶滩羊……,颜色各异,大小不一,却都整整齐齐地排在同一条的长队里。
……九百九十八丶九百九十九丶一千丶一千零一……
…………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我忽然醒了。
外面正在下雨,风很大,雨丝紧一阵慢一阵地抽打在窗玻璃上,那错落的嘀嗒声,像一通神秘的摩斯电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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