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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彦宁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看看手机,快下班了,提议说:“不如我们找齐铭志,一起吃个饭,庆祝我们三个在永湖重聚。”
“他可看不上律师,还是你开口吧。”
“看不上律师,也不能慢待老同学,”郑彦宁拨通手机。
齐铭志第一句话就是:“郑彦宁,你查岗啊,你家季支还在省厅没回来。”
“齐铭志,我是那种小心眼的女人吗,同学一场,你这麽说话伤感情啊。”
韩啓贤在一旁轻笑,郑彦宁把手机递过去。
“齐铭志,我来永湖拜码头,你接待不接待?”
“韩法官啊,哦,现在是韩大律师,”齐铭志干脆利落的说:“你在郑彦宁那里等着,我下了班就来接你们。”
挂断电话,韩啓贤看着郑彦宁,若有所思,说:“郑彦宁,你那位季支,什麽时候让我也见见。”
郑彦宁笑得有些尴尬,韩啓贤了然,说:“没事,领导工作忙,社交也有讲究,我理解。来日方长。”
齐铭志把聚会安排在一家特色菜馆,三个人一进包厢,就看见桌上摆了一瓶水井坊,两瓶红酒,角落里还摆了两件啤酒。
韩啓贤哭笑不得,说:“齐铭志,你这是接待我,还是考验我,我们就三个人,其中还有一个女同学。”
齐铭志指了指水井坊,说:“先分工,再干活。水井坊归郑彦宁,红酒归韩大律师,剩下的归我。”
郑彦宁拿起水井坊看了看,神色淡定,说:“好啊,我拿回去做鱼,下次请你们上我家吃饭。”
齐铭志一把抢过酒瓶,说:“你什麽酒量我还不清楚,一直记着你说水井坊好下喉,特意给你找了一瓶。”
远离季天杰和那帮同事,面对发小,齐铭志彻底放飞了自我。
郑彦宁无奈,说:“也不要分工了,酒桌之上人人平等,一起开三中全会。”
齐铭志面带笑容,说:“这才对。好不容易你家那个不在,你就不用端着那个贤妻良母的范了,我每次看你那个矫情样,都替你累得慌。机会难得,今晚放开了喝。”
韩啓贤乐不可支,说:“齐铭志,我怎麽觉得,好像你对郑彦宁有想法似的。”
齐铭志一边开酒,一边说:“一直有想法,一直没机会,现在连胆子也没啦。”
郑彦宁满脸嫌弃的说:“还没开瓶呢,就上头啦。”
齐铭志嘟嘟囔囔:“心悦君兮君不知啊。”
韩啓贤探究的看了看齐铭志,说:“比真心话还真啊。”
郑彦宁抓过酒杯,“砰”的放在齐铭志面前,呵斥道:“胡言乱语,先自罚一杯!”
齐铭志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端起面前的白酒一饮而尽,说:“郑彦宁,你说什麽就是什麽,都听你的。”
韩啓贤哈哈一笑,说:“你们两个酒鬼,桌上才一碟花生米,就开始火拼啦。我担心今晚回不去,喊人来保驾护航行不行?”
郑彦宁和齐铭志异口同声的吼道:“你敢!”
“我跟姜云倩通个气,晚点叫她来接人,总可以吧,”韩啓贤立刻怂了。
郑彦宁和齐铭志再次异口同声的吼道:“欺负我没家属?”
“好,”韩啓贤把西装脱了,往沙发上一扔,说:“醉卧菜馆君莫问,今天但凡少喝一口,我都不配跟人说认识你俩。”
菜还没上齐,三个人已经开始酒量大比拼。
酒过三巡,韩啓贤已经脸色通红,说:“齐大,郑检,你俩穿制服,领工资,升级别,以後就是我仰望膜拜的偶像啦。”
齐铭志吐槽说:“不要谦虚,以後韩大律师接大案,挣大钱,年纪到了,再弄个政协委员,我们两个还得向你汇报工作。”
韩啓贤叹息说:“我这个书呆子脾气,不是要养家糊口,怎麽也不肯脱制服啊。郑彦宁,你幸亏是个女的,嫁的好就行,要是跟我一样,要养老婆孩子,你也要脱掉制服换西装。”
郑彦宁长叹一声,抑扬顿挫的说:“什麽样算嫁的好?当官太太,当豪门少奶奶,还是找个经济适用男?其实没太大的区别,我一个女人,以後的价值就是生孩子,养孩子,给丈夫撑门面,孝顺公婆,任劳任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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