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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思路在牛角尖里越钻越深。
于是,趁着儿女们去土地庙敬香泼汤的功夫,梦母拧开了放在床脚边的一瓶除草剂,义无反顾地咕咕嘟嘟地喝下去了大半瓶液体后,她倒在了梦守仁的身旁,瘪瘪的嘴里朝外直吐白沫,眼珠朝上轮了一下,再也没有轮下来。
因梦守仁尸骨未寒,村上帮忙料理丧事的人还太少,那太少的几个人也抬着汤罐子去土地庙了,还有的去请送葬唢呐班子了,竟无人注意到梦母以另一种自杀的方式与梦守仁一同走上了归阴的短路。
生与死的界限看似无限的宽,无限的远,实则很窄很短,不过是一念之差,一步之遥。
谁会料到,不过是小半天功夫,两个还在人世间唉声叹气的老人就相继归西了。
梦独的哥哥们姐姐们去土地庙敬香泼汤完毕,排着队列朝家走,拖腔拖调地嚎出哭丧声,哭丧声此起彼伏:
“俺的个亲爹呀——”
“俺的早死的亲爹呀——”
“俺的个大大呀——”
“俺上哪里还能再见俺的个亲大大呀——”……
他们哭着鱼贯进入家门,当然还要哭着来到梦守仁的尸体前跪哭一阵子。可是,刺鼻的农药味儿分散了他们哭丧的专注度,他们原本有些响彻云霄的嚎哭转化成了游丝般的咿咿呀呀,他们的眼珠活泛起来,不约而同地寻找着刺鼻农药味儿的来源。其实他们根本不必寻找,他们已经咿咿呀呀地来到了里屋,一眼便看见母亲扑伏在父亲身上的情景,还看到了歪倒在地上的农药瓶子。
“娘啊——”
“娘——”
“娘呀,你是怎么啦——”
他们一迭声地叫唤。
瞬间,他们的咿咿呀呀又变成了震天动地的哭嚎。他们心知肚明,他们的母亲,也随父亲而去,死了。
然而,他们还是极其多余地央人叫来了村医,似乎这么做,自己的良心就可以得到某种程度的安慰,日后想起来也会避免愧疚,不致产生心痛之感。
村医来了,说,已经晚了,也已经完了,不中用了。
兴许,所有的命运都是冥冥中的天意。连梦守仁和老伴儿生前都万万不会想到,他们互相争了一辈子互相吵闹了一辈子互相嫌恶了一辈子,临了儿竟然死在同一天。于是,两起丧事,只好合成一起。
村子里看热闹的人们皆悄声议论,说两位老人死于梦独之手。
然而,他们的小儿子梦独却还毫不知情,没有人知道梦独如今到底身处何方。
哪怕到了这个地步,梦独的哥哥们姐姐们的意见仍然难于统一。有人主张哪怕将父亲母亲的尸首多停留几天,也得想法儿联系上梦独,让他与父亲母亲见上最后一面;但仍有人固执己见,梦向财和梦向权等人决不同意让梦独回来行孝,还坚执地说,梦独就是害死父亲母亲的凶手,如果让梦独回来参加丧事,简直就是让父亲母亲入土难安,同时也让梦家湾人看笑话,让全家人抬不起头来。
当然了,梦向财和梦向权等人说出这样的主张还有着响当当的理由,他们说,梦独自从被开除学籍受到惩处之后,音信杳无,可见得他自己都不愿透露自己身居何处,可见得连他自己都觉得无颜见江东父老,他回来参加丧礼,真是丢人现眼!
老族长来了,对梦守仁与老伴儿之死,他心里并无一点儿悔意和愧意。见梦独的哥哥们姐姐们的争执,他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老族长说,父母双亡,如此大事,若不想法儿告诉梦独,恐怕有违天理了;倘天理不容,只怕会报应到后代头上哩。说到这里,他就打住,不往下说了。
老族长的话,对梦向财、梦向权等人来说,还是有所忌惮的,他们终于不再拒斥梦独回来参与葬礼了。
梦独的哥哥们姐姐们终于合议商定,不论梦独是退伍还是留队抑或真如苟怀蕉所说被关进了军队监狱,他们决定向梦独原来所在的警卫连拍一份加急电报,将父母相继撒手人寰的凶讯说出来。他们想,梦独的领导们看到了电报内容,大约会想法儿告辞梦独,让他回家一趟为父亲母亲送上最后一程。
梦向叶说,如果短期内没有回音,就请梦独曾经的已经退伍在家的战友去一趟昌州。
可是,倘若实在联系不到梦独怎么办呢?总不能让父亲母亲的尸首变臭变烂吧?
老族长说,心到神知,尽心了就好;找不到梦独,不是你们的错,那是他的不孝,他自会受到惩处的。
于是,梦独的哥哥们姐姐们拟好了电报内容,梦向花准备让他的儿子到县里的邮电局办理这一事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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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镇武装部的通讯员来了,他本来只是想把消息传给梦家湾村两委的哪个人,但路上听梦家湾有人告诉他说,梦独的父亲母亲全死了,于是,他便直接到了梦独家里,把梦独复员回乡的事儿说了,要梦独的哪几个亲人第二天上午去县武装部民兵训练基地接梦独回家。
“今天不能去接吗?”梦向花问。
“今天不行,那些个退伍军人还在路上哩。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得来呢?”通讯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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