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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靖公主转头掐住敦多布多尔济的脸皮,抿唇笑道:“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额驸脸皮之厚,可比牛皮鼓。”
敦多布多尔济作出夸张的表情:“何止呢,公主说错了,微臣的脸皮可是比城墙的拐角都要厚呢!”
恪靖公主笑倒在敦多布多尔济的怀里,半晌不能起来。敦多布多尔济小心搂着她,这个笑话有这麽好笑吗?是这个时代的人笑点太低还是恪靖公主的笑点太低?
他继续道:“公主既然笑了,就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恪靖公主正色看着他:“我没有生额驸的气。”她只是在生自己的气,气自己被眼前男子的这一点柔情所迷惑,贪恋这一点温柔。
此时侍女知夏进来禀报:“公主,时辰差不多了,大人们已经来齐,要准备开席了。”
恪靖公主点头,从额驸怀里起来,命侍女给她挽发。头发很快弄好,恪靖公主在侍女的伺候下穿点整齐,和敦多布多尔济一起携手前往宴席。
衆人看着恪靖公主和萨克多罗郡王一并携手甜蜜出现的时候颇为惊讶,毕竟之前还在盛传公主和郡王在城门口闹了矛盾,此刻又变得如此恩爱,果然是谣言误人。
恪靖公主对着衆人说了些场面话,拿起酒杯率先向衆人敬酒,衆人纷纷回应,宴席上一片热闹景象。
恪靖公主陪着喝了一两杯酒就不再喝了,公主是君又是女子,官员自然不敢逼她喝酒。额驸敦多布多尔济就不一样了,清水河县的官员们趁着这次机会将从公主那里得来的郁郁之气全部发泄到这位和硕额驸身上,拼命地给他灌酒。
只可惜,全场的人都倒了,敦多布多尔济还保持着清醒,还有工夫给公主讲笑话。
恪靖公主命人将喝醉的官员们送回去休息,自己拉着额驸回房间洗漱。
敦多布多尔济真的是全程保持清醒,连脚步都不打颤。
恪靖公主颇有些好奇,歪着头问他:“小王爷莫非真的千杯不醉?还是刚才的酒里有什麽玄机?”
敦多布多尔济笑着解释道:“宴席上喝的不是烈酒而是马奶酒,马奶酒酒性不烈,自然醉不倒人。公主你别看那群人个个醉醺醺的样子,大半也是装的,我敢料定那群人七分醉都没到。”更何况他前世是能一次性闷掉两瓶老白干的人,这点乳酸混合饮料自然醉不倒他。
恪靖公主还是有疑惑未解:“那他们为什麽装醉?”
敦多布多尔济看着公主直笑,偏偏不愿意回答。
恪靖公主想了一下,莫非他们是担心她在宴会上向他们查问政事,这些清水河县的官员胆子也太小了吧。
敦多布多尔济笑道:“古有项羽鸿门宴,今有公主厅署宴。”
恪靖公主恼羞成怒地锤了敦多布多尔济一下:“小王爷如今嘴越发刁钻了,只会取笑我。”
敦多布多尔济拉着恪靖公主躺倒在床上:“公主如今性子也越发活泼了。”他抚摸着恪靖公主熏红的脸蛋,眼神有些迷离:“宜尔哈,你笑起来的样子真美。”
屋子里一下子变得静悄悄的,流淌着暧昧的气氛。
“公主?”
“嗯?”
“宜尔哈,今年你陪我回库伦王城过年好吗?我想带你回家。”
恪靖公主看着眼前的男人,心莫名地颤了一下,许久,她应了一声:
“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合欢》三国·嵇康
夜合枝头别有春,坐含风露入清晨。
任他明月能想照,敛尽芳心不向人。
译文:夜合欢树枝头的春意有着独特的风韵,停留在寒风冷露中直至清晨。任凭明月如何想要呵护与照抚呵,羽叶依旧珍藏着芳心不轻易向人吐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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