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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昆山玉·中
干净,实在是太干净了。
谁又能想到,腰缠万贯的吴大官人,府上唯一一间密室之中,没有金银财宝丶古董字画,只有一张小小的几案,几案上摆着香炉,烟雾袅袅未尽,香炉後竖着一道灵牌。
包拯顺着吴义手臂的指向,轻轻念出声来:“弟吴忠之灵位。兄吴义立。”
公孙策检视尸身伤口,再结合现场拖出的血痕,分析道:“吴义应是被人从背後持剑刺伤,再一路挣扎着爬到了密室,最後死在这几案前。”
包拯目测了一下吴义和几案的距离,道:“他没有够到灵位,所以死不瞑目。”
话至此处,二人心照不宣,皆不点破。吴忠鱼肉乡里,欺压良善,又在陆府犯下累累血案,一身罪孽,罄竹难书。他畏罪自尽,连累家人流放极边,难得善终,死後自无血食。而他的兄长,却在千里之外,秘密为他立起灵位丶日夜祭奠。饶是二人皆信死後再无知觉,也不免嗟叹:吴忠固然不忠,吴义到底有义。
包拯的目光又落回那块灵牌上,喃喃自语道:“难道,这就是吴义最大的秘密?”
公孙策擡眼,再次四处观察这间密室,只见陈设虽简,可墙壁颜色却很深,显然特意粉饰过,“未必。他敢写信告知彭琪来历,可见有恃无恐,既已将身份摆在明面上,何必建这样一间密室来放灵牌,未免多此一举了。”
包拯心道有理,见公孙策已往墙边看去,自己便着意留心这些物件,方才远观不觉,细看才发现灵牌上的字迹隐有晕染丶模糊之状,想来是吴义时常抚摸之故。他伸出右手将灵牌拿起,却忽然感到不对劲——木料所制,怎会如此轻便?吴义豪富,当然不可能在弟弟的灵牌上偷工减料,内中必有乾坤!
一念至此,包拯立即将灵牌上下摩挲一通,终于在灵牌左侧摸到一处凹槽,他用力按下,右侧立时弹出一个夹层来,夹层中铺着厚厚的书信,包拯想取,却发现塞得满满当当,全无间隙,竟难以下手,正想叫先生帮忙,却见先生拿着火折熏烤墙壁,影壁上竟渐渐显出画来。
原是公孙策见房中有香炉,炉中亦有香灰,然并无烛台之属,而这墙壁又很是深黑,心念一转,想起书中所载,有一种药水涂上无形,遇火却显,当下取出火折,慢慢靠近,墙壁上的图案果然露出真容。
二人屏息细瞧,待看清所绘内容,不禁目瞪口呆:一对夫妻生下二子,次子科举中榜,外放他乡,被王爷招揽麾下,在为王爷采办生辰礼品时遇到百姓抵抗,他为百姓说情,却遭王爷杀害。王爷上书朝廷,圣上被奸人蒙蔽,错将次子全家严惩。长子也未逃过此劫,王爷想要修成仙道,逼迫长子为他供奉十九名童男童女。
壁画至此结束,二人又拿火折四处都试了试,再也没有其他内容。包拯赶忙取出夹层中的信件,前一半是襄阳王写给吴忠的,里面谈及生辰纲与江州蔡家所藏羊脂美玉;後一半写给吴义,向他索要十九名童男童女。包拯看到最後的“襄阳王印”,只觉心凉了半截——此事果然与襄阳王有关。
公孙策也读完了信,二人相对,沉默不语。未几,包拯收好书信,唤来张龙,令卫士将这壁画尽数拓下,一笔不漏;再将这房中的陈设全部搬回馆驿之中,严加看管,未有手谕,任何人不得靠近。
公孙策沉思良久,方道:“事有可疑。这既有可能是真相,也有可能是吴义为吴忠文过饰非。何况,以襄阳王之尊,即便吴义时任江州知府,也无需他亲笔写信才是。再有,这十九个孩子,无论数量丶年齿,还是出生日期,都无甚规律,更不合阴阳之用,以此修成仙道,太过匪夷所思了。”
包拯点点头,认同他的看法,想起方才的惊险,更觉迷惑,“十九个孩子,咱们如今只找到十八个,最後那个孩子又会在哪儿呢?”
公孙策细细回想一番,道:“今日救下了十三个男孩,五个女孩,最後那个孩子,应该是个女孩儿,一个九岁的女孩儿。”
包拯的心又沉了下去:“宋长宁。”他最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有没有可能是宋世平的仇家趁乱作怪,出于某种目的绑架了宋长宁,再嫁祸给吴义,想要以此威逼宋世平就范?这个有仇的范围,生意上的往来夥伴丶同行,都有可能。”
公孙策道:“如果绑架宋长宁是为了威逼宋世平就范,那无论是财丶色丶情丶仇,都该有所依凭。可截止今日,宋世平都没有收到任何勒索的信件,卫士也在宋家四周潜伏,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由此而言,也许是仇家所为,但威逼宋世平的可能性不大。”
包拯道:“咱们也把吴义查了个底掉,他来安平时,裴氏兄妹已经过世,就算襄阳王真让他抓十九个童男童女,他又怎麽想到为裴氏兄妹出头的?还有,吴义是怎麽死的?他肯定不是自杀,是谁杀了他?襄阳王的人吗?”
明明已经救出这麽多孩子,形势一片大好,可这背後错综复杂,倒让人看不清前进方向。包拯只觉思绪纷繁,迷雾叠障,如同一团乱麻,令人全然无法理清,不免心神不宁起来。
公孙策忽地在他左臂上掐了一把。
这一下着实狠辣,包拯猝不及防痛呼出声,却见公孙策面有薄怒,心虚之馀,只敢可怜巴巴地唤:“先生,你怎麽看出来的?”
公孙策横他一眼,似乎是在说:你一直垂着胳膊,当我瞎麽?气虽气,可一点儿也没耽误诊断,他捏了捏关节,道:“你这情况,最好都是个骨裂。”话一出口,便忧心忡忡起来:他本就因焦虑过深辗转反侧,如今又受了伤,夜里疼起来,怕更睡不了了。
包拯反倒笑起来:“不碍事,都不用包扎,过几天就好了。”他顿了顿,想到自己的伤很快就能好,而这些孩子还不知生死,又叹了口气,道:“不知孩子们病情如何,但愿平安无事。”
二人走出密室,赵虎已令卫士在吴府各处细细搜寻,并对吴府的仆役分开提审,得知吴义原本把孩子们关在仓库的地窖之下,一日送两次食水,今夜分批将孩子们装入盛放典籍的大件箱笼,擡进藏书楼中,纵火焚烧。
此刻夜已深黑,一场大雨倾盆而下,整个安平都笼罩在雨幕之中,原本汗牛充栋的典籍书册与高楼一起化为灰烬,空气中烧焦的气味久久不散。天公不作美,这雨要是先前降下,又怎会有这等惨烈的火场。
赵虎道:“大人,先生,这些仆人说,地窖之下只有十八个孩子,并不知第十九个孩子关押在何处。”
包拯点点头,令赵虎和卫士们继续搜查吴府丶寻找线索,自己和公孙策赶回县衙,一者为孩子们的病情,二者急召宋世平来见。
宋世平却比他们更快。吴府大火丶全县医馆药铺尽数行动起来丶官府从火场中救出被绑架的孩子,一夜之间尽是这等翻天覆地的大动静,宋世平想不知道都难。他满心欢喜,以为终于能接女儿回家,还令仆役冒雨擡了十几篓果州新摘的广柑来致谢,眼看其他人抱着孩子且悲且喜地离开了,自己的女儿却仍不见踪影,眼前潮气湿润,内心越发焦灼。
他拦住彭琪,无比卑微道:“彭大人,长宁是生是死,求您给我一个准话。”
彭琪不知宋长宁的下落,眼见宋世平找上门来,心知该来的总会来,只能说实话:“宋掌柜,县衙暂时还没有找到长宁。”
宋世平听闻此语,再也忍不住,质问道:“别的孩子都找到了,为何我的女儿不见踪影!哪怕是死了,也让我瞧瞧尸首吧。”
彭琪也不好受,不住安抚道:“你的心情本官感同身受.......”
宋世平双眼通红,满目怨毒,“彭大人,我什麽地方得罪了你,你用香方不算,还要绑架我的女儿,她才九岁,你冲我来啊!”
“宋世平,你几个胆子敢对大人这样说话!”师爷骂完宋世平,又在彭琪面前替他分辩道:“大人,宋世平想是思女心切,一时发了疯,您莫与他一般见识。”
彭琪也不想再与他胡搅蛮缠下去,只道:“宋世平,我最後说一次,长宁的失踪与我无关,我比你更希望她平安。你要是不信,大可去包大人面前,将你的怀疑一一陈明,看他查出的真相到底是什麽!”
宋世平充耳不闻,自顾捶胸顿足,嚎啕大哭,“小玉!我对不住你,长宁,我们的长宁!”
彭琪见宋世平这等惺惺作态,怒极反笑,也懒得再费口舌,转身便走,直到冲进雨幕之中,才发现自己满脸水痕,竟分不清是泪是雨,忽然心口一痛,浑身抖动,蓦地喷出一腔血来,直直栽倒下去。
“彭大人!”
赶回县衙的包拯公孙策正好瞧见这一幕。公孙策抓起彭琪的手腕便要把脉,却触及一片滚烫,见彭琪已然昏死过去,暗道不好,立刻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连忙吩咐师爷道:“快把彭大人擡回房去。”自己也跟着为彭琪诊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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