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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动作熟稔,青白色的烟气不一会儿就弥漫在周身,将她整个人罩在其中。李屹看得刺眼,忍耐几许,最终没忍住,抬手从她唇间锨过了烟,转而含进了自己唇间。
应南嘉愣住,撩起眼皮睨了他一眼,“想抽不会自己拿?”
李屹眯起眼,随口扯了个理由:“懒得点。”
应南嘉眉梢一扬:“那你确实懒。”
话落,两人对视,心照不宣的笑笑。
李屹最终抽完了剩下的半支烟。
他将烟头捻灭,长吁一口,锐利的眉峰压着眼,问身旁的人:“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说什么?”应南嘉反问:“点评你的过去?或者是跟你比惨?”她说完,没等李屹回答,自己先笑了,“某种程度上,我们还挺像……你觉得呢?”
李屹嗤笑了声。
他觉得也是。
这世界上明明有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倒霉让他俩遇见如此恶心的事和人?如果真的有命运这种东西,那它一定对他们不怀好意。
但应南嘉又说:“不过好在,都已经过去了。”
李屹喉间一梗:“是,都过去了。”
应南嘉侧过头,一错不错地看着他。她很认真,眸中闪着微光:“我是一个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我不愿意背着过去走,那太沉重……我也不怎么愿意展望未来,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我觉得只活今天,只活现在就挺好,不用想太多,过去、未来、无关紧要的人和事,只按照自己的心意,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喜怒哀乐,全凭本心。”
“嗯,是。然后呢?”
“然后?”她狡黠一笑:“然后,三个问题结束,我没什么要问的了。”
李屹哑然。
片刻,他失笑着摇摇头,暗沉的眸子落在她脸上:“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应南嘉点点头,故作懵然问:“那是什么?”
李屹气结。他咬着牙根,看她未施粉黛素净的脸上泛着洗完澡后的淡淡红晕,假装出一副困惑不解的模样。粉色的唇畔微张着,吊带掩映不住的锁骨宛如能盛起一汪春水,原本及膝的睡裙随着她的坐姿变得又往上了几公分,裙摆落在沙发上,堪堪遮住腿根以上,而两条修长笔直的腿随性曲着,双脚莹白如玉,脚跟带着粉。
李屹瞳孔又暗了几分。
蓦地,他骤然倾身,大掌不由分说地拽住她细瘦的手腕往前重一拉扯。应南嘉猝不及防,整个人扑进他怀里。
未等她起身,他略显粗糙炙热的掌心便隔着一层薄薄的真丝睡裙,紧贴在她腰上。而另只手往上,拇指和食指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在他怀中抬起头看他。
他下颌线紧绷,气到发笑,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一头牢牢盯住猎物的野兽,“跟我装傻?嗯?”
应南嘉不答反笑,半点不怯。
她明明被他掌控着,却一派从容地欣赏起他现在的样子。
不得不说,他这幅强势凶狠却硬是咬牙隐忍着的模样,比方才那样颓然、消沉,要招人的多。
应南嘉喉间咽了咽。
她眯起眼睛,轻声叫他的名字:“李屹……要做吗?”
普通朋友?男女朋友?
应南嘉总是有这样的本领。
她轻飘飘的一句话,便能让李屹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倾刻之间彻底垮塌。
在她尾音刚收起的那个瞬间,李屹心头的烈火就以一种燎原之势瞬间灼烧起来,铺天盖地,烧去了他所有的理智、耐性,烧得他只剩下本能的欲望。
他没回答她的问题。
却又以实际行动告诉了她答案。
捏着她下巴的那只大手稍一用力,应南嘉整张脸又被抬高了几分,修长的脖颈高高仰起,宛如一只被桎梏的白色天鹅。
李屹的吻带着令她心惊的热意和力道落了下来,他像一个在沙漠踽踽独行无数日子的旅人终于遇见了绿洲和水源,疯了似的掠夺着。他碾压她的粉唇,吮吸啃咬着,尤嫌不够,舌尖撬开探进,勾缠住她的攫取着。应南嘉被吻的喘不过气,抬手抵在他胸前,试图拉开一段距离喘着两下。然而李屹早有预判,主动松开了她的下巴,转而按住她的后颈,将人往自己怀里摁。
应南嘉被吻得大脑缺氧,呼吸越发急促,有种要在他怀中窒息的错觉。
可就在这时,李屹却松开了她。
他像是知道她在难受,舌尖舔过她唇角的水泽,转而去亲吻她的耳朵。他声音沙哑着,低沉着,像是带着细微的电流,缓慢钻进她的耳里,反复确认:“想要吗?想好了吗?答应了,你就不会再有后悔的机会了……”
应南嘉没答应。
她眸中带水雾,喘着气瞪他,没有半点威慑力,忽而挺身,反客为主,坐在他腿上,膝盖跪在他两侧,低头去咬啮他高耸的喉结,粉唇里发出含糊不清的音节:“废…什么话?”
李屹眸中一片暗色,宛如深渊,唇角却餍足地勾起一道弧,带着纵容与温柔。他半仰着头,将脖颈往前送了送,摁在她身后的大掌缓慢摩挲着,从腰到背再往下到她抵在他身侧的腿上,最后微微一顿,勾起裙边。
应南嘉浑身一颤,动作停了下来。
李屹凑上前,吻她小巧精致的耳垂,诱哄一般地问了句:“还是你在上?我记得你喜欢这种……”
“嗯……”应南嘉咬唇应了声,她浑身泛着红,背脊上沁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再不复以往的冷淡与不可触及。她长发被他仔细拢到身后,及腰的长度,稍稍一动,发丝便会滑过脸颊,垂落到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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