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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看得出酒吧老板的女儿迷恋「朗格先生」,只要德文老师走进门,她就再也留意不到别人了。安德烈假装留意不到,只在酒吧老板在场的情况下和她说话,也从不和她谈论天气以外的话题。後来得知「朗格先生」辞职离开埃克塞特,她如此失望,以至於在圣诞晚餐吃到一半的时候悄悄抽泣起来,弟妹惊异地盯着她,父母对视一眼,以一种掺杂着无奈的柔情,把剩下的半瓶白葡萄酒推给女儿,让她上楼去卧室休息。她当时才二十一岁,感觉肯定像世界末日。
安德烈没有买火车票,租车开回到布里斯托,与母亲和继父一起过了圣诞节,第二天就走了,他告诉母亲,埃克塞特的工作结束了,他可能短期内不再考虑教职,接下来打算去伦敦。再一次,安德烈既没有撒谎,也没有说实话,他的确去了伦敦,停留了短短三小时,搭上了飞往柏林的航班。
柏林没有变。一样的灰暗街道,一样的河水,就好像他离开的这四年被压缩成薄薄一片,变得比一天还短,可以忽略不计。十二月底,雨夹雪从充满敌意的铁灰色天空中飘落,满地泥泞,掺着冰粒的脏水里泡着被风吹落的圣诞装饰。在牧羊人看来,柏林已经变得无法辨认,他的情报网被後来者瓜分了,切成碎块,每人叼走一点点,没人想要的碎屑就此散失,不知道是搬家还是被捕。但安德烈不是为此而来的,他用一本伪造的奥地利护照在旅馆登记入住,把手提箱放到床上,打开,一件一件拿出衣服,摸到夹层,取出一把托卡列夫-33手枪,在客房里转了一圈,把武器藏到衣柜後面,回到床边,重新把衣服放回箱子里。接下来他挪开床头柜,小心翼翼,免得柜子在地板上刮出声音,柏林情报站的外勤已经来过了,床头柜背後用胶带粘着两个弹夹。安德烈拿走这份欢迎礼物,走进浴室,藏进通风管里。现在是下午四点半,喝咖啡太晚了,喝酒又太早了,安德烈打电话让前台送一瓶威士忌上来,坐在床边,看着布满雨水的玻璃窗。他还有四个小时要打发,然後他会下楼去,拦一辆计程车,去「金色鹈鹕」酒馆。
在埃克塞特,几乎没有人想念安德烈。一年之後的圣诞节,酒吧老板的大女儿和教世界史的威廉士先生结婚了,他们没有孩子,但是养了三条气势汹汹的罗威纳犬。今天,我想,她已经不太记得多年前那个孤僻的德语教师。
——
「金色鹈鹕」提供简单的晚餐,菜色是固定的,每周一换,价格合理,食物也不算太糟糕。所以刚过八点,就会有零零散散的顾客落座,等着一模一样的肉类上桌,为接下来的啤酒和更晚一点的烈酒做铺垫。这是酒馆一晚之中最安静的时候,再过一两个小时,连接桌子的气动管就会发出接连不断的嗖嗖声,运送写着情话和秘密的小纸条。乐队九点半开场,人们聊天,跳舞,碰杯,嗤笑,噪声要到凌晨才逐渐停止。
莱纳并不是每天都去「金色鹈鹕」,天气变冷之後,大概一周两次。有时候是科里亚命令他去,有时候是他自己想要去喝一杯。科里亚的上一只猎物已经被调离柏林了,莱纳应该会更频繁地出现在酒馆里,寻找下一只。为科里亚工作和为安德烈工作其实没有很明显的区别,莱纳发现,他们都只把莱纳看作达成目的的工具,但至少科里亚一开始就把这个条件列出来了。
他走进酒馆的时候刚过十点,乐队正在为越来越醉的人群伴奏,香水丶啤酒和地板清洁剂的气味在闷热的空气里混在一起。酒保留意到莱纳,冲他笑了笑。「金色鹈鹕」总共有三个酒保,两个高,一个矮,被常客们戏称为大鹈鹕,中鹈鹕和小鹈鹕。全都是科里亚的人——至少科里亚和克格勃是这麽认为的。莱纳知道这三个酒保同时也拿着中情局丶斯塔西和军情六处的贿赂,天知道还有多少其他情报处也给这三个人供应钞票,志得意满地以为自己买下了「金色鹈鹕」的酒保。这就是为什麽莱纳和他们说话总是很谨慎,没人能确定今天他们的效忠对象是哪个或者哪几个。
吧台已经快要坐满了,莱纳好不容易才在边角处找到位置。酒保直接给他送来加冰的威士忌,外加一小份免费的薯片。今晚值班的是大鹈鹕,擅长对付醉汉,如有必要,还能把打架的顾客撵出去。莱纳冲他点点头,表示感谢。大鹈鹕走开了,不到五分钟又回来了,手肘支在吧台上,凑近莱纳:「有位先生似乎十分关注你。」
莱纳喝了一口酒,「好的『关注』,还是坏的『关注』?」
「看不出来,你自己判断。进门左手边第二张桌子,墙角,被那个胖土耳其人遮住了。」
「谢谢。」
吧台另一端有人抬起手,大鹈鹕眨眨眼,走开了。莱纳侧过身,认真地看了几分钟乐队,才假装漫不经心地望向酒保说的那个角落。门刚好在这个时候打开了,涌进来一股冷风和一群穿着制服的年轻军人,完全挡住了莱纳的视线。新来的顾客挤来挤去,和周围的人谈判,搜刮椅子,艰难地围着一张小圆桌坐下了。越过胖土耳其人的头顶,莱纳终於看见了那位据说十分关注他的先生。对方似乎一直在等他发现,露出微笑,冲莱纳举起酒杯。两人隔着十几张桌子,互相对视了许久,意识到莱纳不打算过去,坐在角落的人过来了,靠在吧台上,脸上全是愉悦的惊讶。
「晚上好,小鸟,真是个美妙的巧合,不是吗?」
关於你的事没有一件是巧合。莱纳想,没有说出来,他放下酒杯,握了握对方伸过来的手:「晚上好,安德烈。」
第二十四章
第一句话总是最难的。能说什麽?还剩下什麽可以说?哪个句子安全,哪个词危险?莱纳还在犹豫,安德烈已经自如地牵起对话的缰绳,从神情到姿态都很放松,谈论来时的航班,抱怨柏林的阴冷天气,评论今晚的吉他手。莱纳点头表示同意,在适当的时候发笑,然後询问安德烈打算稍作停留,还是马上中转。这不是真正的谈话,这是谈话前的社交舞蹈,像犬科动物互相嗅探,朋友?威胁?两样各占一些?从眼角馀光莱纳能留意到大鹈鹕紧盯着安德烈。因为距离和噪音,酒保肯定听不到他们在说什麽,但被这双眼睛监视着断然不是一件好事。酒馆里还有多少其他眼睛?
「酒不合你的口味?」
莱纳收回视线,「不,不是。」
「如果我不是很了解你的话,我会以为你很紧张。」
音乐声敲打太阳穴,像十二把包着毛毡的小铁锤,莱纳喝了一口酒,直视着安德烈,决心叫停这场无用的探戈:「你来这里安全吗?」
安德烈略微歪过头,仿佛真的感到困惑,「我为什麽会不安全?」
「科里亚——」
「噢。」安德烈发出这麽一个音节,就像插下一支蓝色小旗,充当地图上的标记,此处有水源,「所以你现在在为科里亚工作,克格勃的小鸟。」
「我不——我的意思是,你难道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我为什麽会『早就知道』?」安德烈的声音变得轻柔,几乎淹没在音乐里,莱纳试图分辨他脸上的悲伤是真的还是假的,「我现在只是个游客,莱纳,我早就离开了我的老雇主——是我自己退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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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文案预收文在Mafia当打工人曾经是东京咒术高专学生的望月尽离开高专後,凭着自己不断努力和各种丰功伟绩,成功夺取了日本最邪恶诅咒师的桂冠。高专的老师想不明白为什麽好好的学生怎麽突然就叛逃了,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诅咒师。以至于所有东京咒术高专全体师生都坚信着他是有苦衷的。直到呀,在这儿遇见了你们,真是巧啊。上一秒望月尽热情向高专衆人打招呼,後一秒就气势汹汹拿着刀高专的人袭去。望月尽,无论发生了什麽事情,你现在都给我醒悟过来,你不是为了守护高专而成为咒术师的吗?还有我们根本不在乎你到底是人还是诅咒!被逼後退拉开距离的望月尽发笑不要这麽凶,还有我为什麽要你们在乎我是人还是诅咒?这时待在暗处的反派同盟看见他和昔日同窗聊起来,闪身来到他身边,小声提醒道可不要忘了我们这次的目的哟。没忘啦,但把你的爪子从我肩上拿来,谢谢。不就是抢夺容器,唤醒诅咒之王嘛。之後望月尽为了获得力量,在咒灵爆发的夏季放出上万只咒灵,导致整个日本沦陷,死伤无数。虽然最终以失败告终。同盟你在高兴什麽,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已经被活捉了。望月尽哼歌声一停,当然是好玩啊,那种濒死的快乐,你是不会懂的。同盟骂骂咧咧回了句神经,却引得望月尽哈哈大笑当所有演员都就位後,望月尽亲手策划北海事变,打开地狱门,意图毁灭整个世界所有的人和咒灵无论好坏,都在骂他,骂他丧心病狂,骂他毫无底线,是不折不扣的恶魔。但种种疯狂行为得背後,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麽。我叫望月尽,曾是东京咒术高专一年级学生,现今最邪恶诅咒师。我进入高专的第一场交流会,我觉醒了体内真正的术式,并且因此能看见埋藏在周围人心中最为痛苦的记忆,以及感受到蕴含在其中的情感。苦夏,七海,顺平,钉崎,里香我不知道这些文字代表着什麽。但我觉得我该做点什麽,同时我深知不愿牺牲就无法改变的道理,为此我无所谓手段和牺牲。预收文案在Mafia当打工人第二个人间失格仅在横滨昙花一现,次日就出现在了Mafia的大楼里。少年单膝下跪,宣誓我愿意加入Mafia,将生命献给您,献给Mafia,让Mafia永远伫立在黑夜之巅,让白日与黄昏皆退避三舍。*异常崇拜重力使的天羽暮十分乐于加入Mafia陪着偶像出任务。只不过你怎麽不开枪,是不想他们去死,还是想自己去死?!嗯?万里挑一体术废材但天才天羽暮在AorB回答出了令人沉默的or,我不会用枪。垂耳兔中也先生,可以将天羽交给在下训练。但一个月後,BOSS,中也先生,是在下无能。既然体术不行,脑子总可以吧,所以天羽暮被BOSS打包送去武侦向某人学习。但学的是小矮子的属下果然是小矮子!谁像你用上吊来长高啊,爱吃毒蘑菇的变态。哈?当初是谁非要和我一起吃的!武侦衆人默默带上耳塞继续工作,都习惯了。*某一天,西西伯利亚平原出现一股几乎波及了全世界的强大异能量,随後平原惊现万丈沟壑。各方势力都对此虎视眈眈。武侦,Mafia,特务科三方组队前往俄罗斯探查。在解开沟壑的秘密之前,所有人都没设想过神真的会存在,也没料到世界早在十七年前就进入了崩塌倒计时。疑似罪魁祸首的好心饭团很遗憾,我也被利用了,或许神会拯救我们的。天羽暮却说神,已无力拯救你们了。内容标签成长咒回正剧美强惨救赎望月尽长烬文野治厌青一句话简介献上我最扭曲的诅咒!立意不要困于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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