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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第1页）

五条

到达五条家後葵换了套衣服才去见五条家长老，而五条悟一到家先安排了查账的事，等他安排完看到穿着和服的葵还惊讶了一下。

“哇哦~葵这麽正式吗？”

“毕竟是第一次见面嘛，京都这边应该比较适合穿和服吧，”晴琉和京都这边的名门有不少联系，葵也跟着来过几次，对于京都上层的风俗相当了解，她估摸着五条家应该也差不多。

也确实是这样，除了是普通人这一点，其他方面葵可以说是表演得相当完美，无论是礼仪还是家世，让五条家的长老们都没法挑剔，而且在五条悟这位家主肆意又跳脱的行为衬托下，葵显得过于“传统”了些，以至于长老们都嘀咕起五条悟的喜好。

“家主原来是喜欢传统型的吗？早知道当初多安排几位贵女给家主认识认识了！”这是懊恼自个儿下手不够快的长老，要是早知道家主喜欢这种传统大和抚子，他早就安排相亲了。

“你们确定家主是真的喜欢古典型的贵女吗？虽说松平小姐礼仪非常完美，但总感觉不是家主的喜好诶！”这是怀疑五条悟和葵关系的长老。

“之前又不是没介绍过其他家族的贵女，你看家主有给过一个眼色嘛？”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之前我们介绍的贵女们质量不够高？松平小姐居然是东大的物理系博士，和家主应该很有共同语言吧？”

……

“长老们意外地和善诶，”会面结束葵跟着五条悟去了他的小院，换回了轻便的衣服葵感慨道：“还以为会被刁难呢！”

“葵表演得不错哦，”五条悟笑嘻嘻地，之前的会面他饶有兴致地看葵演戏，这会儿还琢磨着要给长老们来个惊吓。

“悟还是放过长老们吧，刚才的会面已经很惊吓了哦！”葵叹气，她有点搞不懂五条家，来之前还以为是那种十分古板压抑的封建大家族，结果发现五条家也不是那麽地古板，甚至长老们还挺随心——在五条悟这位家主的压迫下简直太随心了。虽然也有嫌弃葵是普通人的那种阴阳怪气京都话，不过总得来说长老们还挺“和善”，在五条悟面前就更和善了，反而让葵之前的一通准备没了用处。

“葵想做什麽？”五条悟兴致勃勃地问她。

“唔……大概就是和五条家合作赚点钱嘛……”比感情更牢固的关系是利益，葵想过如果五条家十分反对她该怎麽办，听五条悟问，她笑着答：“把大家绑在一艘船上是最有用的方式。”

“葵是不相信我吗？”听到葵的话语，他沉默了一瞬，反问。虽然他表现出某种对五条家居所的厌烦来，但不得不承认在这里他放松了许多，此时的五条悟穿着轻便的和服，并未用墨镜或者眼罩将那双天空之瞳遮掩起来，他注视着葵，眼中似有阴云飘过。

他生气了吗？直面着他那苍蓝的眼，葵的心脏仿佛漏了一拍，尚未意识到周身气氛的险恶，葵只是习惯性地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并不是哦！我知道悟在保护我啦！”葵清楚地意识到了他这份不动声色的保护，她知道自己不能理所当然地享受这份保护：“悟很忙的吧？虽然知道悟并不在意这些身外之事，但我还是想为悟分担些。”大概猜一下就能知道五条家并不容易接受他找一个普通人，如今五条家的长老们这份装模作样的“友善”必然是出于外部压力，葵不知道五条悟是如何应对家中长老们的，她想做的仅仅是为他减少一点压力。

“葵知道我不在乎的吧？”他把葵捞到了怀里，下巴凑在葵的颈窝，轻软的头发触及带来阵阵轻微的痒。

“但我在乎啊！我知道自己是个很弱的普通人，”葵侧了侧头，亲了亲他的嘴角：“如果不是悟允许，我根本碰不到你嘛！”她感慨着说：“或许是我的不甘心吧，想为你做点什麽。”

“为什麽？葵乖乖地待在安全圈里不就行了嘛？”他眼中带出点茫然，有些不懂葵的努力有什麽意义。

“那是因为悟太强了嘛！强大到不需要在意这些，”葵换了个姿势抱他：“我很憧憬悟的强大哦！”

“葵果然奇怪吧？其他人都怕死了欸~”之前僵硬的气氛一下子消散，五条悟以一种强势的姿态抱着葵，他低下头询问：“我可以过分一点吗？”

葵默许了。

窒息感如影随形，她似是溺在那一片蓝色中，迟钝了许久的警报再次响起，缺氧导致她眼前发晕，似是有一根绳在生死之间摇摆……他好像真的想杀了我，随着这一种认知的深入，葵整个人颤抖起来，挣扎着，哭泣着，发出小动物般恐惧的呜咽声。

“咳咳咳……”就在葵绝望得以为自己真的会死时，五条悟放开了她。

“还是太过分了吗？”似是自言自语般，他静静地看着葵艰难呼吸，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抚葵的後背。

刚从死亡边际回神，葵此刻并不想搭理突然发疯的五条悟，她现在有些後悔了。此刻她狼狈地趴在他怀里，因为背後的手指而生出阵阵战栗。好恐怖……好害怕……生理上尤有馀悸，心理上却是某种不甘，在五条悟将手伸过来时，葵张嘴咬住了他的虎口。

知晓他有反转术式，也恼于他刚才过分的行为，葵一点儿都没留口，血液渗出带着铁锈味，不习惯血的味道，葵下意识地松嘴，没想到他反而更兴奋，张开手捂住了葵的半脸，凑过来嗜咬葵的肩颈动脉处。

窒息疼痛以及濒临死亡的馀悸让葵僵硬得无法行动，直到他满足地松开又亲了亲葵的嘴唇，她才猛然喘出一口气，如濒死的鱼般又游回了水中。

“咳咳……下次再答应我就是傻子！咳咳……”葵已经完全脱力，任由他摆弄，看到他因兴奋而显得有些收缩的瞳孔，葵一个激灵这一次拒绝了他想要继续的要求。都说他的眼睛是天空之瞳，然而有时候葵会觉得那双眼中是深海，神秘冰冷得犹如深渊。

“我很小心的啦，不会把葵弄坏~”他餍足地撩开葵那汗涔涔的刘海，轻轻地安抚她：“葵想做就做嘛~也可以更信赖我一点哦~”

对五条悟来说葵的态度让他感到新奇，所有人都畏惧他又信赖他，然而在葵这边，她给予信赖却又不是全身心投入，她给予喜爱又总给自己保持退路仿佛随时都能抽离，她太有分寸，搅得他湖水微皱忽起波澜。

理智告诉他她的做法是对的，不能太靠近也不能太远离，一旦靠近了她会成为他的弱点，而一旦远离了，他会毫不犹豫地将她抛下。五条悟知晓自己身上的麻烦也清楚地认知到自个儿糟糕的性格，偏偏葵每次做得恰到好处，恰在他能接受的那根线上，恰当得让他觉得有些烦躁。

这不够，他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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