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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秒钟的约会②
(三)
之後的某一天,小林实代招呼她一起去网球部,据说它上一学年还因为新生无人问津面临停止活动的危机,在一衆部员的努力下实现了报名爆满的励志逆转。
听起来是个青春又热血的故事,这样的话应该和其他学校的网球部没有太大差别……吧?茉夏暗自想着,碍于小林实代小学就在交往的男友正是网球部一员,对方又特地带自己来这里观看练习赛,她实在不好意思提出这种失礼的疑惑。
第一场练习赛是双打,其中一组两人身材都非常高大,对比起来另一边差距过于明显。道枝茉夏对网球完全是个外行,她凭第一印象感觉这场比赛的胜负没有太多悬念。
至少在宣布比赛开始前她是这样想的。
第一球发出,然後她便看见了像是马戏团表演的动作出现在网球对决中,从视觉和观感上都造成了相当大的冲击。
一般的网球赛是怎麽打来着?
第二场单打赛是小林实代的交往对象对阵二年级的前辈,就球风来说能用正常形容,可是那位忍足前辈的速度也太快了,眼睛简直要跟不上。
小林实代对此司空见惯,默默计算今天那家夥又会拿什麽事写博客。
哨声吹响,第二场练习赛结束。她听见道枝茉夏小声说道:“抱歉,小林桑,我要先走了,妈妈今晚和朋友约了晚餐,让我也和他们一起。”
这不是什麽需要用这麽难为情的神色道歉的事吧?小林实代有些诧异,不过对方本来性格也比较内向,不以为意道:“没关系,明天见。”
“难得你邀请我一起来,下次有机会我会认真看完全场的!”
她转身离开,网球部教练的声音在後面越来越小。
“下一个,白石……”
晚饭约在一间家庭餐厅,母亲显然提前到了,另一边的座椅还空着。等待的时间里,她问起女儿:“在学校已经习惯了吗?”
“挺好的,同学都是很好的人,课业也不会太难。”不如说,最头疼的反而是永远也无法猜到大家会在搞笑这件事上多有创意。想起才结束不久的校园文化祭上,网球部全体以女装咖啡屋的形式参加的壮举获得了搞笑总选举第一名,茉夏就摇头。
没有看不起这个结果的意思,在现场她也全程捂脸笑个不停,因为交往对象的关系帮忙提供假发和化妆的小林实代念叨着“本周连载博客素材get”一边快准狠地拍了一堆影像,完全无视男友写满不情愿的表情。
道枝女士并不放心:“真的吗?有事千万别瞒着妈妈。”
“这是实话,我不会向您说谎的。”
四天宝寺的氛围非常好,以至于她庆幸了许久没有遇到校园欺凌,毕竟不是土生土长的关西人,又是个转学生。周围的同学都很友善,没有发生孤立或排斥的事,只是她一向不够外向开朗,和总能轻松就笑闹到一块儿的他们微妙地无法融合。
茉夏不介意这点,只要允许自己平静地待到毕业,朋友的事情没什麽好强求的。最初的适应期过去,大阪腔丶陌生的社区丶迥异的校园文化对她而言不再是难题,当实实在在的生活压力摆到面前时,这些烦恼的优先级在大脑里自然而然会後撤。
曾经她的世界里,最严重的事是蓄了很久的长发被迫剪掉,为此躲起来哭个不停,後来演变为父母的大吵,直到中学入读才一个学期,争执不休的双亲终于能安静地坐下来,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茉夏永远失去了那个叫「花江」的家。家人尊重她的意愿,之後她跟着母亲来到了大阪。
离婚分配给母亲的财産有限,搬家丶转学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为了能在这里生活下去,母亲一个人打好几份工,在家里的时间少之又少。不满十五岁连打工的资格也没有,完全没办法帮母亲减轻经济负担的事实让道枝茉夏很是沮丧,只得尽力把家事做好,让她劳累後回来能稍微轻松些。
安顿下来後,母亲更加努力讨生活,夜班出勤的时薪稍高一些,在主动要求下,她值夜班的日子越来越频繁。时常在午夜响起的开门声让茉夏担忧不已,学校的安全教育课还有新闻里的事件报道都在强调女性夜晚独自在外行动的危险性,于是每一个母亲在超市上夜班的日子,她只有听见“咔嚓”的开锁声才能松弛绷紧的神经睡去。
这晚与往常都不同,入户门的外头多了一个男声。心脏猛跳了一瞬,道枝茉夏极力控制打开卧室门的声响,四下搜寻棍棒之类的东西。随即,母亲语气熟稔地和那个男人说了些什麽,解除了她的防御状态。
原来是认识的人。
她并没有从母亲那里得知那个人的身份,但从接下来一通又一通鲜少称呼姓氏的电话里察觉端倪不是件难事。
当母亲说想把朋友成田君介绍她认识时,她丝毫不意外。
“不好意思,临时加班,我来晚了。”来人忙不叠地致歉,母女俩同时擡头。
母亲脸上显而易见的愉悦令茉夏不自觉地将他和父亲放到一起比较。
看上去长相端正,年龄和母亲相当,典型的上班族穿着,和大多数中年男性没有什麽分别。第一印象不坏,至少他能为母亲带来笑容。
互相介绍时,男子微笑道:“道枝桑常常提起你,很高兴和你见面,茉夏桑。”
两个大人的努力使这顿晚餐的氛围比她的预想好得多,成田没有将话题偏向哪一方,始终让对话保持适当的节奏,不会冷场同时也不至于扰乱进食。
这种恰到好处的分寸感,令道枝茉夏无法对成田産生反感的情绪。
後来母亲和对方再婚的决定在她看来顺理成章,如果说有什麽不理想的地方,就是时隔一个学期,在二年级开学前,她们又得搬家了。
(四)
得知对方的姓名後,道枝茉夏一度感到不可思议,分明此前有过好几次交集,甚至至少半年前就该认识他了,自己怎麽会拖到现在呢?
细想起来每次阴差阳错又有充分理由:网球部练习赛那天因为母亲的信息提前离开,没等到他出场;文化祭时全员女装假发,加上小林实代出色的化妆技巧,她连财前君这个见过好几次的同级生都认不出来,更不用说记下其他人的样貌了;新年後学校举办了「整个吃下大会」,她抱着凑热闹的心态参加,一轮游後拿着参与奖的奖券去兑换纪念品,回来时比赛已结束,只看到前三名领奖後离开的背影,完全错过他一路杀进决赛获得冠军的场景。
打听了好久都没有结果,道枝茉夏本来已经快放弃这件事了,谁知道竟然会在保健室遇见那个男生。在备受花粉症折磨的春日上午,她捏着保健老师给的口服药,听见对方说:“你是问刚才走开的那个同学吗?他是三年级的白石君,经常会到这里来呢。”
「白石君」。
白石!
隔绝花粉的口罩此时似乎连空气也一同排除在外,茉夏默念着这个名字,窒息感裹挟喜悦席卷而来。
“白石前辈……”呼唤这个名字费尽了她的力气,天知道比呢喃大不了多少的音量能否被双耳准确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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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双手静静地搭在了母亲的后腰上,因为姿势的关系,坐在母亲身上给她按摩的我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于是我盯着她的上身等待了一会儿,没有反应,此时的母亲像是睡着了一样。想到按摩前母亲的暗示,我感到口干舌燥,咽了下不存在的口水,我的双手开始了下一步动作。我把手直愣愣地贴向了母亲那滑嫩的肌肤上。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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