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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样慢慢地过,一周时间悄然而逝。
张亦可开始经历需要自生自灭的周六周日。
总体来说,这情况和上周没什麽太大的不同。而且,因为张亦可现在的意识回来了,她反而没那麽害怕了。
黑暗和响动对她来说不算什麽,只有饥饿和脱水让人难以忍受。
张亦可说服自己睡觉,希望能够在梦中度过尽可能多的时间。
但这些被一道声音打断——
「叮铃铃铃——」
张亦可霍然睁开眼睛,心中立时清明,大概能判断出来,这是张一在打电话。
可她注定接不到,也不可能去接。
於是张亦可一次次努力入睡,又一次次被吵醒。
最终筋疲力竭,烦躁不已。
她知道张一是好意,但因为她的电话,自己好不容易睡过去却被吵醒,心身俱疲,饥饿难耐。
张亦可没办法不怨愤。
她突然在这里体会到这种「为了你好」的痛苦,但是毫无办法。
好在晚上的时候张一没有再打电话过来,张亦可得以好好睡觉。
之後的日子一直这样循环。
两个星期後,第一个月结束。
星期三那天,张亦可从梦中睁开眼睛,突然发现自己全身骨架变得坚硬许多,她试着用手撑在摇篮边缘,然後猛一用力,从上面跳了下来,自如地在房间内行走。
墙壁上面悬挂着钟表,张亦可看一眼,时针指在数字「3」的位置,外面阳光明媚。
张亦可於是知道,现在是下午三点。
门锁轻响,张亦可本能看向大门,那里却并无异样,反而是身後传来了有人说话的声响,「睡醒了?」
是张一。
张亦可转身,看到张一从卧室出来,手中拿着一条毛毯。她试着开口,发现果然也是可以发出声音的,「对,睡醒了。」
张一走近前,蹲下.身体,要抱张亦可。
张亦可本能想闪躲,生生忍住,任由张一把她抱起来。
张一抱着她一边走一边说:「你长大了一些,摇篮就显得有些小了,不能再躺了,以後就睡在这张儿童床上吧。」
她把张亦可放在儿童床上,接着把毛毯也放上去,「我感觉天气还是有些冷,这个毛毯你也记着盖吧,着凉就不好了。」
她话语中全是关切,张亦可不禁汗颜,因为自己之前每次在她打电话来而心生烦躁。
「好的。」张亦可说:「谢谢。」
张一一怔,怪异地看着张亦可,片刻後突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仿佛突然顿悟了什麽一般。
张亦可蓦然懂了,抬脸看她,然後在她右脸颊亲了一下。
张一立刻又变得开心,抱住张亦可,声音软软地说:「我还以为你长大了就不喜欢我了呢。」
张亦可摇摇头,在她耳侧说:「没有的。」
她会因为张一在休息日打来的电话心生烦躁是正常现象,她因为张一表达出来的真诚善意而对她一直有好感也是正常现象。
这两件事并不冲突。
能够成长到三岁,张亦可已经比之前拥有了许多自由,她不再是那个被困在摇篮之中无法动弹的弱势者,她现在有了很多选择。
至少在吃饭这方面,她已经不再需要别人喂,也不是每天都只能喝奶。
但是显然,张一在吃食这方面,无比能对付。<="<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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