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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桉懂她的意思,但确实做不到,看了眼时间後给出一个折中办法:“再睡二十分钟我们一起走行吗?”
应倪想了想,拧着眉心点了头,直直地倒下去。然而不到三秒,又诈尸般地坐起来,闭着眼睛问:“那你呢?”
陈桉已经快走到浴室门口了,他停脚回头,“洗漱,下楼吃早饭,吃完上来叫你。”
大脑运行了一段时间後,思维开始慢慢转动起来。这里是六号公馆,除了他们还有其他人。
“你和阿姨京京一起吃早饭?”
陈桉:“我妈吃完要出去逛公园,京京今天休息,晚上的夜班。”
应倪双手搭在被子上,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思考,半晌後才懒懒地“哦”了声。
陈桉见她这状态,打算拿了洗漱用品去客房,别吵到她了。结果轻手轻脚地从浴室出来,应倪已经下床了,光脚踩在地毯上,背对他一动不动地站着,不知道在干什麽。
“怎麽办?”听见脚步声的应倪回头,一副烦躁苦瓜脸。
陈桉走过来,“什麽怎麽办?”
应倪掀开被子往床单上抬下巴,“你说呢。”
床单是纯色的,浅卡其,因而洇出的一团格外明显。应倪弯腰凑近,想知道是因为湿润还是说确实留下了痕迹,用指腹在深浅颜色的交界处用蹭了蹭。
确认床单是乾燥的後,回头没好气:“都怪你。”
陈桉站在一旁,视线从床单上收回,回忆了一番具体位置後说:“不是我的。”
他的全射在了她身上,是有一小部分沿着腿侧流了下来,但都滴在地板上了,事後也清理过。
“……”应倪愤愤:“那也是你弄出来的!”
这话他都没法否认,“不用管,有阿姨拆洗。”
什麽叫不用管,一掀开被子就能看见,还不用说换床单。而且万一吴庆梅闲不住自己来换呢,岂不是大家都知道了。
应倪气不打一处来,命令道:“你现在就把它换了。”
陈桉楞了一下,好笑道:“换了然後呢?”
“洗了啊。”
“洗衣房在露台,你确定要我抱着床单经过客厅?”
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麽,应倪觑他一眼,拎着衣服往浴室走,“我不管,你自己想办法。”
最後陈桉手洗了那一小团,用吹风吹乾。与此同时,应倪绕着卧室转了好几圈,确定散落在地上的情趣用品都被捡完後,扯了十几张纸巾揉成团扔进垃圾桶掩盖用过的套子。
陈桉见她将所有东西往背包里塞,换着衣服没说话,直到逗猫棒太长,拉不上拉链。
“放衣柜吧。”他说。
应倪问:“被发现了怎麽办?”
他走过去从她手里抽走,“只是个逗猫棒。”
应倪跟在他身後,不由得冷笑:“只是?你家又没养猫。”
陈桉打开抽屉,放进去後锁上,侧脸道:“你叫的时候很像。”
应倪耳根一红,正欲拳脚相向,陈桉的手机响了,吴庆梅让他们快点出来吃饭,不然豆浆凉了,应倪这才放过他。
今天的阳光很好,温暖而明媚,大块大块地从露台斜进来照在户外桌椅上,给周遭笼上了一层金纱。
“我们早饭都习惯在外面吃,晒晒太阳对身体好。”吴庆梅说。
应倪点点头,环顾一圈,“花是阿姨自己种的吗?”
提到花,吴庆梅侃侃而谈起来,从光照说到温度丶从土壤谈到水分,施肥和修剪也不落下。听了几分钟,应倪知道为什麽京京和陈桉都说她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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