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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里头陈老师正和徐老师交谈着,声音夹着风吹了出来。
“我知道临近期未了,课都很赶,但人不能一直闷在教室里……”
罗三祥偏过头来推了推眼镜,神色凝重中隐隐夹着惊喜:“深砸,咱夭折一个月的体育课要回来了!”
路鹤深靠着墙笑道:“你姑父能处哈。”
罗三祥眨了眨眼:“我姑父和我姑姑很恩爱,深子你不要破坏别人家……卧槽别打人!”
罗三祥挨了愤怒的深子十记重拳。
路鹤深抚了抚手,拿起手杯,径直往班里去,而敬业的情报员三祥还在偷听……执行任务。
路鹤深坐回座位,碰碰沈惊鹤:“罗三祥偷听到了下节是体育课,你不会再在下面看书吧。”
沈惊鹤擡眼来笑了笑:“看看吧。”
路鹤深偏头:“不对啊……我怎麽觉得你最近不大好?”
沈惊鹤一滞,而後又道:“没有。”
广城的冬天阳光并不烈,照在身上还有些暖洋洋的感觉,让操场上的冰冻粽子们都恍若回到了春天。
体育老师吹了吹哨子,朗声道:“好了,解散吧!”
路鹤深擡手对面前的罗三祥道:“等会儿,我拿水杯下来先。不然待会咱就渴成人干吧。”
罗三祥无不遗憾:“唉,那月亮得被我打自闭啊……”
刘岳亮:“……我现在就给你打自闭!”
路鹤深快步远离了战圈。
待他回到班里拿好水杯後,忽然想起自解散後就没再见着沈惊鹤了,心里忍不住犯嘀咕他该不会又被人拉去表白了。
行至半路时,路鹤深瞥眼望向一旁的空教室,却看到了一道背影。
——有点像沈惊鹤。
路鹤深霎时眼皮狂跳。
不是啊,真的又被人抓来表白了?
他放下水杯,缓步走了进去。
他脚步声不算轻,但那人好似没有听见。
路鹤深不知道为什麽放缓了些许语气,试探着唤道:“沈惊鹤?”
“……阿鹤?”
是沈惊鹤。
路鹤深觉着他声音有点不对劲,不解道:“怎麽不擡头?还有你声音……”
他话没说完,沈惊鹤便擡首与他对视,一双染了红的眼睛让路鹤深心里一惊。
“嗯,嗯?嗯?!”
路鹤深不仅没见过沈惊鹤哭的样子,就连想象也想不出来,但这一刻他终于明明了沈惊鹤最近的异样。
“你怎麽哭了?”脑回路清奇的路鹤深忽然又急中生智,“是不是你跟你喜欢的人表白结果被拒绝了???”
沈惊鹤看着他,抿唇不语。
路鹤深眼珠上下扫动,最後定在了沈惊鹤略微渗出了血渍的下嘴唇,伸手就要去碰:“哎,你嘴咋了——”
沈惊鹤擡手,握住了他的指节,开口说了第二句话:“阿鹤。”
路鹤深感觉自己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了:“沈惊鹤,冒昧地问一下你到底是怎麽了……唔???”
他全身一顿,沈惊鹤忽然抱住了他。
虽说这不是两人第一次拥抱,但路鹤深能感觉他的情绪相比上次更不好,而沈惊鹤的动作也更强硬些。
他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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