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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江凝烟抱着被子惊坐而起,墙壁上映着佝偻的脊背,屋里回荡着剧烈的喘息声。喘息了几声之后,她撕心裂肺地哭起来。
都是她害死他的。
要不是她家的那些破事,他不会被牵连,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也不会死。
当天晚上,她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为了让陆京御不再有危险,她跟她爷爷打了电话,“钱我不要了。案子我也不追了。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不能再碰陆京御,从此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在陆京御的生命面前,什么都不重要。钱更不值得一提。
她屈服了。
不能把她爷爷逼急了,他都七十多了,带走一条两条二十多岁的生命是他们太亏了。
她爷爷没说话,挂了电话。
她知道他是默许了。
第二天,她把股权转让合同寄回给了叔叔。
财产争夺彻底宣告失败,不过她认为值得,她赌不起陆京御的命。
如果再跟她爷爷产生冲突,万一他再次丧心病狂,那么挡在她面前为她披荆斩棘的一定又是陆京御。
她不能再让他出意外。
她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他健康。
警方一直在辨别那天具体是哪几个人,但是还不能确定,没乱抓。
他们当天还戴了变声器,也不好辨别声音。
开枪的那个歹徒基本可确认身份,但逃了。
江凝烟真的很担心。
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再试着杀她。
如果再试着杀她,陆京御他刚康复……
她手指不断颤抖。
警方安慰她道:“这些人我们都教育过了,严肃跟他们说过不是你杀的。”
江凝烟觉得没有用。持枪的那个会不会觉得反正是通缉犯了,最后一搏?
一个想法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
闪过的瞬间,她抱着被子,眼泪像是决堤的洪水。
陆京御第三天终于转出了icu。
那天,江凝烟几乎就一直贴在他身上。
他的床很大,她好几天失眠睡不着,蜷在他身边,抱着他的胳膊,挨着他睡觉。
陆京御很享受。她软软地贴上来,他的唇角就一直压不下去。
她对他有多依恋,他的心就有多软。
他看着她,她脸上皮肤光滑细腻,光下仔细看还有一层薄薄的绒毛。睡姿有些可爱,手会托着下巴,他一低眼,就看见她红润的嘴唇,挺翘的鼻尖。
他看得心痒。
他轻轻的,小心翼翼地凑下去,尽量让枕头减少摩擦,悄无声息地将唇凑过去,贴住她柔软的唇,浅浅碰了一下,再轻轻撤离。
终于,喜欢我了?
他唇角勾起,眼弯成月牙。劫后余生,她终于喜欢他了,他浑身像是飘在云端,不真实又特别高兴。
唇间的触感让他留恋,他忍不住又轻轻地贴了一下她的唇,这次用上下唇含了一下她的唇珠才撤离。
有多喜欢啊?
他唇角扬得都快到鬓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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