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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出门在外没有暴露身份,几个侍卫和太监通通喊他们二人为「爷」,只不过叫谢庭川为「二爷」。
这俩人相貌出众丶气质出尘,虽然不像是一个娘生的,但要说是一家子的人,也不突兀。
贺昭淡淡的声音传出来:「跟小二说不用安排了,晚一点的时候送一碗乌鸡汤来就行。」
公丶主号|沉舟渡海楼
侍卫应道:「是。」
谢庭川放下了有些酸胀的腿,声音虚弱:「陛下……」
「出外在外,」贺昭给他盖了盖被子,「唤我什麽?」
谢庭川双目还有些失神,他後知後觉道:「长兄。」
贺昭轻笑了一声:「换一个。」
谢庭川有些难受地扭过头去:「陛下可有字?」
贺昭二十岁时未行冠礼,也无长辈为他取字。
世人皆知当今陛下名为「贺昭」,登位前是宸王,但是不知道他字什麽,也不知道他的乳名。
贺昭眸光一暗。
不知道是正常的,因为他无字,也没有乳名。
「不是字,」贺昭拍了拍他的脸,「再想想。」
谢庭川轻轻启唇:「哥哥。」
贺昭满意地勾了勾唇,眼神中却流露出了一抹恶劣的气息:「谁家兄弟俩这样,怕是要被人砸死了扔井里的。」
谢庭川脸色难堪:「陛……哥哥,我饿了。」
折腾了一下午了,确实该饿了。
本来贺昭不打算动他的,但是二人聊着聊着就亲了起来,亲了之後就忍不住拨开衣襟……
顾念对方身上有伤,贺昭难得那麽温柔。
可是温柔起来就会久一些,谢庭川是常年扎马步的人,都受不了抬几个时辰的腿。
还好,没什麽大碍,只是有些酸胀。
「出门有夜市,我带你去逛逛。」贺昭亲了亲他的锁骨,「身子可还动弹得了吗?」
谢庭川摇摇头:「不打紧。」
「哥哥给你穿衣裳。」贺昭好像玩性大发了似的,从身边的衣桁上取下来对方的衣物,一件一件地给他穿上。
谢庭川任由他的摆布。
「回来再洗,先擦乾净了。」贺昭道,「等会儿走路的时候小心些。」
谢庭川下意识地曲腿。
「西北也有这样的夜市,我从前和你逛过的,也不知道你还记得吗。」贺昭自顾自地说话,「那时候我也装作是你的兄长,躲过了老三的兵马。」
他瞥了谢庭川一眼:「那时候你还肯为我打掩护。谁知你最後会在小酒楼暴露我的位置,害得我差点被贺徊弄死。」
谢庭川低下头来:「臣知罪。」
「你这人,改不了口了是吗?」贺昭轻笑了一声,「你等会儿要是自称『臣』,被人听见了,我们俩都得下大狱。」
没有人会相信皇上能出现在这种地方,他俩被当做是冒充皇帝和将军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谢庭川观察着对方的神色,见对方脸色寻常,应该只是随口一提,没有打算深究,紧绷的身子才稍稍放松下来。
「听说这边的荷花酥做得很好,等会儿买两块尝尝。」贺昭继续道,「你喜欢吃什麽就买什麽,我来付帐。」
谢庭川颔首:「谢谢哥哥。」
这一声贺昭十分受用,他摸了摸谢庭川的头:「走吧,我们走着去,不叫人套马车了。」
「嗯。」
码头边上的夜市十分热闹,声浪嘈杂,人来人往,摊贩们的叫卖声络绎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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