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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真未想过。
哪怕应缇,他也从未想过分毫。
一段简单明朗的关系,就这麽继续维持着,为什麽不要呢?
非要给它套上一层枷锁,然後日子过久了,彼此猜疑生厌,最後落得一地鸡毛,有必要吗?
楼淮走到应缇面前。
应缇笑眯眯地看着他。
她双眼极大,饶是眯成一条线,依稀还能看到那缝隙中的眼睛。
那麽亮。
他蓦然想起馀助理那句“好像您就是她的全世界”,似乎有几分道理。
他擡手,抚上她的脸庞。
低头,吻上她唇角的那一刻,他又想。
那又怎麽样?
应缇把他当作她的全世界看待。
他就一定要有对等的回应吗?
眼前这样惬意的丶舒心的生活,他尚且满足,并不想就此打破这层平衡。
一个缠绵的吻完毕,应缇轻轻推开他,说:“菜快烧焦了。”
楼淮揽住她的腰,和她一起走进厨房:“晚上做什麽菜了?”
“红烧排骨丶小醋肉丶咖喱土豆蟹丶黑椒芦笋炒口蘑丶白灼生菜,”说着她顿了下,侧过脸看他,“还有一份清淡的汤,丝瓜煮蛏。”
後面这道汤应缇煮得最好,因为这是妈妈李开珏的拿手菜之一,她跟随母亲做家务多年,学了一手,而楼淮确实也最爱这道汤。
楼淮饭量并不大,这方面他自律得惊人,是以每道菜应缇都不敢做太多,都是按着他的量准备食材。
他回来时,所有的餐食都差不多好了,给最後一道红烧排骨收好汁,应缇装进盘里,正要端出去,那边楼淮已经挽上衬衫袖子,伸手悬在半空中。
以前这样温馨的场景也不是没有过。
应缇把盘子递到他手里,说:“你去换身衣服,出来就可以吃饭了。”
说着她去盛饭。
楼淮把菜端到餐桌上,回屋换了身家居服,没一会出来,应缇已经站在餐桌前等他。
待他入了座,应缇给他添了碗汤,说:“温度不是太烫,先喝点汤缓一缓。”
楼淮喝了两口,口味一如当年惊艳到他的那般。
他问:“今天怎麽想起自己下厨了?”
应缇用公筷给他夹了一块排骨,说:“不是很久没下厨了吗?想给你做饭了。”
楼淮问:“今天做什麽了?”
应缇神色如常,拿着筷子,双手的手腕撑在桌子,微擡头想了会,说:“好像也没做什麽,看了会书,後来又研究了一下菜谱,给你发了微信,确定你会回来後我就进厨房忙碌做菜了。”
见她碗里只有一叶青菜,楼淮伸手拿过她的碗,给她碗里舀了一点咖喱蟹的汁。
她极喜爱这个汁,说是下饭。
每次这道菜,他吃里面的料,而她倒是偏爱那汁。
他把碗放回她面前。
应缇愁着脸:“待会吃多了,回头还得想办法减肥。”
“你不胖,”他看了她眼,说,“这点肉,没半个小时你就喊受不住了,身体还是差了点。”
“……”
到底她哪句话说不对,能让他引申到情爱那种事情上去。
应缇瞪了他一眼,低头吃饭。
但仍是很小口的。
吃了一会,楼淮问:“我大概还要忙一周才回北城。”
应缇算了下,说:“那正好我回去休息几天就进组拍戏了。”
她说这事的,眉眼带笑,他看着,停止夹菜的动作,问:“很开心?”
她重重点头:“当然了,有事可做当然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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