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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未曾拒绝这门亲事,皇帝与皇后也早已定下了周述。毕竟周家乃朝中名门,文臣武将代代不绝,公主下嫁,更是稳固政权的一步棋。再见周述,是在马球场上。相思与尚年幼的兄长们坐在高台上,团扇轻摇,饶有兴致地看着场中激烈的比试。场中马匹嘶鸣声裹着热浪涌来,锦袍在尘烟里忽明忽暗,球杆翻飞,马蹄扬尘,皇子与朝臣较量得难解难分。一时间,金鞍雪鬃、尘土飞扬,长风卷过,呐喊声震动人心。相思目不转睛,直到视线落在不远处那道挺拔的身影上——英姿勃发,风神俊逸,正是周述。大皇子许安平球杆猛挥,攻势凌厉,周述偏身一避,轻松躲开。三皇子许安宗见机迅速球杆一扫,将球推走,配合得天衣无缝。许安平见状,目光阴沉地瞪向周述,周述却不以为意,嘴角微微一扬,索性勒马停下,翻身下地,竟是拂袖不战。皇帝原本兴致正浓,见状不由得皱起眉头,沉声道:“去问问,镇国侯家的五郎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为何忽然不打了?”内监连忙应声而去,不多时折返回来,陪笑道:“回皇上的话,周大人说是腿伤了,走不动了,还请陛下见谅。”皇帝眉头皱得更深,目光扫过场中,冷哼一声:“方才安平那一下根本没碰到他,他如何就伤了?”虽说周家显赫,但到底只是臣子,岂有不禀报皇帝便随意罢赛之理?皇后见皇帝不悦,温声宽慰道:“皇上别急,让相思去问问吧。”皇帝略作思忖,点头应允。相思一听,心头蓦然一紧,掌心微微发热。上次见面不过寥寥一言,如今驸马之位已定,她要去问些什么?问他的腿伤是否是真的,还是只是借机避开争斗?又或者……他对这门亲事究竟作何想法?小内监领着她前行,相思步履缓慢,裙摆拖曳着青石地面,仿佛连风都比她急。转过回廊,她远远看见周述靠在朱红廊柱上,侧影嵌在雕花窗格里,身姿如同前朝古画里走出来的英雄将领一般。他袖手而立,神色从容,目光落在场中厮杀正酣的球赛上,似乎全然沉浸其中。阳光透过飞檐洒落,映得他眉目深邃,鬓边发丝被风吹得微微浮动,整个人如风中青松,卓然而立。小内监的声音蓦然响起,打破了片刻的静谧——“周大人,公主特意过来看望您的伤势。”周述闻言,缓缓侧过脸,对上相思努力遮掩地含情脉脉的一双明眸。她眉目温润,眼波流转间似有千言万语未曾诉说。周述眸光微动,未作丝毫迟疑,随即俯身行礼,衣摆在地面铺展开来,恭敬如仪:“给公主请安。”相思一惊,忙抬手道:“公子请起。”周述依言起身,身姿挺拔,微微低首,然而目光却始终未曾落在她身上,彷佛她只是风中的一片落叶,稍纵即逝,不值得多看一眼。相思心中微涩,手指微微颤着,捏紧团扇,指腹抵着细密的绢面,终究还是轻声问道:“公子的伤严重吗?”周述终于抬眸,目光正正落在她脸上。相思记得他的那双眼睛,深邃而明亮,如冷星沉水,如今却隐隐透着一丝晦涩的意味。他沉默片刻,仿佛在打量,又仿佛在权衡,眼底幽幽浮动着令人难以捉摸的情绪。相思心口一紧,下意识退后了半步,指尖轻攥住裙角,方才那点不安越发鲜明。周述的眼神并非冷漠,却叫人看不清透,他随即收回目光,神色恭谨道:“让公主挂心,微臣只需休养几日,便可无碍。”话音刚落,场中最后一记球杆重重击出,大皇子许安平终究技高一筹,夺下胜局。许安宗咬紧牙关,将手中的球杆狠狠掷在地上,目光灼灼,显然极不服气。皇帝脸色沉了下来,厉声斥道:“你这是输不起吗?”众臣纷纷上前为三皇子请罪,言辞恳切,反倒惹得皇帝更加不快,拂袖而去。相思没有理会这些,她也不懂,她的心神仍在周述身上。她想着,既然他受伤了,理应派人送去宫中最好的药材和太医,万不可让伤势耽误了。于是她指派连珠,让几名丫鬟和内监分门别类,将五花八门的金疮药、伤药膏一一整理妥当,再将几名经验最老的太医一并送去了镇国侯府。翌日,侯府便派人回话,说周述感念公主厚赐,伤势已然好转大半,让公主切莫忧心。相思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几日后,学堂上课时,许安宗坐到相思身旁。向来沉静的崔令仪面色忽地一红,嗫嚅着似想说什么,终究还是低下了头。相思没留意,只听得许安宗微微一笑,语带揶揄道:“小妹,好事将近了,三哥祝你与驸马百年好合。”相思脸颊一热,垂下眼睫,轻轻笑了笑,抬眸看向许安宗清俊的面容,柔声道:“我也期盼着,有朝一日能见三哥与未来三嫂和和美美。”许安宗闻言哈哈一笑:“那可不知得等到猴年马月了。”崔令仪听了,攥紧袖口,指节微微泛白,垂着头,终究没有再说一句话。片刻后,她找了个借口,匆匆起身离开。相思与许安宗并未在意,只听得脚步声渐远,直至门外,那道素净的背影微微颤抖,无人瞧见她悄然拭去脸上的泪痕。婚事紧锣密鼓地筹备着,相思却无事可做,只每日跟着教习嬷嬷学习成婚的礼仪。晨昏颔首,起身坐卧,一式一样,皆是教条繁复。她学来学去,总觉枯燥,直到嬷嬷提及“月圆花好夜”时,才猛然一怔,心脏像是被无形的羽毛轻轻拂过,微微发痒,不知所措。教习嬷嬷见她愣神,抿唇笑道:“公主不必担心,驸马会教着您的。”相思的耳根瞬间烧了起来,垂下眼帘,半晌没作声。她忽然想到,周述是不是也被人押着学这些让人脸红心跳的事?不知他又是什么表情?这一想,原本的羞涩竟悄然化作一缕甜意,从心口漾开,像春日枝头新绽的花苞,细腻又绵长。她将自己喜欢的东西悉数交给连珠打理,前前后后,竟装满了六七个大箱子。连珠看着那堆得高高的嫁妆,无奈地笑道:“这哪里是成婚,分明是搬家。”相思正对镜试戴大婚用的九翟冠,赤金点翠的翟鸟嘴里衔着东珠,压得颈子生疼。崔令仪送来了一对精巧的陶瓷娃娃,笑吟吟地拉着相思的手道:“以后,我就能去公主府找你玩了。”相思爱极了这份心意,郑重地收下,忽然心生好奇,便问道:“你父亲可曾给你定下亲事?”崔令仪微微一怔,旋即轻轻摇头,笑着道:“我还不急呢,谁像你似的,看见了周家五郎,一颗心都丢上去了。”这话,许安宗也说过。彼时,他端坐在厅内,目光淡淡扫过忙碌筹备婚事的丫鬟内监,语气意味不明:“我那日就不该陪着周述进宫,否则,小妹还能在家多待几年。”相思不服气,笑道:“成了亲也是可以回来的嘛。”许安宗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手点了点她的额心,语气宠溺:“女大不中留,这丫头,还没出嫁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终于,宫城钟声悠扬,大婚当日地朝阳染红了太液池。帝都张灯结彩,万民恭迎,皇城巍峨而肃穆,金色的琉璃瓦在天光下映出温润光辉。红毯自金銮殿前铺至长街尽头,沿途皆是翘首相望的人群,欢呼声此起彼伏。相思踩着三寸厚的织金毯往前走,裙摆扫过的地方腾起细碎金粉。皇帝与皇后并肩而立,望着他们掌上明珠缓缓踏上红毯,徐徐走向未知的婚姻旅途。相思的心跳快得几乎要从胸腔跃出,十指紧扣着绣金丝的霞帔,步伐轻缓,却透着紧张。前方,身着喜服的驸马周述静静站立,眉目清朗,气度沉稳,宛如苍松般挺拔。他望着逐步靠近的新娘,终于伸出手,掌心向上,稳稳地等待着她的回应。相思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手,轻轻搭在他掌心。那掌心微凉,触及时,微微一颤。她的心也跟着颤了一下。而后,少女忽然俏皮地在他掌心轻轻一捏。周述怔了怔,清风拂过,吹起她一角红色盖头,隐约望见少女唇角轻扬,嫣红似菱,娇艳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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