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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江远丞脸上没多少表情,只是眼睛却望着他手里提的东西,「这是?」
讲师更尴尬了,将奶茶放在桌上,杯壁的水珠缓缓流下。他道:「上次上课时温小姐说想喝,说如果顺路帮她带一杯,不好意思,以後不会了。」
他瞥了一眼温之皎,她的手握着笔,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唇抿着,却显出些倔强来。
江远丞倒是笑了下,他五官轮廓深邃,可眉压眼,总无端显出些阴沉冷峻。这一笑,倒是少了些戾气,「没事,只是她现在感冒了,平时身体也不好,应该少喝些冰的。」
讲师会意,「好的,那我等会儿带回去。」
他开始了授课,似乎因为江远丞在,温之皎不像以前一样动不动打断他问些乱七八糟的问题,而是安静地像木头,虽然看起来没有在听。一节课结束,他收拾好教案离开,心里却不知为何倒是宁愿江远丞不在,她多些没完没了的问题和小动作,也比这样安静好。
厚重的门合上。
江远丞道:「他给你上了几节课?」
温之皎仍没说话,江远丞的手伸到她头上,温柔地摩挲着她的头发,「我让学校那边换个讲师来授课吧,他给你上课时不是很专心。」
江远丞见她沉默,只觉得嘴里发苦。
几秒後,他又道:「昨天的雨衣和雨靴我让他们处理了。」
温之皎盯着手里原子笔上挂着的毛茸茸白球看,像是要数清楚它有几根毛一样。
江远丞却失去了耐心,手按住了她的肩膀,近乎强迫一般将她的脸转向了自己。
他克制着自己的语气,道:「我在跟你说话。」
温之皎垂着眼睫,耳边却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额头一阵阵的发热。
她道:「你有没有……找人算过日子?」
江远丞蹙眉,「什麽?」
「你高中才回国啊。」温之皎的眼睛望着他,眼神温柔,手又握住了他的手腕,「虽然在这里生活了这些年,但有些事你不是很懂,国内无论是订婚还是结婚都要找大师算算日子的。」
她仰着脸,让江远丞彻底俯视自己,话音越来越轻,「上一次没算过,不就是出了意外吗?」
江远丞望着她几秒,攥着她下巴的力道松弛了。
温之皎很轻易地将他的手从自己的下巴上扯开,却没松开,只是低头亲了下他的手指,下一秒,她几乎能听见江远丞急促的呼吸。她又望他,眼里有了些悲哀,「而这一次,我想好好的了,所以才害怕选了个糟糕的日子。」
她站起身,用额头抵住江远丞的额头,「我知道你还在意那些事,可那些已经不重要了,」
江远丞的睫毛颤动了下,手勾住了她的腰肢。
温之皎道:「昨天去了一趟聚会,看到昔日的同学已变成那样了,我也意识到过去的都过去了。今天我也想去庭翡寺参拜一下,想为我们的未来求个好意头,这都不可以吗?」
江远丞还没说话,温之皎又对着他的脸颊亲了下,他立刻又忘了要说什麽。
「提前订婚宴也好,换了讲师也好,订婚宴前不出门也好,扔了雨衣雨靴也好……都没有关系的,我不生气,我知道你只是不安。」
她的语气像是无奈,又像是某种宽容。
江远丞将她抱得更紧了些,用渴求的视线望她。
她仍是笑的,手指玩着他的头发,就像……很多年前一样。
他努力抬头,让她弯腰的姿势不那麽累。
温之皎话音轻柔极了,「如果你还放心不下,就跟我一起去吧。」
江远丞道:「……非要今天吗?」
「今天是适合上香的日子啊。」她话音有些疑惑,「你下午没空吗?」
「要开会,比较重要的会议。」江远丞顿了下,道:「你要想去的话,过几天抽空我陪你去。」
温之皎却抱住他的脑袋,亲了下亲的眼角,轻声道:「那今天我去,过几天你有空了,我们再选个合适的日子一起去,好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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