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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出望外,噌地一下站起身来。然而天气冷加上蹲太久了,腿脚又僵又麻,他刚站起来,一个踉跄就啪叽一下跪在了硬邦邦的地面上,疼得他直嘶嘶。
“哦哟这趴着的不是余家小少爷么?”黄经平的车刚好从门口路过,停下来,他趴在车窗上嗤笑,“好久不见了,还是这么笨手笨脚的啊,这种地方都能摔跤您是独一份儿!”
这说风凉话的人是谁呀好讨厌!
余幼惟艰难地想起身,一只手上前握住了他的手臂。余幼惟借着对方的力站起来,感动地呜呜了两声,小声告状:“沈时庭,那个人他嘲笑我,好讨厌呀。”
沈时庭抓着他的胳膊:“你不认识他?”
余幼惟拍拍膝盖:“他谁呀?我怎么会认识他。”
“黄经平。”
“黄……”黄经平?那个想跟原主联姻无果,后期一直跟沈时庭作对的超级讨厌的大坏蛋黄经平!
余幼惟嗖地一下瞪了过去。
黄经平上下打量他:“小少爷这个点难道不应该正跟朋友吃喝玩乐,偶尔闹个事儿打个架什么的,在这儿干什么?”
“本少爷生性洒脱爱自由,锄奸惩恶为人正义,要不当初也不能把你送警局里去对叭?”余幼惟说着抱住了沈时庭的胳膊,黏糊糊地往他身靠,“但我现在结婚了,浪子回头了,我一心都在我老公身上,这个点当然是来接我老公回家呀~”
沈时庭垂在身侧的手指蜷了下,垂眸看挂在身上的手部挂件。
黄经平想起之前的耻辱,气得咬紧了牙,继续嘲讽:“沈总真是一点都不挑食啊,为了能搭上余家这条大船,真豁得出去。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啊对,只要是金的,管它是金龟婿还是金蟾蜍呢,是吧。”
余幼惟愣了下,他说我是癞蛤蟆?!
他正气得要骂人,就听沈时庭淡淡开口:“黄总也该听过一句话,葡萄酸甜,食过自知。与其口吐酸水自欺欺人,不如正视自己局限的能力,将来捡颗芝麻也好。”
哇不愧是男主!好口才!讽刺得好!
余幼惟又崇拜地往沈时庭怀里蹭了蹭。
见两人这腻腻歪歪的模样,黄经平气得满脸横肉都在颤抖,奈何保安室里严阵以待的几个大汉正警惕地盯着这边,他只能恶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拉上车窗怒气冲冲地走了。
“人走了,你还要抱多久?”沈时庭垂眸睨着怀里的人。
“哦抱歉。”
余幼惟一秒撒手,没站稳又踉跄了下,沈时庭再次抓住了他的胳膊,无语道:“平地都能摔?”
余幼惟嘶了一声:“疼。”
沈时庭皱眉,拉着人重新回石墩上坐好,半蹲在他面前,拉起他的裤脚。冷风吹过,白皙的两条小腿冻得并在了一起,右腿膝盖擦破了皮,渗出了点鲜红的血迹。
沈时庭莫名有些烦躁,语气不自觉重了:“不是让你自己回去?”
“我回去了呀。”余幼惟从外套兜里掏出一串钥匙,“但我发现你车钥匙在这个外套兜里,我又给你送回来了。”
沈时庭看着那串钥匙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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