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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午后,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石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崔灿灿坐在葡萄架下的竹椅上,手里捏着一枚银针,正对着绷架上的芙蓉花出神。旁边的石雯绣得专心,彩线在素白的绸缎上游走,转眼便勾勒出半只振翅的蝴蝶。
“姐姐这针法越精进了,”石雯抬眼瞧了瞧崔灿灿的绣品,指尖拈着丝线打了个结,“这芙蓉的花瓣层层叠叠,竟像要从布上活过来一般。”
崔灿灿回过神,指尖的银针在阳光下闪了闪,她望着绷架上歪歪扭扭的针脚,忍不住笑了笑:“比起妹妹还差得远呢。从前在现代连十字绣都绣不利索,如今对着这苏绣,倒像是重新学走路。”
石雯掩唇轻笑,鬓边的珍珠流苏轻轻晃动:“姐姐说笑了,才学了三个月就能有这般模样,已是难得。想当年我初学绣活时,不知扎破了多少回手指。”她说着抬手,白皙的手背上果然有几个浅浅的淡粉色疤痕。
不远处的海棠树下,萧冷正和几个丫头玩投壶。小姑娘们穿着水绿色的比甲,清脆的笑声像银铃般散开。萧冷约莫七八岁,穿着月白短褂,手里捏着支竹箭,踮着脚往壶里投,偏偏差了半寸,引得丫头们一阵哄笑。他涨红了脸,梗着脖子道:“再试一次,定能投中!”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少年人略显急促的呼喊:“娘!姨母!”
崔灿灿抬头,见张南南和阿才并肩走进来。两个半大的少年都穿着青色直裰,袖口沾了些尘土,额角还带着薄汗,想来是一路快步赶来的。张南南比半年前高了些,原本总带着几分散漫的眉眼,此刻竟透着股少见的郑重。
石雯放下绣绷,笑着招手:“这是从哪里跑回来?看满头的汗,快过来歇歇。”她使唤丫头,“去倒两碗凉茶来。”
张南南没顾上擦汗,走到崔灿灿面前,深吸了口气。阳光落在他脸上,能看到下巴上新冒出的细密胡茬,添了几分少年向成年过渡的青涩。“娘,姨母,”他声音有些紧,却异常清晰,“我有件事想跟你们说。”
崔灿灿心里咯噔一下,放下绣针的手顿了顿。这半年来,南南像是变了个人。去年冬天那场意外,他跟着商队走南闯北,半路遇了劫匪,虽没伤着性命,却在破庙里冻了三天三夜,回来时瘦得脱了形。自那以后,从前总爱溜出去斗蛐蛐、逛集市的少年,竟渐渐收了心,偶尔还会捧着本书看上半晌。
“什么事这般严肃?”崔灿灿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随意些,指尖却不自觉绞起了衣角。她穿越到这大靖朝三年,从最初的手忙脚乱到如今勉强适应,最牵挂的便是这个便宜儿子。从前在现代,这孩子高二了还天天捧着手机打游戏,成绩吊车尾,她磨破了嘴皮也没用。可现在……
张南南挺了挺脊背,目光扫过面前的两位长辈,最终落在崔灿灿脸上:“娘,我决定搬去阿才家住些日子。阿才的表哥刘润正在家里备考,我想跟他一起读书,早日考中秀才,将来还要同他一起考举人。”
话音刚落,石雯手里的丝线“啪嗒”掉在地上。她惊讶地睁大眼睛:“南南,你说真的?读书可不是儿戏,那是要下苦功的。”
崔灿灿也愣住了,指尖的银针不知何时滑落,掉在裙摆上。她望着儿子认真的脸,心里翻江倒海。这还是那个说“读书不如经商自在”的张南南吗?穿越前她苦口婆心劝他好好学习,他左耳进右耳出;穿越后她入乡随俗,想着古代男子要么科举要么从商,也曾旁敲侧击提过几句,他总是含糊过去。
“怎么突然想通了?”崔灿灿捡起银针,指尖有些颤。她想起那句老话——人教人,学不会,事教人,一次就会。去年那场劫难,大约是真的让他明白了些什么。破庙里饥寒交迫的滋味,劫匪挥刀时的恐惧,或许比任何道理都来得深刻。
阿才在一旁帮腔:“姨母,崔伯母,南南是认真的。前些日子我们去刘润哥书房,见他三更天还在温书,南南回来就说,也想好好读书了。”他挠了挠头,“我娘也说,让我跟着一起学,哪怕将来考不上功名,识些字总是好的。”
张南南用力点头:“娘,我想清楚了。以前总觉得读书苦,可真见过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才知道能安安稳稳坐在屋里读书,是多大的福气。刘润哥说,咱们大靖朝虽不禁止商人科考,可没个功名在身,走到哪里都矮三分。我想试试,至少将来能护着您。”
最后一句话像颗小石子,在崔灿灿心里漾开圈圈涟漪。她眼眶一热,忙别过脸去假装整理绣线。这孩子,从前总爱跟她拌嘴,如今竟懂得说要护着她了。
石雯已回过神,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好孩子,有这份心就好。你刘润表哥是个实诚人,读书又刻苦,跟着他准没错。只是……”她话锋一转,语气沉了沉,“读书可不是嘴上说说。每日天不亮就要起来背书,深夜还得点灯温书,寒冬腊月手冻得握不住笔,酷暑时节蚊虫叮咬,这些苦,你受得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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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南南挺直了腰板,声音朗朗:“姨母放心,再苦也比在破庙里啃冻窝头强。”他想起那个雪夜,自己缩在草堆里,听着外面呼啸的寒风,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是能有个安稳的家,能有书读,哪怕让他背十本书也愿意。
崔灿灿擦了擦眼角,转过身时已换上笑容:“既然你想好了,娘不拦你。只是去了阿才家,要守规矩,不可怠慢了刘润,更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儿子记下了!”张南南脸上绽开笑容,像雨后初晴的太阳,明亮得晃眼。
萧冷不知何时凑了过来,手里还捏着那支竹箭:“南南哥要去阿才哥家?带上我好不好?我也想读书。”
张南南揉了揉他的头:“你还小,先把字认全了再说。等我考中秀才,回来教你。”
萧冷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跑去玩了。崔灿灿看着儿子的背影,忽然想起穿越前那个总把“读书无用”挂在嘴边的少年。那时他窝在房间里打游戏,她隔着门喊他吃饭,他不耐烦地应着;她拿着成绩单叹气,他却说“反正将来能继承家业”。可现在,经历过生死边缘的挣扎,他竟自己悟透了——所谓安稳,从来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挣来的。
三日后,张南南搬去了阿才家。刘家是寻常人家,宅子不大,却收拾得干净利落。刘润住的西厢房被辟成了书房,靠窗摆着两张书桌,上面堆满了书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
刘润比张南南大两岁,生得眉目清秀,说话斯斯文文,只是眉宇间总带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沉静。他见张南南搬了行李来,忙起身帮忙:“南南弟不必客气,往后咱们便是同窗了。”
张南南放下包袱,拱手道:“刘润哥,往后还要多劳你费心。”
刘润笑了笑:“分内之事。咱们读书,讲究的是循序渐进。先从《论语》背起吧,每日背熟一章,我再给你讲解释义。”
张南南应了声好,拿起桌上的《论语》翻看起来。可刚看了两行,就觉得眼皮沉。那些晦涩的字句像绕口令似的,在脑子里打转转。他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想起从前在现代上课打瞌睡的日子。
“咳咳。”刘润轻咳两声,目光落在他身上,“读书最忌心浮气躁。南南弟,你且闭上眼睛,静下心来想想,为何要坐在这里?”
张南南一怔,依言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破庙里的寒风,母亲担忧的眼神,还有集市上那些看他时或轻视或怜悯的目光。他猛地睁开眼,握紧了手里的书册:“刘润哥说得是,我走神了。”
刘润点点头,拿起书:“来,跟我读。‘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张南南跟着念,声音有些生涩。
“再念一遍,要读出语气来。”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这一次,他咬准了字音,虽仍有些别扭,却比刚才认真了许多。
接下来的日子,张南南才算真正体会到“读书苦”三个字的分量。天还没亮,鸡刚叫头遍,刘润便已起身,在院子里背书。那声音洪亮又清晰,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像小锤子似的敲在张南南心上。他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冷飕飕的空气灌进单薄的衣衫,冻得他一激灵。
“南南弟,今日该背《为政》篇了。”刘润见他出来,递过一件厚些的外褂,“春寒料峭,仔细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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