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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还真不一定。
郁凉竹撇了撇嘴,没敢把这句话说出来,只敢在心里嘟囔。
表面上她佯装答应,“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去吧。”
方承君是家人中比较了解郁凉竹的性子的,别看她表面答应得多好多迅速,心里边啊,说不定又是另外一番想法。
“遇到难事了告诉哥一声,哥会帮你。”方承君像小时候一样,会习惯地抚摸郁凉竹的脑袋。
郁凉竹不喜欢别人碰她,但方承君算例外。
小时候方美絮时常会将在外头受得气洒在她的身上,她小小一个,就会边流泪边跑去找方承君。
在那个时候,方承君就是她的保护伞。
直到方承君到县里上高中,一个月回来一次,再到他大学,一年回来一次。
郁凉竹才明白,这个世上不会有人能永远陪伴和保护谁,唯有自己变强,才是王道。
后来方承君结婚,她也长大了离家,两人的关系慢慢疏离。
恍惚的一刻,年少时稀少的温暖再次降临于她,郁凉竹以为她会排斥,但没有。
方承君的手,亦如当初的柔软。
原来,有些她以为应该存入名为回忆匣子里的东西,其实她现在依旧可以拥有。
方承君的车影彻底消失在了郁凉竹的视野里,她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初秋的风夹杂着丝丝缕缕的热气,吹起她的发丝,吹起她的裙边。
不同于平日对九月天气仍旧炎热的抱怨,她现在心里满满的正能量,感觉自己又不那么害怕回家了。
方承君说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她是应该和方美絮心平气和地谈一谈,这样两人心里的烙印才能彻底剔除。
“郁老师,我……”
郁凉竹刚转身就碰上了白时楷,注意到他的嘴巴一张一合的,但没听清楚内容,“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白时楷刚才听到那个男子对郁凉竹说“哥”,心情立即阴转晴,冲到洗手间抹掉脸上的水,整理好仪容,疾步跑了出来,担心郁凉竹走得快,追不上。
“嗯,”白时楷点了点头,随即想起来自己的目的,开口说道,“我是想和你说,刚才那个女士骂的不是我,我脸上的水是替我兄弟挡的。”
“……?”郁凉竹没懂,“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白时楷语气染上了几分急切,上前几步,两人的距离近到不超过一米。
郁凉竹眉心皱起,脚步往后挪了挪。
白时楷意识到自己唐突的举动,不禁懊恼自己的心急,道歉地向后退,“不好意思,郁老师。”
“没事。”郁凉竹很少与异性直接接触,她是性缘脑,靠近男生脑子就会不受控制地幻象一些不切实际的画面,所以,眼下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了几分,心脏的频率也快地不正常,“你、你要说什么?”
郁凉竹这么一问,白时楷倒是懵了,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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