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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把两人包裹的密不透风,纪晚游吻得很重,夏飞被压制着动弹不得,只觉得这次的窒息感比那天在走廊更加强烈。
他伸手推了几下无果,很快便被对方带着节奏走,推却的动作变成环住对方的脖颈。
逼仄空间的氧气消耗很快,温度升高更快,夏飞被亲的头昏脑胀,只觉得被灼烫的体温完全拢住,纪晚游的手无意识蹭到他细瘦的腰际,又轻又痒,夏飞意识不清,暧昧地哼了一声。
纪晚游这才停下来,鼻尖蹭着他的绯红的脸颊问:“真的不喜欢我吗?”
夏飞急促地喘息着,被子里的空气太稀薄,便伸手想把被子挪开,却被纪晚游按住。
被钳制的手腕漫上红痕,夏飞红着眼眶看向对方,眼泪就快落下来了:“松手。”
纪晚游没松,反而借着这个姿势继续吻下去。
濒临窒息的感觉愈发强烈,睫毛微微颤动着,夏飞无力反抗,泪水不经意从眼角滑落下来。
真的被亲哭了。
闹了很久,纪晚游终于放过他,擡手关了卧室的灯:“睡觉吧。”
夏飞陷在黑暗里,此刻全身脱力,虚弱地倒在床上,只能喘息着骂纪晚游一句:“滚啊。”
纪晚游在他额间落下轻轻一吻,然後滚去了卫生间。
夏飞没心思想那麽多,蜷成一团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
夏飞活了十八年多,睡到自然醒过,被闹铃吵醒过,被夏兰叫醒过,也做噩梦惊醒过。
唯独这一次是被饭香给香醒的。
他缓缓睁开眼睛,这一觉睡得很沉且一夜无梦,整个人都很舒服,直到视线里出现陌生的天花板,他这才想起自己身处何地,紧接着想起昨晚的事情,顿时睡意全无,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
他惊讶地发现身上穿着一件很宽大的睡衣,站起来时,整个人都在衣服里晃。
可他不记得自己换过睡衣。
疑惑之际,纪晚游走了进来:“你是真能睡到中午啊,快洗漱吃饭吧。”
夏飞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兴师问罪:“你干的好事?”
纪晚游“昂”了一声:“不然让你就那麽睡?”
夏飞脸一红:“那也不用你管。”
然後又想到了什麽,问他:“这衣服你是不是穿过?”
纪晚游煞有介事道:“穿了二十年了。”
见夏飞就要发飙,赶忙解释:“新的新的,我没穿过,你自己看不出来吗?我说什麽你都信。”
夏飞想咬死他。
最终还是沾了饭的光,夏飞为了吃饭,暂时饶了厨子。
他坐在餐厅,一擡头就看到客厅墙壁挂着的全家福,是纪晚游和他的爸爸妈妈。
他便哼了一声:“这明明就是你家,还说不是。”
纪晚游夹菜的动作顿住,半晌又装作若无其事,语气平淡地说:“家里要有家人才能称作是家。”
夏飞询问的目光看向对方。
纪晚游却对此避开不谈:“吃饭吧。”
夏飞有点吃不下去了,为他找了这麽个话题而愧疚:“要不你可以把我当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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