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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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材料是蛇的羽毛11（第2页）

姜恒猛地擡起头，盯着那双眼睛斩钉截铁道：“不！”

她又重复，“绝不！”

伊什切尔不解：“为什麽，只要将这颗心装回去，你就不再苍白。”

“谢谢不用，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姜恒看了看自己的手，确实是白得骇人。

伊什切尔歪歪头，她沉默片刻，眼睛又亮了亮，“可你还没成为过母亲，只要变回人，你就能再次拥有成为母亲的机会。它会像小羊糕一样依偎在你怀里，你会……”

“然後它先吮吸我的孚乚头，吞下我的养分。我受到激素控制，掉发丶涨女乃，对吗？”姜恒冷下脸，打断她，“这还不说我会被占据的时间和精力。”

“我已经有孩子了。”她从袖子中拿出自己的设计稿，就像当初拿着它们向父母近乎宣誓那样，“我的作品会是我的孩子！”

说着说着，姜恒发现自己的心下起了大雨，她原以为自己会很平静，而不是像一只淋湿的狗尾巴夹在双股间，哀哀地咆哮。

“我真的不明白，那麽高风险的事为什麽会是好事。”

正如父母听完後生下了足以成为她儿子的弟弟，对面的伊什切尔也正在变成凶猛的老虎。

姜恒倔着脸，“况且你有像这个世界的女人们那样生过孩子吗？未能达标的卫生条件，巫医结合的医疗，森林里还有可能随时窜出野兽妖魔，她们随时会丧命，你的赐福杯水车薪。忘记了，她们这麽艰难生下的孩子还可能成为献祭的祭品。”

伊什切尔被激怒了，她就如长发公主切下青春魔法的头发的女巫那般变化，头发不着柔顺如雷霆击过的茅草般炸起，光泽的皮肤卷上一次次褶皱丶松松垮垮，变得暗淡浮上褐色的老人斑，青春不在，嘴巴瘪下来，薄薄的，眼袋却鼓出来，重重地向下垂，那双眼睛被垂下的眼皮遮去一半，她佝偻着背，化作老妪的模样。

那背就像被激怒的猫科动物一样高高隆起，正如同她的四肢那样变成虎爪。

掌风向她袭来，姜恒往边上一躲，揪起一只兔子的耳朵就砸了过去，伊什切尔避开，她薄唇咧开发出猫科动物的声音，一条扭曲盘旋在她发里的毒蛇也钻了出来，冲着姜恒吐着信子。

看见伊什切尔满嘴的獠牙，姜恒抄起落在地上的纺织机。

这边的动静终于引起了乘两人谈话间猫进兔子堆，将兔子群搅动得声响不断的库库尔坎的注意。

他鼓着腮帮子，擡眼就见这一幕。

库库尔坎不解，只是在伊什切尔再次发起攻击前，卷起姜恒，顺便打翻放置在高处的陶罐。

风拂过姜恒的脸，她看着兔子们在水里跳脚，那些看起就珍贵的面料泡进水中令人心痛，伊什切尔连忙将那陶罐扶起，再次直起身子站起来时已经恢复了青春靓丽的模样。

她直勾勾地看过来。

姜恒越升越高，直至视野里的她变成一个黑点，还是能感受到她还在看着。

他们在一处空地迫降，姜恒脚一着地，就扶着树干呕。

库库尔坎变回人形拍拍她的背，张开口想要安慰，一只只湿漉漉的兔子从他嘴里噗噗往外蹦，跳出来後持着腰机打着他的膝盖。

姜恒擦擦嘴角，气还没喘过来，就笑得更喘不上气，“为什麽要把它们抓来。”

“我当初许诺你的布匹是由它们纺织的。”库库尔坎神气的仰起脸。

姜恒垂眸看着，有些兔子还在敲击库库尔坎，还有些兔子已经甩干毛发，就地坐下纺起布来。

她擡眼指着远处的高山上，山间的云雾中隐隐约约能看出城邦建筑，“我想我们的旅途好像结束了。”

她不愿意去看库库尔坎的眼睛，拿起一些布料就要离开。

身後传来翻滚的声音，姜恒吓一大跳，回头一看库库尔坎在草地上撒泼，兔子们连忙挪窝避开。

那些杂草夹进他的头发里，大片红花里的绿叶那是格外的突出，眼神刚刚对上，他的眼尾就泛起红来，眼睛都不眨一下成串滚落。

“你别这样。”姜恒叹了口气，走了回来，扯着袖子给他擦擦。

“我要和你一块去。”库库尔坎顺势握住她的手腕，“你一个人出发我会很不放心的，这个大陆很危险的林间有妖魔，夜晚的空中有地域的秃鹫。”

“带上我吧。”他缠了上来，说话间蛇尾锁住姜恒的脚裸，鳞片摩挲着皮肤，他低下头对着姜恒的虎口就是一口，留下两个红痣似的印子，“现在你不同意，我也会跟上的。”

“会很枯燥的。”姜恒试图讲道理，蔫耷耷的库库尔坎察觉到话语中的动摇，眼神里满是期待，直勾勾地看着，“我寻找到合适的材料後会醉心投入创作，还可能不搭理人。”

库库尔坎就像那些兔子一样将姜恒创倒，“没关系！只要和你待在一起我就会觉得很有趣。”

兔子们齐齐停下歪头看着他俩，姜恒红了脸，下意识又想逃跑，过了许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好，你先松开。”

兔子歪着头看着并肩走向那座山顶之城的两人，这草地上开着不知名的野花，蝴蝶与温顺的蜜蜂飞舞着，红头发的风蛇回过头，向它们露出锋利的獠牙，兔子们连忙四散开来。

这些月神的兔子将更好的纺织技术在这片大陆上如火种般传递。与此同时，关于风蛇与女妖的旅途也如同英雄双子般被这片大陆牢牢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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