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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而易见,是的。
章珺又说:“这不就是把你架在火上烤嘛,要是祁修宇因为这件事凉了,他后面的资方和那些品牌方不得恨死你啊!”
——恨死我都算轻的。挡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我算是彻底不用混了。
安静片刻,章珺犹犹豫豫,试探着开口:“谈老师,要么你就,离开那个江总吧?”
我没有说话。
她小声自言自语:“我看不出来他好在哪里,除了有钱。但是钱再多又有什么用,你又不花他的……”
我说:“我已经离开过他一次了。”
章珺怔住。
窗外的积雪不知道什么时候融化了,变得薄薄一层。
季节更替总是悄无声息,我不过出趟差回来,冬天好像就要过去了。
“上一次我也这么劝自己,爱情而已,又不是必需品,我的家人、我的事业、我自己,全都比他重要。”我望着窗外,很轻地笑笑,“到现在我也不敢说,我当初的选择对不对。”
章珺小声:“谈老师……”
“‘好在哪里’这种问题,你问我,我也答不上来。”我转头看她,说,“一定要他很好,才可以和他在一起吗?就不能因为是……”
因为是……
话到嘴边,我心口一窒。
章珺小心翼翼地问:“什么?”
“……没什么。”我说,“去工作吧。”
为什么我不行?
一连几天,我都没有和江荆见面。
算上他年后陪外公回乡祭祖和我出差的几天,我们已经十多天没有见过面了。我几乎失去对时间的感知,每天只靠安眠药获取短暂的睡眠,其余时间不分白天黑夜,不是在工作,就是在见律师、见祁修宇的经纪人,比五年前那一次更加焦头烂额。
这样的状态,就算可以和江荆见面,我也不想让他看到。
祁修宇一有空就来找我,他说是他经纪人允许的。
我说:“我以为你的团队恨死我了。”
祁修宇反驳:“嗐,圈子里的破事你还见得少吗?我不嫖不赌不偷税,已经很省心了。”
我提不起精神和他聊天,他也看得出来。难得有片刻休息时间,我回到休息室,他跟进来,闷闷地说:“你最近瘦了好多,脸都快要凹进去了,没有人告诉你吗?”
我想说除了他谁还顾得上看我的脸,刚要开口,他走过来,说:“好了我知道我很烦,我不烦你了,你休息吧。”
我叹口气,欲言又止。
祁修宇推着我肩膀,把我推到沙发坐下:“休息休息。”说完他忽然察觉到什么,目光一顿,问:“诶,你那条毯子呢?”
毯子……
哦,想起来了,江荆弄脏的那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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