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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好手机,向叶筝说:“抱歉,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叶筝:“我开车送你?你刚才不是喝了酒吗?”
“不用,我可以打车。”
“这里不好打车。”叶筝松了松浴袍带子,扶上滑门,“走吧,我送你。”
黎风闲也不再跟他辩争,收紧握着手机的右手,“好,我去楼下等你。”
“嗯。”
叶筝回屋脱下浴袍,换上白天那套衣服出门。
别墅里亮着壁灯,叶筝纵步下楼,到车库时按了两下车钥匙。
车头灯双闪,叶筝拉开门坐进去,一辆银灰色四门轿跑,他平常开得最多的就是这一台。
倒车出库,他把车停到黎风闲面前,打开副驾的门,“上来吧。”
“麻烦你了。”黎风闲把地址发到叶筝手机上。
白湾区青圆路27号
泽恩疗养院。
输好导航,叶筝扣上安全带,驱车离开度假村。
车上常备薄荷糖,叶筝剥了一颗含嘴里,清旷的凉意东征西讨,像清晨吹来的一缕风。
这个点数,马路上基本没车。叶筝保持车速,四十分钟后,他们按照导航路线抵达疗养院门口。
停好车,黎风闲拿起钱夹下车,叶筝想了下,还是没跟过去,“我在这里等你。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
合上车门,黎风闲穿过花圃和砖石砌的甬道,乘电梯直达九楼。
长道第一间门开着。护理员站在门前,向他招手,“风闲,这边。”
黎风闲快步过去,到门口时,鞋底像是踩到什么,剐蹭了一下。
他移开腿,看见地上七零八碎的瓷屑,杯子和水碗扣翻在地,床铺已经没人了,但掀开的被单上残留一片刺目的红。
“黎音姐她突然出现……”护理员忖度了一下用语,“自|残行为,咬伤了自己,所以我们给她打了镇静剂。”
“为什么会这样?”黎风闲问。
“暂时不能确定原因,”护理员说,“但我们猜测可能是……以前的创伤综合征复发了。”
·
手机铃声持续在响。
没有备注的号码,但这已经是第三通电话了。
黎风闲的手机漏在了车上。
怕是什么重要电话,叶筝拿过他的手机,正要接时,来电中断了。
还是拿上去给他吧。叶筝从驾驶室下车,沿着指示牌走进疗养院大楼。
到大堂时,“抱歉先生,”护士呈给他一分探访时间表,慈和地微笑,“您来早了,现在是非探病时间。”
“我……”
“叶筝?”这时,背后传来个耳熟的声音。
他回头看。
吴先秋手夹香烟,脚穿拖鞋,一身麻乱地走近他,“你怎么在这儿?风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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