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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必须加糖,一点苦都吃不得
栾行一在门口守了半个小时才把门把手给松开,贴着门听了半响发现现在是安全时间才起身离开,把散落的拖鞋,眼镜,一一给捡起来,轻手轻脚的给摆放到门口,把定格在最後一帧的电视画面给摁灭,遥控器给放回原位。
双脚上下交叉叠在一起,双手枕在後脑勺,闭着眼睛假寐,支着耳朵听着新老板的一举一动,脚丫子跟着心里的节奏一下一下的打着欢快的节拍。
不知道在回味着什麽。
手从後脑勺低下放下来,翻了个身,手在沙发缝里扯出一条领带。是刚开吉律师一进门随手扔进沙发上的那条,是带在脖子上一整天的那条。
吉律师的房门早上九点才从里面打开,挂在鼻梁上的眼镜也没带,拖鞋还是一左一右反穿着,平常梳得整齐的头发也乱成一团,好歹身上的家居服还在身上整齐的穿着,眯着眼睛直奔厨房。
打开冰箱的时候,手还摸空了两次,才眯着眼睛凑过去把冰箱门打开,从里面掏出一瓶水咕咚咕咚的先喝了半瓶,又迷糊着把冰箱打开,把剩馀的半瓶水塞进去。
吉响的这一系列动作把正在做俯卧撑的栾行一给逗笑出了声,虽然声音不大,还是把迷糊的人给惊醒了,虽然还是眯缝着眼睛寻找发声来源,眼睛里面已经带着探究和精明。
栾行一看到人已经朝着自己走过来,知道自己躲不过去,赶紧从地上起来,人还没有开始动,就被人看清了想法:“你继续,我也学习一下。”
栾行一一时没拿定注意,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正犹豫的时候,人已经来到了面前,居高临下盯着人继续开口:“继续啊,墨迹什麽?”说着还擡脚踢了一下。
规规矩矩的做了十来个,额头上的汗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这个还真的不是栾行一不行,是因为在吉律师出房门前已经酷酷咔咔的练了一早上了,俯卧撑就是最後收尾,谁知道就闹了这麽一出。
吉律师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歪靠在上面,看不真切就眯着眼睛上下打量半天,冒出一句:“这就不行了?”
栾行一:“………………。”
栾行一听到这句话变擡起了头,一屁股坐起来,扒拉一下头皮咧着嘴笑了一下:“没劲儿了。”
栾行一就这麽看着吉响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躲都没有地方躲,下巴还在人家手上呢,看了半天总结了一句:“还不如高中呢?”
那能一样吗?高中就是吃完这顿起身的功夫就已经在想下一顿吃啥了,除了一膀子力气就剩下另一膀子力气了,吹牛都是谁比谁吃的多,谁比谁力气大。
再说现在的情况,吉律师在卧室蒙头酣睡的时候,栾行一已经在外面吭哧练了半天了,说不行只是谦虚,主要是受不了就这麽让人审视,借口找了,但是台阶吉律师没有给。
就直接给架到这儿了。
还挺暧昧的,谁家老同学见面摸人家的下巴的,还用手指肚在上面摩挲,试图把残留在上面的胡茬磨掉,栾行一搞不懂吉响现在是什麽情况,从昨天晚上开始举止都有些……。
冒犯!
栾行一搭着他的手腕,把自己下巴上的手给拿下来自嘲到:“那都是十来年前的事了。”手腕被人这麽拿下来也不恼,继续蹲在原地打量着。栾行一下意识的摸了一下额头上的疤,别再把人给吓到。
“这疤……。”
吉律师的手还没有碰到就被栾行一歪着脑袋躲过去了:“脸上都是汗,别…碰,脏了你的手。”
“呦,都是大男人,碰一下怎麽了?害羞啊?”吉律师笑眯眯的收回自己的手,坐到一旁的沙发上,伸了个懒腰,把下巴支撑胳膊上:“栾行一,你这麽多年怎麽还一点没变呢?”说完笑了两声,没有给他反应又开口:“你冲一下,等会儿去超市进点货。”
其实吉响的车栾行一开着很不舒服,身高腿长的的他整个身子都伸展不开,今天吉律师还在副驾驶坐着,撇了一眼他伸展不开的腿笑道:“原来腿长也不一定都是好处。”
栾行一对于这句话实在是耳熟的狠,高中时期吉响被自己气到後,就总是先撇一眼短半截的裤子,然後再阴阳怪气的补这麽一句。
“吴医生晚上想约你吃顿饭去吗?”
从出发就一直盯着前面的栾行一终于把视线转到吉律师身上,疑惑的小表情把人给逗乐了:“看我干什麽?我脸上有答案?”
明明知道栾行一不经逗,吉律师还贱兮兮的去逗人家,非得把人逗的没地藏才收起那点恶劣的小心思,清着嗓子开口:“咳咳,去还是不去啊?吴泽书还等着我给他回信呢?”说着把自己的手机往栾行一的眼前送。
栾行一歪着头躲:“开着车呢,别乱我。”
收回手机的吉律师面上有些不悦:“你跟我急什麽?又不是我约你?还有现在车是在静止的状态,你看一眼怎麽了?能要你的命?我就是一个传话的,你跟我急?”
这咄咄逼人的架势把栾行一这大个子都骂的看着缩小了一圈,脑子转了半天才从嘴里崩出一句:“我没急。”
觉得自己解释的有点干巴,又开口说:“没跟你急。”
馀光看着吉律师还臭着脸,等红灯的功夫继续干巴的解释:“我真的没有跟你急。”吉律师撇了他一眼回了一个字:“嗯!”这表示还在生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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