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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看的断断续续,思绪不知跑出了多少次,收回来馀光就往另外一个沙发上瞟,瞟了半响又连忙移开,过了会儿又跑回来,反应过来再慌着忙着移开,如此过完了一个多小时。
吉响看完转过头问他:“好看吗?”
栾行一心虚的点头:“好看。”
人家不信的继续问:“是吗?好看你怎麽不看电影光看我了?”
栾行一:“…………。”人在尴尬的时候总是装作很忙的样子,仰头喝早就没的芒果汁,成功喝了一嘴的空气,还给呛了一下:“咳咳咳……。”
什麽时候喝完的?这麽甜的东西还给喝完了?这次居然在没感觉到甜腻之前喝完了?
栾行一的自问三连,脑子里转了八圈也没转悠明白。
看完电影栾行一让吉响去锻炼,他在沙发上翻了两圈,伸了个懒腰看了看堆成山的快递,开始转移话题:“今天下午的任务是,拆快递,锻炼是明天的安排。”
“你已经三天没有练了,到时候肌肉不适应了,练完又该酸痛了。”栾行一讲完道理又开始哄:“练完再拆。”
“今天少练几组。”
吉响从沙发上坐起来:“真的?”
栾行一点完头把屏幕关掉,遥控器收回抽屉里,弯腰把喝空的瓶子拾起来:“你起来去换衣服。”
栾行一现在成了吉响的私人教练,日日督促人家也不领情,到了时间能偷懒少练两组绝不多练,重量只能少不能多。
兴致高的时候除外,可惜的是一直兴致平平。
教练倒比他兴致高不少。
吉响一身汗的躺在瑜伽垫上等着教练放松,哼哼唧唧的抱怨教练心狠手辣,不懂变通。
“昨天都让你练了,你总找借口。”栾行一嘴上手上都没闲着。
吉响把脸埋在胳膊里不作声。
锻炼没放松的时间长,栾行一的手法现在可以直接上岗了,妥妥的老师傅。
栾行一洗完手出来,吉响还在瑜伽垫上躺着,双手放在肚子上,眼睛直直的盯着天花板,栾行一过去蹲下来,眼窝那里存着一滴汗珠,随着吉响的移动滑,栾行一手快于脑子,帮他抹掉,手在空中顿了一下,移到吉响的下巴。
捏上去用了力气,拇指下的皮肉血液不流淌的泛着白,吉响掀开眼皮看着他。
栾行一蹲着的腿变成了单腿跪,俯身吻了上去。
吉响就等着他动,栾行一看他不躲才开始进攻,毕竟是跟着他学过的,一年多不练习不知道退步了多少。
吻了不过半分钟。
栾行一拇指抹了一下他嘴角的残留物,拍了拍他脸颊夹着声音说:“起来洗澡,落了汗该着凉了。”
起身不知是腿麻了还是心思不在这儿上面,踉跄了一下差点没砸人身上。
吉响进了房间冲澡,他把瑜伽垫收起来放回去,一屁股坐到一旁的跑步机上,低着脑袋回味刚才那个吻,回味完又懊恼刚才的冲动,懊恼完又破罐子破摔的安慰自己。
就这会儿功夫又给自己给闹了红脸,又急哄哄回房间,跟刚冲完澡出来的吉响撞到了一起,差点没把人给撞翻,自己热烘烘的手搭在吉响冰凉的小臂上,粘的他都不想松手。
吉响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
栾行一收回手闷头进了房间。
回房间做什麽了吉响没问,栾行一走过来帮他拆快递,他吸了吸鼻子,闻到一股腥气露出一副了然的笑。
拆了两个小时才把堆成山的快递给拆完,一个把东西往屋里收,一个把空箱子空袋子往外收。
栾行一吃过晚饭走的时候把垃圾和这些都带下楼,开车回去进大门的时候正好碰到卫鹏开车回家。
“呦,豹哥不是给人去解闷了吗?今日怎麽没留宿啊?”
栾行一:“滚蛋。”升上车窗一脚油门进了大门,後视镜里卫鹏半个身子都从车窗里探出来指着车屁股骂他。
栾行一车门甩上。
恼的是卫鹏那张破嘴,不是恼没留宿。
第二天卫鹏又溜达到栾行一面前碎嘴子,把栾行一闹的拎着他後脖子把人给撵出去,整个下午坐立不安的等人召唤。
不怪他坐立难安,昨天那个突袭的吻,越想越觉得鲁莽,这一个月俩人的相处像是多年好友,越没那些亲密的相处,每一次去的时候栾行一都期待着,时刻准备着,他即知道这些不妥,心里也没拒绝的意思。
亲了就亲了,不後悔。
可是亲了後,人家躲着,就开始後悔了。
栾行一是想亲近吉响的,朋友他已经有很多,跟他可以不做朋友,往前走了这麽多栾行一走不动,不是没力气,是因为脚下的路越来越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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