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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云源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回答道:“没有老师,只是昨晚没有休息好,有点累。”
凌迟没有回话只是点头,他昨晚可以说是一整晚都没有合眼,都在和凌华晨做斗争。
吴立春听后也是点点头说:“现在吧考试的压力是挺大,你们俩晚上考完试后回家好好休息啊。”
下午场的考试也很快考完,两个人一起出了校门,现在是傍晚。
夏天的傍晚总是很暖,橙色的暖光照了下来,照到了两位少年的身上。
江云源出了校门什么都没说,就掉头向自己家的方向走。
凌迟拉住了他的手腕,说出了两个人今天的第一句话:“哥,今天能不能去我家……”
他说话时很是小心翼翼。
江云源没有甩开凌迟的手,只是转头看着凌迟的眼睛,沉默半晌才回答:“我去你家干什么?又被说在□□吗?”
凌迟摇头,他小声的说:“不是……我想和你说一些事情,可以吗?”
他站在江云源后面一点的位置,认真的注视着江云源的双眼。
“……”
凌迟家,江云源没有换鞋只是站在客厅那里,灰灰和小白好像也看出来了什么,都乖乖的坐在沙发上没有了往日的调皮。
在和凌华晨对峙的那段时间,凌迟几乎没有回过这个家,灰灰和小白都是家里的保姆在照顾,今天保姆听凌迟说要回来她就自觉的走了。
客厅沉默的气氛让江云源很是难受,他开口:“凌迟,你到底想说什么?”
凌迟没有很快回答,而是去卧室里拿了一枚胸针,胸针已经严重的褪色生锈了,但是能隐隐约约看出上面还有字。
“哥,坐下说吧。”说话时他手里还紧紧握着那枚胸针。
江云源并不想坐下来,凌迟就看着江云源,江云源还是坐了下来。
江云源刚坐下来,凌迟就将胸针放到了江云源的手心,他看着那枚胸针问道:“哥,你还记得这枚胸针吗?”
江云源注视着自己手心上的这枚胸针,他震惊了,他知道他记得这是他小学三年级时,保护了一个被欺负的小男孩,而送出去的胸针。
看着江云源的反应,凌迟就知道,江云源还记得。
凌迟注视着江云源的眼睛:“哥,你还记得十年前那个被打的小男孩吗?是你保护了他。”
一瞬间十年前的回忆涌上心头。
十年前程安一中附属小学,一个刚转来这里看起来跟瘦小的小男孩,站在讲台上做自我介绍:“我……我叫凌迟今年9、9岁了,我希望……能和大家成为好朋友。”
小男孩畏畏缩缩的样子引起了全班同学的笑意,更是引起了学校那几个“龙头”小孩的注意。
小男孩背着书包在全班同学的注视下,从讲台走了下去,在离自己位置很小的一段距离,他被一只脚绊倒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绊倒他的男孩见他摔了,就捂着嘴嘻嘻的笑了起来。
老师见状从讲台上下来,她将小男孩扶了起来,并说了绊倒他的那个小孩。
那个小孩不服气的看了一眼他,而他则不敢看那个小孩。
正在上课时门口突然传来了一声“报告”,同学们的目光都向门口看去,小男孩也不例外。
只见门口站着一个鼻子上贴着创口贴,校服没有规规矩矩穿好,而是敞开拉链,笑的很灿烂的一个男孩。
老师一见到他就知道这是班级里的小霸王,而且一想到他刚从家里面回来老师就来气。她没有选择让他进班而是让他在门口站着,但男孩貌似并不在意在外面站着,他还特意将书包放到了地上,以减轻自己身上的重量,就这么在门口站着。
直到下课铃响起他才回班。
刚转学来的小男孩总是安安静静的自己坐在位置上,只是时不时会有手欠的同学还打扰他,他虽然生气但也没有说什么。
罚站的那个小男孩刚进教室就开始睡觉,似乎没有注意到班里来了个新同学。
就这样他在新班级里上了一周的学,这天终于他的父母在家了,他抱着自己的妈妈就哭:“妈妈我不要在那里上学了,不要让我去上学了好不好?”
叶雪心疼的看着凌迟,转头就问还在处理事情的凌华晨:“华晨要不别让儿子上学了?反正咱们也就回来两周,上不上都一样的。”
凌华晨头都没抬的呵斥道:“一个男子汉就因为在学校里受了点欺负就不想上了?我凌华晨可没有这么窝囊的儿子!你要是不上学就别认我这个爸爸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叶雪虽然无奈但又认同凌华晨的话,尽管他很心疼儿子但还是让他去上学了。
第二天一早叶雪亲自送了凌迟去学校,他就在学校难受的又待了一天,而另一个男孩就这样默默关注了他一周之久。
晚上所有的同学都是自己走回家的,凌迟也不例外。
这天晚上他自己走路回家时,走到小巷子时就被一个人从后面踹倒了,他回头看去发现是总欺负的那个男生,带头的男生就是开学就绊倒他的人。
那个男生用肥肥的手抓住凌迟的头发,质问道:“你竟然还敢走这里?不知道这里是我的地盘吗?!”
凌迟头发被抓着很疼,疼的他眼泪都掉了下来,他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后不会在这里走了!”
“道歉?道歉有什么用?既然在这里走了就拿钱!”
“我、我没有钱。”凌迟结结巴巴的回答。
带头的胖男孩听到凌迟的回答更生气了,抓着凌迟的领子就要打下去,嘴里还说着:“没钱?我叫你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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