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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又要走,谢绥抑目光紧紧锁住况嘉一。
况嘉一偏开头,「不喝也行。」
拿了两瓶常温可乐落座,况嘉一撑着脸放空。
老板故意在室外烧烤,巨大的电风扇放在烧烤架旁边,把烤串的香吹得满条街都是。
谢绥抑突然起身,况嘉一也没问他去哪,几分钟後,一个冰皮面包放在况嘉一眼前的桌面上。
巧克力夹心的。
图片上诱人的流心黑巧激不起况嘉一任何食欲,他看了几秒,心里轻轻叹气,还是伸手拿了过来。
撕开包装,巧克力的香味溢了出来,况嘉一咬了一小口,没吃到馅,问:「你很喜欢吃巧克力?」
谢绥抑摇摇头,是刚刚买的时候,这一款旁边标注销量王,他以为很好吃。
「不喜欢为什麽要收。」况嘉一小声含混地嘀咕。
这声音比他下午放学前问谢绥抑问题的声音还小,料想谢绥抑也听不到。
但谢绥抑听见,也听清了。
宛如黑暗的隧道中透进一丝光线,谢绥抑摸到了一点源头。
【没有收。】他递手机过去。
「我都看到你接了。」况嘉一说。
和谢绥抑猜的没错,果然是那天下午的事。
忘记当时的具体情况,他只想快点离开那里,就拿了。
【所以你因为这个不高兴?】
「我哪里,」况嘉一想反驳,又咬到巧克力内陷,苦味在口腔里漫开,他乾脆破罐子破摔,「我不可以不高兴吗?你收她的收的利落,收我的就不行,最开始我给你东西你还扔,还讨厌我。」
况嘉一越说口里越苦,他想吐掉,又没办法,拿过可乐灌几口,吞了下去,带着点劲说:「谢绥抑,你区别对待。」
谢绥抑抽了张纸给他递过去,拿手机想打字,旁边人突然打了个嗝。
接着又是一个。
况嘉一停不下来,隔一秒就打一个,可乐汽直冲鼻腔,喝水也不能好。
「你别看,嗝,我。」
太尴尬了,况嘉一窘地想走,屁股刚离凳,谢绥抑拉着他手腕,把他拽回来。
「干,嗝,啧,干什麽?」
况嘉一回头望他,直愣愣地与谢绥抑眼睛对上。
谢绥抑静静地看着他,唇角有一丝柔和的笑意。
弧度太浅,光线又太昏黄,况嘉一不能确定那算不算笑,他停在那,呆呆地坐着。
谢绥抑手指扣在况嘉一手腕内侧,指节下的脉搏跳动剧烈,快速挤压着况嘉一的心脏。
「羊肉串。」老板端着盘子,吆喝了一声。
况嘉一被圈着的手松开,他收回,手腕上落着一层细汗,分不清是谁的。
谢绥抑把盘子往况嘉一那边推,况嘉一绕过它,挑起一串绿油油的韭菜吃。
谢绥抑又把韭菜推过来,况嘉一就去拿羊肉串。
谢绥抑推哪样况嘉一就不吃哪样,最後他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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