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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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这次意外风雪的缺点暴露还没有这么明显，但是加起来上百万的输出，居然需要换一次机甲才能达到，就算没有盛矜身体恢复这件事，风雪恐怕也要更换了。

而且南雅有个高级将领的父亲，消息更灵通。“直播开始后，研究院就有人在加班加点研究和调试新机甲了。”

南雅：“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新机甲将是联盟第一台，将指挥和核心发挥上限都提高到SSS的机甲吧。”

只有这样的机甲才配得上盛矜的表现。

实际上，南雅猜测得没错，盛矜做完身体检查之后，就在老师军舰上的训练室里，见到了初步完善完毕的万象。

她下意识走到万象面前，触摸它黑白渐变的表面，想起过去她们并肩作战的时光。

萧绮从另一道门走进来，应该是刚参加完特别正式的军部会议，平常不戴的勋章都挂满军装，军靴沉稳有力地敲击地面：“研究所那边说，名字叫万象，我觉得很适合你。”

盛矜哑然失笑。

不过，万象居然这么早就研发出来了吗？上一世她记得并没有这么迅速。

萧绮：“参考了一下风雪和蓝鸢的模式，本来想在过渡的时候把我的蓝鸢给你，不过，盛矜，你恢复得比我想象得还要快。”

她说的是恢复，不是成长，但盛矜还是诚实说：“和她们一起作战，我也学到很多，老师，我现在就更换万象是不是……”

萧绮只是抬手，让盛矜先停下这些疑虑，而是说：“对叛徒和虫族的追缴扩散到了前线军区，你知道他们的逃窜率是多少吗？”

“是百分之四十。”

但这个数字，在盛矜和军校生们的作战里，是百分之十。

这当然有作战区域不一样，作战难度不一样和作战对象不一样的原因。

但也绝对得益于盛矜先一步捣毁转移点，切断对方能源供给，并且在最短时间内做出了最有利的判断和作战。

萧绮缓声：“我来之前，还不断有将领来问我到底教了你什么。”

她当然什么都没有教，即使她和盛矜都清楚，这段师生缘分有前世的经历在，因为盛矜总是本能消耗自己，萧绮也不认为自己尽到了一个老师的责任。

但盛矜做得非常好，她总是远远超出萧绮对她的期望。

在盛矜突破防护罩之前，萧绮对盛矜的期待也仅仅是带着军校生抵御那些人。

盛矜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变成略带无奈的：“她们确实配合得很融洽，我没有见过风格这么纯粹的作战。”

要融入她们，确实耗尽了盛矜加入繁星以来所获得的经验。

萧绮笑了笑，她转开视线，欣赏着万象的冷冽凛然：“你当然可以为她们感到骄傲，因为她们是你带出来的队伍。盛矜，你感觉到了吗？”

她伸出手，触摸着万象机甲，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台满意的高功率武器一样，她知道，万象和盛矜会配合得很好：“作为一个核心你当然可以倚仗你的勇气，你的实力，但你的队伍，也是你底气的一部分。我们已经老去，而且正在老去。”

盛矜直起身，看到萧绮满是笑意的眼睛：“能在退下去之前看到这么彻底的一场新人作战，我想不管是我还是其他将领，都会感到异常欣慰。”

一轮崭新的年轻的太阳升起了。

这个评价太高了，就算盛矜上一世也经常听到类似的话，听到军部传闻元帅继承人的位置锁定了她，她也从来没有觉得，她可以成为老师的继承人。

但这一刻她感觉到了老师想说什么。

萧绮的手掌落在盛矜肩上，轻轻地拍了拍：“虽然我从未觉得有这一天，但如果哪一天有始料未及的失败，你要相信，盛矜，那并不是你的失败。”

盛矜看到老师的眼睛。

萧绮：“那是，连我们崭新的一代都已经失败了。或许这样的失败就是难以避免的。”

这样的话听起来可能有些泄气。

但萧绮接着说：“我们接受，但绝不忍受。”

她年轻的学生，不正是因为无法忍受那样的失败，才会得到这样的契机，从头再来吗？

也正是因为她接受了自己的失败，所以这一次来，她没有先来找自己，没有先报告军部，而是锤炼自己。

现在萧绮告诉她，盛矜的锤炼和重新培养完全有意义，她依然是那轮年轻的，热烈的骄阳，只是遇到了暂时的阴霾。

萧绮又收回视线：“路上我也在想，我应该是没有办法和你说明白，你是我最好的学生，并不是因为我已经决定只教你一个人，而是因为只要收下你，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盛矜张张嘴：“老师。”

萧绮：“所以你擅自关闭安全模式，我不会怪你，但是也不会对你没有任何惩罚措施，免得你还像这次一样，好吗？”

“……好的。”

萧绮：“休息一晚，明天试试你的新机甲吧。对了，你的战友打算来找你，不止繁星的，被安漱拦下来了，今晚你先好好休息。”

盛矜抬头：“老师。”她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也许是对联盟即使出现叛徒，但忠诚的人总是比叛徒更多的安慰。

她在战后见过更多的叛徒，这也并没有改变她的信仰。

也许是对后置核心打法的感悟，也许是一些别的，她说不明白，上一世的时候老师并没有很多的这样和她谈心的时刻。

萧绮只是扬眉：“明天试完机来听听剿灭会议吧，你们至少是近距离接触过他们的那批人，将领们都想要听听，你的想法。”

老师离开了，盛矜站在万象身边，想起上一世大战爆发时，老师十分忙碌，但仍然抽出时间看她试驾万象的场景。

她第一次驾驭SSS机甲，惴惴不安，而老师看完之后久久沉默不语，直到过了很久，老师才说：“盛矜，你知道吗，见证这个时代，是一种幸福，也是一种不幸。”

她当时只是以为老师因为战线不断崩溃而感到棘手和心烦。

直到今天她才隐隐约约感觉到那个答案，原来是看到一轮太阳注定升起，又注定西沉的无力。

她终于好像听到了那个答案，听到老师说：是的，能够成为这个时代的见证者，是我莫大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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