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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听到旁边库拉索语气淡如陈述句一样的疑问句。
琴酒冷冷瞥了她一眼,意图用眼神警告对方,不要随意胡说八道。
库拉索接收到了他的信号,点了点头,语气依旧淡淡的:“哦,受伤了。”
这次确实是陈述句。
琴酒:“……”
这些情报组的人员怎么都这副讨厌的德行!
“出发了。”不知道也不在乎自己被琴酒讨厌了的库拉索提醒刚上车的琴酒,不等他回应,立刻发动了引擎,车辆流线般驶出。
车子甩开身后的跟车时,还隐隐听到几道有些耳熟的声音在焦急呐喊:“救护车!卡迈尔!振作点!卡迈尔!”
卡迈尔?
库拉索扒拉了下记忆,很快记起这个名字曾经出现在他们老大的观察记录中。
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威士忌大人的计划。
*
“……需要截肢手术。”
刚忙完案件就听说了这次的惨烈战况,伊达航顾不得其他匆匆赶到病房门口时,就听到医生关上门后这么低声跟门口的人说。
门口站着的是面色凝重的萩原。
他们的表情让伊达航心内愈发沉重。
截肢?!
谁?!
景光吗?!
怎么会这样?!
察觉到这边的动静,门口的两人朝他看过来,伊达航已经努力调整好了表情,艰难地走到病房门口:“……情况真的这么糟糕?要……截肢?”
萩原叹息一声,点了点头,“如果不截肢,人可能就……”保不住了……
伊达航顿时眼前一黑,脚下踉跄了一下,赶紧撑住一旁的墙壁,才让自己稳住身形。
萩原低声道:“班长,原来你和野村关系这么好?”
难怪会露出这么悲痛的神色。
“……野村?”
啊?不是景光啊!
伊达航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愣。
不是景光,太好了。
但……野村,也是他认识的人。
刚刚听到的话,以及之前回警视厅时见到仍在打扫的现场,让他的心头始终压着一块巨石。
他听到课室里的同事在聊,说这次的敌人只有一两个人,但结果却异常惨烈。
地面上的血直到他回来都没有清理干净。那些血液,就算那两个敌人流干了体内所有的血液,也不可能制造出这么恐怖的场面。
所以受伤的都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
也正是因为知道,所以他们心情才沉重,才对这个组织的人深恶痛绝。
那么多人,都是他们的人,是他们的同事。
想到这里,原本因为确认不是景光要截肢而放松一些的心情又再次凝重起来。
“班长?你怎么也过来了?”
头上、手臂上都缠着绷带的诸伏景光被松田推着轮椅过来,正好看到他俩在低声交流。
伊达航听到他的声音,眼睛快速在他身上扫过,在看到他坐在轮椅上时,顿时绷不住了,一口凉气差点没喘上来:“你……”
萩原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赶紧安抚道:“冷静冷静!班长,景光没事,他只是失血有点多,事后激动了点,医生以防万一才让他坐轮椅的。”
伊达航:“……”这口气总算是喘匀了。
“……怎么回事?”他对这几个家伙熟悉无比,他们一路从警校培训时期走来,虽然只有短短的半年,但彼此什么狼狈的模样没见过?一起恶作剧,一起被鬼冢教官骂,一起挨过罚,彼此什么小动作都别想瞒过对方。
眼下一看他们三人略微心虚的表情,他就猜到其中有问题。
萩原研二默默抬头看向远处。
哎呀,怎么办,要是让班长知道是他开车带着伤员去追击琴酒,结果没追到,还让人跑了,不但丢他萩名山车神的脸,还会被班长狠狠说一顿吧?该不会还会顺便禁驾吧?
松田阵平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假装自己没有看到班长的眼神。
诸伏景光低头看着裤子上的线条,诶?这里有根线松脱了诶?
他身上的伤势都是在之前的爆|炸中造成的,追击琴酒的时候可能是肾上腺素分泌得旺盛,并不觉得有什么不舒服,但等他们因为琴酒接连放出的烟|雾|弹和燃|烧|弹而追丢人后,一口气泄了后,虚弱感顿时上来了。
吓得萩原和松田赶紧把他往医院送,还被医生狠狠骂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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