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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俨拉住沈凤翥的衣袖,“我给你上药膏吧,你自己…只怕上不了。”
沈凤翥面颊发烫,说他自己可以上药,臊得不想与梁俨共处一室。
“我还没说怎么上呢,你别急啊。”梁俨口干舌燥,打开盒子,将人拉到腿上,在耳边低语一阵,沈凤翥缩着脖子,脸红得跟今晚煮熟的虾一般。
梁俨也说得脸红心跳:“乖,浴房冷,这玉棍冯太医用药汁煮了三天三夜,你每日至少要含半个时辰,去床上把裤子脱了等我,我马上打水来。”
沈凤翥见梁俨去打水了,愣在原地半晌,才抱着盒子和罐子,慢腾腾地走到了床边。
第96章孟浪食髓知味,难以自持
自从那日两人共赴巫山云雨,梁俨便食髓知味,在床上千般索取,又见沈凤翥不拒绝,便十分轻浮孟浪,忘乎所以,隔一日便会主动痴缠,沈凤翥劝他克制却被压在床上狠狠操了一顿。
沈凤翥无法,只好搬出救兵——冯太医。
趁梁俨出门,他请冯蕴来他院里吃午饭。
冯蕴得知梁俨这般放纵,气得吹胡子瞪眼。他倒是看错了,没想到看起来清心寡欲的殿下也是个色鬼。
“公子,你不能纵着殿下胡来,你和他不一……”冯蕴举着筷子一直在说话,见沈凤翥说完便一直在吃饭,觉得奇怪。
公子胃口几时变得这么好了?
冯蕴一边吃一边观察,一顿饭下来,沈凤翥配着肉蔬用了满满一碗红豆米饭,喝了一碗番茄虾丸汤,还吃了一个桂花糖卷。
沈凤翥吃得满足,擦嘴时见冯蕴一错不错地看着自己,不自在地笑了笑,“太医,我…未曾用早饭,让您见笑了。”
“好,甚好!公子如今能想着吃东西,这是好事,把手伸过来,我给你摸个平安脉。”
冯蕴搭着腕子,越摸眼睛越弯,“好,好,好——”
沈凤翥见他连说三个好,忙问怎么了。
“公子,你近来晚间是否睡得比原先安稳,也少生梦魇,每日饭量也比原先大得多?”
沈凤翥微微点了下头,抿了抿唇,脸上泛起薄红。
房事之后,他实在太累了,倒头就睡,第二日午时才会起来,起来便用午饭了。
前一夜在床上折腾,又没吃早饭,中午便会多吃些,下午他去园子里看孔雀,偶尔还会用些茶果,晚饭要么和妹妹们吃,要么就等凌虚忙完回来一起吃。
细细想来,虽一日只吃两餐,倒比原来一日三顿吃得多。
“公子,这话虽然冒犯老侯爷他们,但老夫还是得说。”
“您请讲。”
冯蕴道:“公子天生心疾,先天不足,原来家里又是那般煊赫,万般呵护,千娇百宠都是应当的。只是你家里人过犹不及,你这身子虽受不得劳累,但也不至于连多走两步都喘。你幼时我给你父母说过,跑跑跳跳无妨,只要不劳亏着就好。偏不巧,你父兄带你去骑马登山,连着两次都赶上你犯病,你家里被吓着了,我说了小儿心疾是这般,你家里只说我是庸医,所以我再没去过府上看诊。”
沈凤翥背上一凉,颤声道:“你的意思是……我这副身子……”
冯太医看懂了他眼中的震惊,道:“过犹不及,过犹不及啊,你家人对你太过重视,怕你有一丝闪失,反而误了你。你自四五岁起便不怎么动弹,出门也是坐车马软轿,虽说日日珍馐,但你每日又吃下了多少?你的身子全靠补品汤药吊着,是药三分毒,你喝了十几年成了习惯,自然愈发不思饮食。哎,若……他们当时稍微狠得下心,你的身子不至于现在这般娇弱。”
沈凤翥绷直了腰背,双手紧握:“那…那我从现在开始认真养,我能像我父兄那般骑马习武吗?”
“……”冯蕴见他满眼希冀,叹了口气,“小公子,老夫不能骗你。像侯爷和世子那般是不可能的。”
语落,紧绷的腰背松了下去。
“你也别泄气,你父兄的身手整个大燕都难有敌手,便是强健英武如殿下都难以匹敌。”冯蕴见沈凤翥脸色灰暗,连声抚慰,“只要你认真养着,养好了有了力气,骑马射箭是不成问题的。”
沈凤翥挑眉,道:“我真的能骑马射箭?”
“怎么不能?你现在不能是因为没有力气,你只要不被那马儿吓着犯病,能拿得起弓,拉得动弦就能行。”
冯太医面不改色地说着心中理论,这理虽是这么个理,做起来可没那么容易。
罢了,人活着不就活个盼头,管他做不做得成,只有公子心情舒畅,不犯心疾,说点善意的小谎也无可厚非。
沈凤翥听了这话,喜得又吃了一块糕。
冯蕴嘴角勾笑,说晚上他会来找将军,“小公子你受不得颠簸,但也不是不能行走,别老在府里闷着,如今秋高气爽,去外面走走,对身子有好处。”
沈凤翥连声答应。
晚上,冯蕴如期而至,也不拖泥带水,直戳梁俨错处。
梁俨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认错,说是他孟浪了。
最后冯太医一锤定音,只有逢一逢六的日子两人才可行房。
梁俨如遭雷劈,飞快计算,那一个月岂不就只有六天能碰老婆?
老天,他们这个年纪做六休一都不为过。
一月六天,简直要命。
梁俨刚想张嘴就被冯蕴责备的眼神怼了回去。
他和凤卿很和谐,凤卿从来不拒绝他,还会乖乖环住他的脖子哼唧。
凤卿一定也很喜欢夫夫生活。
没办法,厉害的人哪方面都厉害。
算了,凤卿身子为重,来日方长。
那晚之后,梁俨便巴巴地开始算日子,只要缝一六,天塌下来都会早早回家,然后美滋滋地过夫夫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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