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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麽」
「我身子不好,不宜出门。」她低下头来。「会在春夏两季,搬来别院居住,也是为了调养身子。」她的柔弱与多病,让四周的人们更急于呵护她。
怜惜的情绪,像是夏日的暴风雨,来得毫无预兆。
「患了什麽病」金凛问,握住她的手。
她有些错愕,想抽回手,却还是不敌成年男子的力量,小手怎麽也抽不回来。粉嫩的脸儿,因为两人的接触,微微的红了。
「只是气血两虚,大夫交代,需得好好调养,这些年已经好多了。」她低着头,露出颈部优美的线条,粉脸愈来愈红。「请——请——请你放开我……」她鼓起勇气说道。
他不肯。
「我记得你的手。在我昏迷时,也是这麽握着你的。」他瞧见皓腕上,清晰可见的瘀伤,蓦地拧起浓眉。「我弄伤你了」他的拇指轻轻的擦过那些瘀伤。
最轻柔的触摸,却带来最激烈的感觉。她瑟缩得想躲,只觉得他的拇指就像是染了火,轻轻抚过时,就在她肌肤上,留下一抹火。
那种感觉,不是疼痛,而是一种比疼痛陌生丶且更强烈的刺激。
「你丶你那时候正病着,所以——」她想抽手,他仍不放。
「痛吗」
「嗯」
「这些伤。」他提醒。「我弄痛你了吗」
他专注的目光,烤得她粉颊嫣红。
「已经不疼了。」她刻意避重就轻。
「对不起,我很抱歉。」金凛说道,拇指刷过她手腕的内侧,那儿的肌肤,柔润得有如丝绸,能让任何男人癫狂。
「没关系。」她细声回答,不敢看他的眼。
「兰儿,」低沉的男性嗓音,回荡在岩洞内,被回音一句一句的覆诵。「我保证,永远不会再伤害你。」
这麽亲昵的叫唤,以及他所说的话,蓦地让她心头一软,粉颊更加红透。从来没有男人这样叫唤她,对她说这样的话,那低沉的男性嗓音,让她的心如一头小鹿,在胸口怦怦乱跳。
粗糙有力的大掌,握着她的手腕,缓缓往下挪移,轻捧住她的手心。
她略微惊慌,想要抽手。
他仍旧不放。
「别怕。」金凛轻声说道,注视着她,露出微笑。
他是一个强悍的男人,即使在重伤时,仍有着威胁性。只是,他也善于控制,轻易的收敛所有令人不安的气息,当他微笑时,所有人都会放下戒心,就连最胆怯的小动物,也会信任的走来,低头喝他手里的水。
仅仅用一个微笑,他就安抚了她。
「相遇数日,在下却迟迟未报上自己姓名,实在太无礼了。」他握住她的手,摊开那柔嫩的掌心,食指在上头一笔一划,用南国的文字写下他的名字。
醒来至今,他始终未曾说过姓名,起初是为了以防万一,但她若会出卖他,也不可能等到今日,甚至细细替他疗伤照护。
「金凛。」他告诉她,呼吸吹拂着她的发。「这是我的名字。」
她的掌心被写下他的名字,像被烙下无形的烙印。
幽兰的心儿怦怦乱跳,她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差点就要听不见他在说些什麽。
两人靠得太近,属于男人的体温丶味道丶声音,以及缓缓滑过掌心的触觉,都在干扰着她的听觉,她好不容易集中精神,才记住了他的名。
「记住了吗」他轻声问,注视着她的眼。
幽兰点点头,匆忙的避开视线,像是眼里藏了秘密,而他的注视就有着,洞悉她眼里秘密的能力。
「你——你——」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几乎无法好好说话。「你应该饿了吧我替你准备了一些薄粥。」她伸手,想去拿一旁的雕花漆盒,无奈一手被他握住,她根本构不着漆篮。
她回眸,粉脸嫣红,无助的望着金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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