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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
“什么事。”
“那小子是打算再也不回了?”
第二天才清理掉昨晚不小心摔碎的玻璃杯的你站在窗户边,望着阳光明媚的屋外,拎菜篮的邻居从窗外的街道上路过,问。
对方接起电话也不怎么客气,直接反问:“我怎么知道?昨天晚上突然跑来赖我这沙发上什么也不说,还以为是你把他赶出来的。”
你头疼的捏住眉心,放软语气:“你问问。”
电话那头这才没有拒绝,留下句“你等着”,然后掩住话筒,过一会儿,才回来跟你传话道:“他要跟我去出个任务,过几天再回。”
你啧了声。
“书不打算念了?”
“你等下。”
那边又掩住话筒,随后电流便隐约带来了二人交流的动静声,你虽感到烦躁,可仍耐下心静静等待。手机从耳朵边拿远了些,侧靠在窗户,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眉心,缓解睡眠不足所导致的疲乏。
从今早睁眼开始便有这种感觉。大脑昏昏沉沉,上眼皮狂跳,心神不宁,总是走神,下楼梯时踩空台阶,想要接水却差点一脚踩在满地的玻璃渣上,还好关键时候反应及时,不然现在就正坐地上,以一种奇怪姿势用镊子挑出扎进脚心里的玻璃渣。
太阳已经出来一段时间,阳光伴随位移照进你正面朝的窗户。光圈有些晃眼,被阳光照到的你感到眩晕,不禁眯起了眼,往旁边挪去两步离开窗沿边,心想这阳光简直是在谋杀,过几天要弄个遮光帘装上,选最厚的那种。
贝尔摩德在你思绪发散到遮光帘该选什么颜色的时候问完话回来,在电话里,一开口就跟被刺猬附身似的一嘴讽刺:“你这家长当的,连高中生最近放假都不知道。”
你想说他们学校放假又不挨个打电话通知家长,可现在实在没心情和她这么啰嗦,直击重点:
“你问他要不要回趟巴黎。”
贝尔摩德疑惑:“他不是刚去看过他父亲葬礼?”
啧。
没轻重的手在眉心已经掐出印子,毫不知觉的你还在用力按压皮囊下的眉间骨,在通过生理上的刺激盖过精神上的疲惫的方法,暂时摆脱焦虑不安。
你克制心里的不耐,声音没有起伏:“你问他就是。”
听出你不想解释,女人思考两秒没有向你追问这对她而言无关紧要的问题,无所谓地答应,顺便道:“你还有什么问题,一次说完。”
“没有了,就这一个。”
对方再次放下话筒,没过多久便再次回来。
“他说再说。”她言简意赅的把话带完,好似提醒的对你说,“你还是先把自己事处理好,再管其他。”
你听着不以为然。
“我能有什么事。”随后又补充一句饱有警告之意的,“他还年轻。”
贝尔摩德说:“他十七了。”
“十七岁照样能当你孙子。”
贝尔摩德:“……”
对方不想再跟你继续说下去,要立马结束通话:
“办完事我会提醒,愿不愿意是他自己的决定。”
“等下,你就不能把我脸修好了再走?”
“我还有七分钟离开东京,你可以到名古屋找我。”
让你顶着现在这脸?
“早点回。”
你郁闷地薅了把前额挡了视野的头发,闷闷不乐。
“我的脸还等你拯救。”
“不着急。”
和你的丧气相比,对方的心情显然有因此变好,被电波传来的声音里透着愉快。
“祝你好运。”
“?好什么运?”
嘟,嘟,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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