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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明显对「重建纳维亚人的家园」没什麽兴趣,只是嘟囔道:「最好是这样……」
「不准质疑王。」大高个十分不悦,可能还顺手用武器威胁了一下对方,因为瑟洛里恩听见了皮革和布料摩擦的声音,「冒犯者,死!」
对方连忙道歉:「对不起,维戈大人,我绝对没有要冒犯伊瓦尔王的意思……」
听到这里,瑟洛里恩终於搞清楚了大高个的真实身份——虽然他早就猜到对方的地位一定很高,但没想到他竟然是伊瓦尔王的歃血兄弟。
在纳维亚人的传统中,每个部落的首领都会拥有六名歃血兄弟。他们大多与年轻的王子一同长大,与王子同吃同住,亲密无间。在王子正式从父亲手中接过权力,成为新的首领後,首领本人和被任命的歃血兄弟就会割开自己的手掌,然後通过握手交换彼此的血液,这一仪式被称作「歃血之盟」,象徵着双方血脉相连,亲如手足。
作为最忠诚的追随者,歃血兄弟需要将身心全部奉献给他们的领袖。一旦首领死亡,歃血兄弟也不会独活——根据白盔堡藏书馆里一本讲述萨迦里人历史的书中记载,上一任萨迦里王在北境内战中失去了五名歃血兄弟,而在萨迦里王本人死後,最後那名活着的歃血兄弟塔格也在葬礼时跳入了火堆,为萨迦里王殉葬。
而这似乎也验证了他之前的猜测,伊瓦尔王之所以要抓他,是为了达成某种重要的政治目的,因此他必须派一个自己能够完全信赖的人去做这件事。这种信赖不仅仅是指能力卓越,也包括在事情败露後,可以为了保守秘密而毫不犹豫地牺牲自己。
如果整个计划的关键人物是他,唯一的可能性好像也只有离间国王和凯洛家族的关系了……虽然这两边的关系本来也够差的。也许伊瓦尔王是想借他掀起一场王室和北境之间的战争,然後再趁乱入侵,就像当年毒龙劫降临时那样。
倒是能够理解,毕竟伊瓦尔王平日住得偏远了一点,不了解王都内部的政治风云也很正常。即使他出了什麽意外,阿利斯特也只会捏着鼻子找一找还有没有其他相貌标致的私生子,亦或是从王都贵族中挑出一名美男子,然後再不远千里送到北境公爵的床上……至於他的便宜弟弟究竟死在了哪个荒山野岭,国王陛下是不会在意的。
唯一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什麽伊瓦尔王一定要活捉他?
站在对方的角度,假设他坚信自己的计划是可行的,那麽最好的办法就是当场杀死他,这样一切才不会有回转的馀地。
瑟洛里恩一直试图厘清这背後的原因,几乎成为了他这段时间勉励自己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片刻後,瑟洛里恩听到了绞盘转动的声音,马蹄继续向前行进,霉迹和锈铁的气味渐渐远去,穿过闸门後,半秃脑袋摘下了他头上的旧衣服,迎面而来的又是北境那吸上一口就足以冻结肺腑的新鲜冷风。
离开边境堡垒之後,他又在马背上过了五天五夜,最终抵达了萨迦里人的部落。
虽然有点违背直觉,但萨迦里人的部落是依海而建的——瑟洛里恩曾在南北两边的文字记载中感受过这种差异。在王家藏书馆,书中对於萨迦里人的记载更接近传统的山林野人,住在茅草屋或者洞穴里(有时可能是树上),还说他们茹毛饮血,尤其喜欢生吃活鸡,所以牙齿经常被血染成红褐色。
相较之下,出自同一祖先的北境人对於萨迦里人的描述则要朴实无华得多,提到他们会以河流或大海附近的岩洞作为主要聚集地,并且拥有设施完备的船坞和数艘结实的帆船,因为萨迦里人延续了祖先出海打鱼和劫掠的习惯。
此外,萨迦里人平日会狩猎熊丶驼鹿和海豹,皮毛用来制作衣服或帐篷,油脂则用於烹饪和制药。他们会调制一种特殊的油膏,涂抹在皮肤上可以防止皲裂。
至少目前看来,北境人对於萨迦里人的记载基本属实。
瑟洛里恩扫视四周,岩洞前约有十几间展开的帐篷,大多由灰或白色的皮草缝制而成,使整个部落能够自然融入白雪皑皑的环境中,不易使人察觉。平均三到四个帐篷分享一个篝火,火架上烘烤的布衣看起来和北境人平常穿的一般无二,因为萨迦里人既不耕种,也不畜牧,他们的谷物丶布匹和牲畜都是从北境边缘的城镇掠夺而来的。
同样的情况还有金属制品。萨迦里战士身上佩戴的武器做工大多都相当不错,但他们没有锻造炉,说明这些武器也是抢来的。一方面可能是因为天气寒冷,炉火达不到冶炼所需的温度,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们附近并没有可供开采的铜铁矿。
首领的住所位於岩洞的最深处,应该是出於安全丶防寒等多方面的考虑。萨迦里人先是押着他下了一架梯子,随後又走过了一条细窄的隧道。隧道的尽头是瑟洛里恩目前见过最大的帐篷,几乎有外面那些帐篷的三倍大,遮挡入口的门帘是一条精美的深蓝色挂毯。走进帐篷後,地上还铺着一层厚厚的羊毛毡。
伊瓦尔王盘腿坐在一张巨大的熊皮上,身边有一个丰满白皙的女人为他斟酒。他左手的矮桌边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脖子上带着用野兽牙齿和金属片串成的颈链,头冠是一只鹿的头骨加上几根树枝作点缀,看打扮应该是萨迦里人的祭司。
维戈恭敬地用纳维亚语向伊瓦尔王汇报了什麽,後者点了点头,眼神慢悠悠地落在了他身上。
瑟洛里恩坦诚道:「你比我想像中要丑得多。」
话音刚落,维戈便给了他一嘴巴,告诫道:「不许不敬!」
「谢谢你的巴掌,现在我感觉清醒点了。」他吐掉了嘴里的血沫,「你比我想像中要丑得多得多得多。」
伊瓦尔王对此倒是不怎麽生气,只是做了个手势。维戈看到後踌躇了片刻,最後还是默默退下了,斟酒女丶老祭司也一同告退。他们离开之後,帐篷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瑟洛里恩端详着他——公允地说,很难用丑或不丑去形容伊瓦尔王,因为他浑身上下都被刺青所覆盖,甚至不惜为此剃掉了头发和眉毛,与其说是丑陋,不如说是怪诞,就好像包裹着他全身肌肉和骨骼的并非活人的皮肤,而是一条绘满了青色花纹的人皮毯子。
短暂的寂静後,伊瓦尔王以施恩般的口吻说道:「欢迎来到萨迦里人的'维'①。」
他用的是费昆达斯语,而且说得相当不错。
然而,根据瑟洛里恩这段时间的观察,萨迦里人一向以自己体内流淌着纳维亚之血为荣,所以平时都是用纳维亚语交流的,只有地位低下的部落成员才会被派去与费昆达斯人接触。因此地位越高的人,费昆达斯语应该说得越差才对。
还有对方脸上意味深长的微笑——一个城府颇深的精明政客才会露出的微笑。瑟洛里恩从未想过他会从一个理应粗鲁丶豪迈丶不拘小节的蛮族汉子身上看到那群御前会议大臣的影子。
这种矛盾的组合让这位萨迦里人之王顿时变得不可捉摸了起来。
「你身上的花纹看起来不错。」他佯装不经意地说道,「记得保持好身材,否则这些刺青可能会在你晚年随着体重的上升而变得有些滑稽。」
听到他的话,伊瓦尔王笑了起来:「不必试探我,南方的王子,我可以清清楚楚丶毫无保留地告诉你它们是什麽。」
他站了起来,将杯中的热酒一饮而尽,然後将酒杯随手扔在了地上。
「这是诸神赐予纳维亚人的神圣符文,能够使人获得强大的力量。」他的语气中充满了骄傲,「和你们费昆达斯人信奉的天父不同,纳维亚人的神明不会要求我们献祭子女来证明自己的忠诚,纳维亚人只需要证明一件事,就能得到神明的垂青——那就是身为战士的勇武。」
「战士的勇武?」瑟洛里恩诚实地笑出了声,「是啊,输给凯洛公爵那麽多次之後依然死性不改,确实是勇气可嘉,我相信纳维亚诸神一定都爱死你了。」
伊瓦尔王的笑容第一次出现了裂痕——虽然只有短短几秒,很快他又重拾自信:「不必急着大放厥词,小伙子,希瑟·凯洛并非每次都能笑到最後。」
说罢,他转身从背後的木架上取下了一柄长枪……对方此举显然有炫耀的意思,但瑟洛里恩一时还看不出这把枪究竟有何奇特之处。
枪的整体长度大约不到六英尺,枪柄是简单的木头材质,枪刃的形状也是常规的扁长菱形,刃锋的根部有一道横杠,看起来就像是长剑的护手——他在白盔堡的校场里见到过类似的武器,黎塞留称之为「翼枪②」,据说和瓦哈拉之剑一样是纳维亚人的传统武器。
唯一值得注意的是枪刃的材质,并非寻常的金属所铸,而是一种透光的黑色晶体。晶体被打磨得光滑而锋利,没有任何黏合的痕迹,内部却刻有灰色的文字。
瑟洛里恩眯起眼睛,确认了它们并非纳维亚语,他推测那应该是某种古文字,就像古帝国语之於费昆达斯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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