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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也不例外了,尼科洛索大人。」
「没有人想冒犯天威。」对方含蓄地回答,「话虽如此,目前的局势确实不容乐观。希瑟·凯洛是经历过天灾和战争洗礼的领主,我想没有人会希望与她为敌。另一方面,哪怕不考虑北境的威胁,阿利斯特陛下这一年来的变化,您和我都是有目共睹的。」
「陛下确实越来越有想法了。」让一个蠢材自己做主,无异於让一个醉鬼去驾驶马车。
「但有时我们也难以责怪陛下。」他故作哀切之情,「毕竟我们都知道,先王之所以选择阿利斯特陛下成为自己的继承人,并不是因为看中了他的才干。」
这是一个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所有人都避而不谈的事实——先王选中阿利斯特的原因,并非是因为阿利斯特具有王者之资,而是出於一种不可言说的阴暗想法——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在作为国王的建树上超越自己。
多年前,先王不顾蒙哈榭伯爵的苦苦哀求,将他最疼爱的小女儿嫁去遥远的北境,这种做法在御前会议内部掀起了轩然大波。蒙哈榭伯爵从此心灰意冷,以身体抱恙为由辞去了财政大臣的职务。外交大臣泽西伯爵和国王秘书诺福克爵士也不再像过去那样忠诚,原本维持着微妙平衡的御前会议彻底倒戈向了当时的首席大臣勒马尔公爵,间接导致了後续的「火炬之嗥」政变。
虽然那场政变最终以普林尼亲王的失败告终,却给先王留下了深刻的阴影,并且在晚年逐渐发展为了一种病态的恶意。他在所有王子中选择了阿利斯特,因为他笃定这个年轻人终其一生都不可能成为比自己更好的国王。
「不过至少在婚姻上,先王还是为阿利斯特陛下考虑了不少的。」文琴佐侯爵继续道,「英格丽王后的家族实力雄厚,自身有神秘的预言加持,还是一个纯正的北境人,无需担心外戚弄权威胁王室……仔细一想,这或许是先王为阿利斯特陛下做过的为数不多的好事。可惜这点难得的善意,如今也要被他的儿子抛弃了。」
「路程已经过半了,尼科洛索大人。」乌尔里克提醒道,「有什麽话不如直说。」
对方似是不经意地笑了笑:「恕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有时候,我觉得沃斯派特·里诺侯爵和乔治·胡德侯爵其实并无区别。」他说,「乔治大人若是拿到十枚金币,顶多往国库里放三枚,随後将剩下的七枚贪婪地收入囊中。沃斯派特大人则有过之而无不及,若是知道了十个秘密,顶多告诉你一个,剩下九个则放进肚里,仿佛那是什麽美酒佳肴一样……我一向不欣赏这种为人处世的态度,尼科洛索大人,如果你接下来不打算亮出底牌,不妨就留着它直到躺进棺材里罢。」
「当然,当然……」文琴佐侯爵做了一个和平的手势,「我只是想说,我们的重点不应该局限於眼前的危机——事实上,这次的危机究竟有何难呢?许多国王都有情妇和私生子,能把事情闹成这样的却不多见。假如我们的国王陛下永远是这个样子,这种无意义的危机还会接连不断地上演。」
乌尔里克审视着他:「看来你已经选择了自己的旗帜。」
「这你可就言过其实了,乌尔里克大人,无论站在哪一边,旗帜上绣着的不都是法比亚的黄金雄狮吗?」他说,「不过嘛,关於德西莫斯殿下,我确实比其他人——甚至是沃斯派特大人知道的都多一点。」
「我洗耳恭听。」
「御前会议之前的猜测没有错,他确实和凯洛公爵达成了协议,登基後会迎娶他兄长的遗孀,并且会不流血地解决继承人的问题——例如将西塞罗殿下送去千星城什麽的。此外,某位德高望重的亚宁掌权者也与他建立了深厚的情谊,愿意帮助他夺回王位,并利用自己在王都的人脉替他接触了不少人,所以德西莫斯殿下在王都的盟友其实比我们想像中要多得多,只是他们都在暗处罢了。」
「德西莫斯在王都的盟友……」他颇为玩味地说道,「比如你?尼科洛索大人?」
「我确实碰巧认识德西莫斯殿下的那位亚宁朋友。」对方语焉不详地回答,「他所求不多,只是两国之间长久的友谊——以及更加友好的贸易往来。」
马车在庄园入口缓缓停下。在他下车之前,尼科洛索·文琴佐最後劝告了一句:「如今德西莫斯殿下已经暗中抵达了王都,当年的'血狮之夜'即将重演,希望你尽快明确自己的立场,乌尔里克大人。」
「……我会的。」
下了马车後,乌尔里克快步走向书房——由於担负着首席大臣之职,他大多数时间都在王都的庄园度过,若要通知塞德里茨,还得写封信差人送去艾恩霍尔德。
然而,他拿起羽毛笔,却一时想不出该如何下笔。
四年前解除婚约的决定是塞德里茨提出的,希瑟是接受的那一方,此後他们便再也没有见过面。近两年来,塞德里茨时常作为自由骑士外出游历,心性逐渐沉稳下来,这本该是一件好事……直到他得知自己的儿子私下时常寄信去北境,似乎想和曾经的未婚妻再续前缘。
乌尔里克叹了口气,言简意赅地在信中写明了国王的要求,没有额外的叮嘱和告诫,然後命仆从将信使叫来。
也许是时间的流逝美化了曾经的记忆……等到两人实际见面之後,这种如美梦般朦胧的感情就会破灭了,让他的儿子彻底清醒一下也好。
……
但愿如此。
第71章
也许是受那封信的影响,塞德里茨竟然久违地梦见了过去。
那时他还很小,希瑟也是,她比他小两岁,像玫瑰花苞一样青涩丶甜美——他的母亲伊莉丝与爱丽诺尔夫人生前乃是故交,因此他们很早就相识了。那一年,爱丽诺尔夫人返回南方探望父母,只带了希瑟一个孩子,母亲也以故友重逢为由,带着他在蒙哈榭庄园小住了一段时间。虽然他和希瑟实际订婚要等到很久以後,但不难猜测他们的父母早就在为他们的结合做打算了。
那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他和希瑟几乎日夜相伴,甚至连他们在庄园的房间都是紧挨着的,因为太过年幼,他们还不懂什麽是爱情,只是单纯地喜欢待在对方身边。在大人们面前,他们假装是翩翩有礼的贵公子和小淑女,可一旦离开了庄园,他们就像两个野孩子一样疯玩。
许多亲密的关系都是由此开始的——分享一个只有彼此知道的秘密。
那一天也是如此,他们从庄园的洗衣房里偷偷拿走了几件仆从的衣服,假装成平民跑到镇上。现在想来,他们的伪装可谓是拙劣至极,一件旧衣服遮掩不了柔顺的秀发丶乾净的指甲和洁白完整的牙齿,但在梦中,他们对此毫不自知,甚至在来到酒馆後故意用粗鲁的语气说话,仿佛这能为他们的伪装锦上添花。
酒馆侍女是一个疲惫丶憔悴的中年女人,脸上满是淤青和擦伤,双眼因为流了太多泪水而红肿。出於悲悯,希瑟小心翼翼地询问了她的伤势,於是那双红肿的眼睛又闪烁起了泪光。女人讲起了他的丈夫,一个喜欢酗酒的懒汉,用她当酒馆侍女赚来的每一枚铜板去酒馆里买酒,一天醉倒的时间比清醒的时间还要长。若是她胆敢阻止,他便抄起木棍,教她知道在这个家里忤逆他会有什麽下场。
当时他还很年轻,很容易被自己的正义感冲昏头脑——当然了,现在可能也没好到哪去。他找藉口让希瑟在酒馆稍等片刻,然後偷偷找上那个男人,教训了对方一顿。
他本以为这会是一件好事,以为这能抚慰酒馆侍女那颗受伤的心,让希瑟对他露出崇拜之情,但事实是,那名酒馆侍女一边痛骂他,一边将丈夫搀扶到床上,最後他是被对方的扫帚「请」出去的。
他就这样带着一身灰尘回到了希瑟面前,不像那些诗歌中潇洒的骑士,只是一个失败者。希瑟也并未露出崇拜之情,只是担忧地看着他。他的脸颊因为害臊而发烫,但听完他的遭遇後,希瑟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必要感到羞愧,这并不是你的错,里齐①,你做了一件无愧於心的事情。」
「可是结果并不好。」他低声道,「我不认为那位女士欺骗了我们……但她也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受到惩罚。我不明白,希。」
「我们都对那位女士了解甚少——但据我所知,一名独居的平民女性,可能不比一名有着糟糕丈夫的女性处境更好。她无法回到原本的家庭,因为她的父母认为女儿出嫁後就属於她的丈夫,她曾经的家里已经没有了她的一席之地。如果她继续在这个镇子上生活,就会一直遭受她丈夫的骚扰,流氓和盗贼也会时常光顾她的居所,因为她在他们眼中是一头任人宰割的羔羊。如果她选择搬走,路上极有可能会沦为强盗的目标,哪怕她一路平安,在新的地方,生活也不一定会有所改善。在这种情况下,他人的善意对她而言是一件太过沉重的礼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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