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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他其实也觉得,孟初这几分娇憨,很得他意。
「以後想吃什麽,直接跟膳房说。」不然他都觉得,膳房在他不来的时候苛待她了。
孟初这下是笑的真心实意了,正儿八经的给赵祁行个蹲礼:「谢殿下。」
赵祈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她,哦,原来不是没学好规矩,是之前都糊弄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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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知道杜贤妃给他府里送了位良媛後,赵祈也是心里猜测过的。杜贤妃不是他的生母,赵祈生母是皇帝後宫的容嫔,家世不显,後来生十五公主的时候大出血,人没救回来逝世了。
当时赵祈才八岁,皇帝把他送到了无子的杜贤妃宫里,杜贤妃对他尽心尽力,甚至还帮他偷偷祭奠生母,可直到赵祈出宫建府,皇帝也不肯下旨,将赵祈记在杜贤妃的玉牒下。
没有玉牒,其他娘娘关心自己的皇子,送东西到皇子学习的景阳宫,那就叫慈母心肠,杜贤妃就是没有分寸。
别的娘娘还可以隔三岔五宣自己的皇儿进宫看看,杜贤妃更是万万不能如此,赵祈已经成人,他们没有那个母子名分,后妃与皇子,又哪里是那麽容易见到面的?此後数年,除了宫宴上,赵祈再没见过杜贤妃,只偶尔年节,杜贤妃才好送点东西给他。
他不知是不是宫里出了什麽变故,娘娘平日最谨慎的人,怎麽会直截了当的送人呢?赵祈心中诸多猜测,却只能压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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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祈走後,孟初立马就把自己的绒皮抱枕抱在怀里,看着毛还顺滑,芯子也软才松口气。
怡兰笑着跟孟初说:「殿下还让人送了五张皮子来,有一张皮子又完整毛色又好,能给主子做一件厚披风,加一个暖手搋子呢。」
孟初想了想问她:「我能出府吗?」她现在也不知道家里有没有得到消息,要是她娘什麽都不知道,还以为她在宫里,那还不急死。
怡兰脸上有些为难:「主子,这的确不好办。」後院的女眷身份贵重,想出府都得有正儿八经的由头才行。
「那让丰谷他们出去呢?」
「那也得请示皇子妃。」又或是殿下。後半句怡兰咽了回去,她伺候孟初也有段时候了,知道自己这位主子偶尔行事别出心裁,有时候她也觉得奇怪,孟初进府後好像一直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如今的身份,她就好像还是在储秀宫的那位秀女,每日自己过得开心,从不忧虑以後。
好在殿下并不把主子偶尔的逾矩当回事。
孟初并不想去找皇子妃,不知道为什麽,她一闻到曲梧院的檀香味,身体就有些不舒服,跟喘不过气一样。
自进府後她去请安次数寥寥,一部分原因是早起困难,更多就是因为她想避一避,听说还有人相信炼丹长寿呢,万一这香里加了什麽毒物,她岂不是白白被牵连?
心里还在犹豫,就见丰米怀里抱了个盒子过来:「主子,府外老爷夫人送东西来了。」
府外的老爷夫人?她爹娘?孟初赶紧招手:「快拿来。」
东西一交到她手里,便觉得很有分量,她还仔细看了看盒子,黄梨木的,锁口处的锁舌歪了,是她娘那个放胭脂的。
确认了东西是家里的孟初就激动了,「我爹娘呢?在府外吗?你看到他们了吗?」
丰米嘴里打个磕巴,他说他哥怎麽不来送这个讨巧事,原来是料到了这个。
「主子,奴才到门房的时候门口已经没人了,听说是一个老嬷嬷送来的,没见老爷夫人,门房说留了话,说是家里一切都好。」好像还有封信,但门房不敢收,这件事丰米犹豫了一下,没说。
她心情一下子就低落了,老嬷嬷应该是府里的陶姑姑,看来她娘知道是见不到她的,不然怎麽也会来一趟。
怡兰和丰米互相对对眼神,都不敢出声说话。
孟初打开盒子看看,愣了一下,啪的一声把盒子关上了,里面竟然是一盒碎银子,上面还有几张五百两的银票,只大概一看,都得有三千多两的数了。
她娘铺子能赚多少钱她心里清楚,除非她娘把铺子卖了,不然哪有这麽多银子,但她娘绝对干不出杀鸡取卵的事。
孟初突然想到昨天晚上赵祈问她爹,心里有些慌,她爹不会真受贿了被赵祁听到风声来试探她了吧?她爹那个清水位子有什麽事是要被贿赂的,她爹也干不出来这种事啊,不然她家这麽多年也不会就靠她娘穿衣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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