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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他轻轻敲了下她额头,「硝石制冰之法早已有了,一直是未泄露的不传之密,哪里有书会写?」
一旦制冰之法传扬出去,多得是商人铤而走险贩卖硝石,只要硝石无法被朝廷控制,火药自然会被有心人大量制作,前几年还有前朝馀孽成立邪教,大肆散播谣言,後来为了将手插入朝廷官员後院,甚至有了所谓以小脚为美的「莲花仙」。
加上近些年神器营对火药的研制更深入,硝石在民间管制的就更严格了,虽然称不上什麽违禁物,但也是绝不允许私自买卖的
哪怕如今宫里早就用硝石制冰,但宫外仍然是由冰窖取冰。
赵祈也是跟随太子读书之时,偶然知道,从没与他人谈论过,更没有自己想过去试试,隔墙有耳,焉知何处会泄露?
孟初哪里能料到,有些东西在这个封建时代里,下面的人不知道,不一定就是没有,而是一直是由最上层的人所掌握,而掌握这些的人,并不想告之天下。
她搜肠刮肚想不出一个理由,乾脆直接闭起眼睛,坚决不说一个字。
赵祈被孟初这副随打随骂坚决不配合不坦白的样子气笑了,直接把她搂在臂弯中,看她还是不说话,心里不知道为什麽就恶劣起来,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
听到清脆的一声孟初整个人先是一愣,然後拼命挣扎起来。
「你!停手!殿下!」
现在轮到赵祈不配合了,自顾自的又拍了两下。
孟初又羞又气,情急之下再顾不得什麽,「赵祈!你个混蛋!」
这句话像戳到了什麽奇怪的地方,赵祈眼眸一暗,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一把将床帐散下,接着一手抓着她的两只手腕,一手去解她的衣带。
他是不是有什麽癖好?骂他反而……?
其实赵祈只是虚虚的笼在她的上方,手也没用力气。
但她睁开眼,看着赵祈额角的汗意,鬼使神差般的,迎上他的唇。
屋外初夏,隐隐蝉鸣,旖旎帐内,池水涟漪。
.
等云雨初歇,孟初趴在赵祈身上拨开帐帘一看,天都已经黑透了。
她的脸红扑扑,整个人半晕半醒,「赵祈,好饿。」
赵祈笑了一下,「赵祈不饿,赵祈已经吃饱了。」
孟初对上他的眼睛就懂了他的言下之意,刹那秋霞映颊,眼眸带水,似嗔似笑。
赵祈暗叹,可惜初夏天未长。
两人也没喊下人进来伺候,他递一件里衣,她拿一条腰带,磕磕绊绊把对方衣服穿好了。
赵祈对着被孟初系反的腰带叹道:「你若是当时选秀完回了家,光是这些规矩,就又要学个半年了。」
孟初才不把这种话放心上,当时若不是进了府里,她娘早就想好等明年春闱选一个才貌品性皆好的学子当女婿了。
到时就在她家旁边置个宅子,若夫妻和乐自然最好,有缘无分亦不强求,大不了就和离回家,可入了皇家想和离就是天方夜谭。
怡兰从听到动静就让丰米去叫膳,等孟初出来一看,膳已经摆好了。
赵祈已经习惯在孟初这用膳不让人伺候了,他给想凑近的元德一个眼神,後者心领神会,立马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眼观鼻鼻观心,旁边怡兰更是动都没动一下,自孟初在储秀宫之时,就一直不要人伺候用膳的。
孟初是饿坏了,看也没看昨日想着要尝的清蒸荷叶红鲤鱼,先夹了一块年糕糍粑。
赵祈倒是真不怎麽饿,他夹了一块鱼肉,自己把鱼刺慢慢挑出来,他动作生涩,但挑的很细心,等一点刺看不见了,才用勺子想放到孟初碗里。
孟初看到了,乾脆低头,直接就着他的手,把鱼肉吃了。
「殿下剥完刺的鱼,比之前膳房做的好吃多了。」
「哦?爷的筷子是有什麽术法吗?」他斜睨她一眼。
孟初腹诽他听不懂幽默,只专心吃他喂的东西。
然後元德就偷偷窥见,他家主子跟找到什麽乐趣似的,又是给孟良媛勺汤,又是给孟良媛夹菜,没看几眼他就收回目光了,呵呵。
.
虽然硝石的事似乎过去了,但孟初总会发现,赵祈有时会日有所思的看着她,怕他又追问硝石的事,孟初就当没看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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