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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忍不下去了
午後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脸上,晒得皮肤微痛,梦境的怪诞也被炽热的阳光驱散。苏执笠顶着像是装满了浆糊的脑袋在一片昏沉中醒来,发现自己不在斓星公馆,而是躺在家里的床上。鉴于脑子一时半会想不起昨晚後半段的情节,苏执笠决定和往常一样,抱着靳棹月求个早安吻。掀开被子下床,苏执笠发现自己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并且衣服上还沾着不知道是谁的血迹。苏执笠皱了一下眉头,拉开衣柜拿了一套干净衣服去了浴室。一阵水声过後,苏执笠又恢复了往日的干净清爽,脏衣服安安静静躺在垃圾桶里。
觉得干干净净的自己有了能拥抱爱人的权利的苏某人,在客厅巡视一圈没有发现目标人物之後终于发现不对了。客厅里靳临风的玩具少了一只猫猫最爱的蓝色蜻蜓,出门的猫包不见了,靳临风的冻干和猫粮少了一袋。苏执笠看着突然转身回到卧室打开衣柜,果然本来就少的靳棹月的衣服现在统统不见了。苏执笠心下凉了一半,抓了车钥匙就往楼下跑。
一路上苏执笠都无比心焦,一种强烈的被抛弃感涌上心头。当他终于跑上4楼站在靳棹月租的小破房子门口,敲完门开门的却是一个膀大腰圆丶肥头大耳的光头男人。他着急地问那男人靳棹月去了哪里,光头男人没好气的说找错人了。直到苏执笠说靳棹月是之前在这住的租客,光头男人才说早上他看到网上转租信息,这房子以一个超低的价格转租,钱最晚可以一周之内转他微信,唯一缺点就是租期只有两个月了。光头男人一副便宜没占够的样子,好像恨不得前任租客把房子免费给他住似的。苏执笠听光头男人说完,心下一凉,说要进门看看,光头男人倒也没拦,苏执笠看着靳棹月房间现在堆满了男人的东西,就这半天时间,地上就好几个烟头,苏执笠的心无比难受。是的,靳棹月不要他了,甚至怕他找到,这个他栖身的小破屋也退了,剩下的房租钱没拿到手就跑了。靳棹月这麽心疼钱的一个人,钱都不要了就跑了。苏执笠只觉得现在心里像是撑着一个切开了的柠檬,酸酸的,涨涨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从光头大哥家走的,也忘记自己在车上待了多久。突然想到,自己今天还没给靳棹月打电话,说不定靳棹月只是终于想通退租了,顺带带着靳临风出去玩了,这会还好好地在家里等他呢,靳临风也等他回去给开罐头呢。苏执笠想到这,叫了代驾,又往回走。
站在家门口,苏执笠迟迟不敢进门,站在门前许久,终究是推门而进,然而意料之中,家里一片黑暗,自然也不会有靳棹月和靳临风的嬉闹。苏执笠也不开灯,坐在玄关处,脑子里一直在想靳棹月为什麽生气了,为什麽一声招呼都没有就跑了。他回想了自己最近做的可能惹靳棹月不开心的事,可能性最大的就只有昨晚的事了。可是他只记得昨晚他听一个Omega说起靳棹月的旧事,谁曾想竟让那个Omega下药昏了过去,之後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
苏执笠越想越觉得昨晚的事就是靳棹月不辞而别的原因,他急忙出门赶去斓星公馆,并且要到了昨晚的监控。当他看到靳棹月胳膊上全是血走路也有些异样还来接他的时候,自己却已经昏在沙发上,头埋在身上的Omega脖颈处,而给他下药的Omega还在他身上□□着。
苏执笠心下骂了一句该死,这个时候他是真的怕靳棹月不要他了,不,不要他也不要紧,昨晚靳棹月怎麽受伤了,他还把自己扶回去,他还受着伤怎麽能搬家呢。苏执笠连忙给罗汨打电话想问他知不知道靳棹月去哪儿了,电话最後是张昼接的,电话里张昼轻声提醒罗汨睡了,有什麽事和他说,苏执笠简短的把这两天的事情和张昼说了,并恳请张昼和罗汨一定要帮他问到靳棹月去哪里了,因为靳棹月手机已将把他拉黑了。
苏执笠不知道靳棹月能去哪里,他给靳棹月母亲怜姨打电话,问家里有没有棹月的夏天衣服,有的话过一阵和棹月一起回家去取。馀梦怜电话里说过去一趟动车转汽车不方便,让他们把路费留着吃点好吃的,她把衣服邮过去就行。电话末了怜姨让他们五一回家来玩,到时候她在家给他们准备一大桌好吃的,说好久不见他俩回来家长也是很想孩子的。苏执笠忙应了,心想要是此刻怜姨知道他把她大儿子弄丢了,别说五一回去给他做一大桌子菜了,直接给他来顿竹笋炒肉或是闭门羹倒是有可能。
没过多久张昼和罗汨也来了,罗汨焦急地问怎麽回事,说最近没发现靳棹月异常,靳棹月也没说要去什麽地方。张昼问苏执笠最近发生了什麽,苏执笠一五一十将事情全说了,并且还给了张昼昨晚的监控。罗汨看着监控里靳棹月胳膊满是擦伤心疼不已,对着苏执笠也忍不住发脾气:“棹月平时怎麽对你的,你就这麽对他?当着棹月的面那妖精都坐你身上了!你就是这麽对棹月的?!”罗汨气的呼呼喘气,一点儿也没打算放过他:“之前你找到我们说大学的时候见过棹月,当时就对棹月有好感,你为人平时也端正,怎麽难道转性了?不喜欢棹月可以给他说啊,何必用如此的方式刺激他呢?”张昼看罗汨越说越激动,拉了一把:“事情有蹊跷,当务之急是把棹月找到。”罗汨瞪了苏执笠一眼,苏执笠一言不发。罗汨问苏执笠:“靳棹月走之前情绪有异常吗?”苏执笠嗓子沙哑道:“没有,前一天我邀他和我一起去篮球馆,让他看我打球,他还和我开玩笑撒娇,一切都挺正常的。”罗汨听着话又想多问几句,旁边查监控的张昼拉了他一把说:“这不是春山吗?”
“春山?”罗汨诧异极了,“苏执笠你怎麽和春山在一起啊?”
“我之前的朋友约我去球赛,还有很多之前不太熟的校友。”苏执笠忽然睁大了眼睛,"春山?是不是之前在星澜公馆棹月人不舒服那次会议室的那个人?啊!我见他第一眼早该想起来的!"
“阿sir,你这样的防范意识和记忆力是如何混进警署队伍里的?”罗汨没好气的说。
苏执笠脸色差极了,心中不住懊悔。张昼看着好友苏执笠的样子也是不忍:“你别心急,棹月近期有和谁联系你知道不?”
“他平常无非就是和同事小林上下班聊聊天,再者就是我放假的时候我俩黏在一起说话了。他人看着挺开朗,其实朋友就你们几个。”
罗汨想了想,问靳棹月有没有和之前的朋友联系过。
苏执笠沉默着,像是在脑中搜索,忽而他喃喃道:“之前他大学室友吕羡舒来找过他玩,回去之後还和他通过电话,聊得也都是家长里短的事情,听棹月说他俩关系是好,不过联系倒是不经常。”
罗汨扶额在心里默默吐槽,终于知道苏执笠条件那麽好却没怎麽谈过了。这大哥的脑回路真的有时候还不如短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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