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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佑:“……”
好吧,不推开便不推开吧…
敌佑一动不动的躺在英德斯顿·景宴的怀里,好半晌他才轻道:“景宴…”
“嗯?”英德斯顿·景宴眼眸微垂看着怀里的人缓缓道:“什么事?”
“能带我去见见披德吗?一眼就好。”
“不行。”英德斯顿·景宴直接便拒绝了。
身下的人因为他的这句拒绝好半晌没再讲话,他也知道敌佑的这个要求不过分,只不过…披德的现状他敢确定敌佑看见后会暴躁,愤怒…
“敌佑…”英德斯顿·景宴犹豫了好半天还是问出了口:“你是不是在怀疑是我杀了敌尼?亦或者说是皇家的人杀了敌尼?”
一声不吭的敌佑倒是被这句话惊住了,他没想到英德斯顿·景宴会说的这么直白…
“我没这么想。”敌佑矢口否认了,虽然他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但是他不能在面前的男人面前表现出来,这句话是从英德斯顿·景宴自己口中说出来的和从他敌佑口中说出来的是不一样的。
谁知道这个疯批男人下一秒会做出什么事情,敌佑想着能不得罪他便不得罪他吧,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你真不乖。”英德斯顿·景宴抽出搂在敌佑腰间的手捏了捏怀里人的脸颊:“敌佑,在我面前你不用伪装自己,和隐藏你自己的真实想法。”
“我知道你心里已经认定了,敌尼的死就是我们皇家干的,但…”英德斯顿·景宴停顿了一下后又道:“敌佑,我想告诉你,敌尼的死不是我们皇家干的,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都要告诉你,如果我想杀了敌尼,不会放弃之前大好时机,更不会告诉你真相。”
英德斯顿·景宴的手在敌佑的腰间搂紧了一些:“我潜伏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报杀母之仇和夺走y组织,甚至我还想过要囚禁敌尼的儿女,让敌尼也承受一下这种一点点失去自己最重要的一切是什么样的感觉…”
“但,敌佑,你应该知道我为你放弃了什么,你也应该知道我曾对敌尼手下留情过…我对敌尼下不去手…”
英德斯顿·景宴深呼了一口气:“敌佑,你明明什么都知道的,而我们又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为什么你不选择相信我?而是怀疑我?甚至我可以说你不是在怀疑我,而是直接定了我的罪…”
听着面前男人耐心的解释,敌佑面色微变,旋即恢复如常,嘴角勾着一抹深意冷笑出声:“我是什么都知道,我也知道你曾为了我而让你这么多年的潜伏毁于一旦,我感激你的付出,也感激你告知了我,我的父亲是谁,把我从弑父的深渊中拉了出来,但…英德斯顿·景宴,除了皇家又有谁能潜入防控这么严格的y组织内杀了我的父亲?嗯?”
敌佑的声音微微提高:“而又有谁能比你更了解y组织?”
“英德斯顿·景宴,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我的父亲是杀了你母亲的人,是你的仇人,你告诉我有谁能比皇家的人更有杀人动机?啊?”
敌佑想起身,但他早上喝的软骨素还在维持药效,使他完全没有力气挣脱他的怀抱。
英德斯顿景宴闭上了眼眸,敌佑说的也没错,没人比他们皇家更有杀人动机了,也没人比曾经的陆景宴更加了解y组织了…
敌佑不相信他…他还是不信任他…尽管他再怎么解释…再怎么同他分析,在敌佑的心里他们皇家依然是他的杀父仇人。
“敌佑,如果你还是觉得是我们皇家杀了你父亲,那你就杀了我吧,为你父亲报仇。”英德斯顿·景宴松开环在敌佑腰间的手起身下床去拿了一把匕扔在了床上:“敌佑,我绝不会还手。”
坐在床上的敌佑看着一脸视死如归的英德斯顿·景宴一时蹙起了眉头,床上的匕在灯光的照射下极为晃眼,而敌佑在匕边缘的手掌却有些颤抖…
像是在思考,像是在犹豫…敌佑缓慢的握住了匕,眼神死死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啊…”
敌佑痛苦的大喊一声,便对着英德斯顿·景宴的方向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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