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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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 软弱无助企鹅人（第1页）

chapter4.软弱无助企鹅人

吉姆·戈登年轻时的样子早已在奥斯瓦尔德的脑子中模糊，所以，这个一看就是初来乍到的愣头青并未引起他的注意。直到这个人以保护的姿态将他护到身後为止。

你可以用狡猾，奸诈，老谋深算等等词汇来形容奥斯瓦尔德·科波特，哪怕是贪生怕死也不会引起他内心的波澜。但弱者，这却毫无疑问地在践踏这位哥谭地下掌控者的底线——纵使他现在的的确确只是一个被人击落雨伞的伞童。

吉姆·戈登感觉身後的人仍未发出任何声响，可能是被吓狠了，毕竟被人威胁，亦或是数落可都不是个什麽好体验。哥谭这个地方和他以前到过的任何地方都不同。濒死的男人也将这份施暴视为一份玩笑，而那个拿着棒球棍的黑人，也讪笑着说是在“开玩笑的。”

戈登感觉到这些渣滓在挑战法律和正义，但他又马上联想到屋内正在和这里最大头目洽谈的正是他的搭档，一个该死的警察。这让他産生了一种无所适从的荒谬感，就好像他也是一个帮凶。

至少，他保住了这里的一个人不是吗？他在心中这样反驳自己道。

戈登在离开这里时，再次瞥了眼被他护在身後的男人，对方正低着头在捡自己被击落的雨伞，而其馀人则还站在原地，他才不是很放心地离开了。

首先响起的，是企鹅人收伞的声音，而这个声音就像引燃炸弹的微小火苗一样，接着便是那个不是很成功的喽啰，开始推卸自己的责任，这个人想说的话有很多，例如不是他引来了警察，例如要是企鹅刚才接住自己的棒球棍，也许就不会发生刚刚的那一幕……

不是所有人都能在突发事件後，保持冷静，至少，面前这个人就不是。

哪怕是含糊，颠三倒四的语气，也不能掩盖其中的恶意。这个人想把烧到自己身上的野火，推到面前不给自己面子的伞童身上。

布奇也被刚刚的毛头小子的来到勾起了些许火气，于是他眼神不善地同时盯着面前已开始胡言乱语的男人，和奥斯瓦尔德。

奥斯瓦尔德仿佛没有看见布奇噬人的目光，只是随意地扬了扬伞，伞头随意地指向了地上濒死之人的头颅上。没由来的，地上濒死的人感到一阵寒意。接着，奥斯瓦尔德开口了。

奥斯瓦尔德说话的语调总是十分温和，甚至可以说是柔软的，而这样的腔调在奉承人时则显得格外动听。

布奇当然知道这个小个子最擅长的是溜须拍马，这也本来就是这小子没什麽功绩却能成为一名伞童的原因。布奇自认他手下这些人的底细他是一清二楚的，嗜血加上一些无伤大雅的野心。

但此刻的他对这份肯定産生了怀疑。

因为他看到这个被大家嘲笑为企鹅的男人擡起头来，双手交叉地按在伞柄上，就这麽用伞来支撑身体。然後羽毛一样，轻柔又呢喃的调子钻入耳底，那个声音如此说道。

“所以，示衆後就可以结束工作了。”

布奇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冷汗慢慢地攀上了脊梁，没有多年的刽子手的经验和处理这方面事物的人，是不会做出如此精确的判断的。但一个刚刚升到这个地位的伞童怎麽会了解这些？

长时间的沉默，使得对方肯定了他自己的判断。于是那人用伞利落地向下击打起来，濒死的人来不及发出叫喊，破碎的嘶吼便被这密集的击打堵死在喉咙之中了。

如果不看濒死之人的表情，这应当是场行云流水的表演，然而布奇已不能确定自己是否吃得下今天的晚饭。

地上的人还活着，但布奇可以肯定对方恨不得自己已经死了。

奥斯瓦尔德如同绅士一般继续用那把纯黑的雨伞支撑自己的身体，而黑伞上却没有沾上一丝一毫的污垢，就连皮鞋也恰巧地避免了地上蔓延的血液。

恍惚之间，布奇似乎看见对面的人眼中闪烁着幽绿的荧光，再仔细看，却只有对面勾起的嘴角和沾染着些许愉悦的浅蓝色瞳子了。

“结束工作了，对吧。”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觉得这可能是一个暗号，暗示自己这辈子都别把刚刚一切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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