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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7 与人为善企鹅人（第1页）

chapter17.与人为善企鹅人

企鹅人一个人被留在了这座豪华的包厢里，他被软禁在这里了。

临走前的法尔科内显得愤怒而克制，犀利的灰色眼睛半眯起，临走前这位传统的地下龙头还不忘记对着企鹅人嘱咐道，“这里的酒你可以随便取用。”

回应对方的，是木塞被打开的声音。

一个合格的父亲不会怀疑他的女儿，而一个合格的女儿自然也不会谋害他的父亲。可惜，法科尔内十分清楚，一个本生长在污泥里的腐烂果实会有的样子。

他没来得及亲自教导，女儿就已经匆匆长大了。在哥谭的黑暗中学会了所有的一切，却忘记取走其中唯一的一根蜡烛——家族。他叹了一口气，这时候这个精明了近乎半个世纪的黑色势力龙头，才显出了他这个年龄该有的一丝疲态。

在这个紧要关头，阿卡姆的竞拍，菲什手下的到来——就像那个男人没有明示的那样，他本身来这里的原因，就已经说明了一些问题——他身边的人，可不是都听他的话。

企鹅人不慌不忙地慢慢在包厢里倒着酒，而漆黑瞳子的光头杀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这次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好奇，略微泛红的眼眶显示出其主人的不平静——那是愤怒。

萨斯始终忠于法尔科内家族，中途虽然时常被哥谭地头蛇们雇佣，单这一点却从未改变过。

所有被冠以法尔科内这个姓氏的人都可以命令这个忠心的杀手——直至这个家族最後一个人都在相互斗争中死去。年轻的杀手沉寂了好一阵子，才开始对于杀死蝙蝠侠这种近乎不可能完成的挑战産生兴趣。至少，在企鹅人近乎上辈子的记忆里，是这样的。

而此刻的萨斯正生气于法尔科内这位尊敬的阁下有可能，不，是绝对，被面前这个口绽莲花的骗子给蒙蔽了双眼。早知道，就连那篮子难吃的苹果都不该送给他。

所以他瞪着他那双黑漆漆的眼睛，猛地开口了。“你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微微歪了一下头，咧开的白牙在温暖的室内光里也带着寒意。“阁下也明白，到那时，我会亲手……”“你想知道我对阁下说了什麽吗？”

这句话打断了光头杀手一贯的节奏，让他忍不住挑起了没有眉毛的一边眉头。很显然，这让求知欲旺盛的忠诚杀手好奇不已。

企鹅人倒也没卖什麽关子，只是说道，“我有证据。”

萨斯诧异地看向那双蓝色眼睛，罕见的，从来仿佛死水般平静的湖泊正缓缓流淌着什麽，他眨了眨乌黑的眼，看不懂这代表什麽。

而仿佛来自记忆里逝去的酒酿味道慢慢勾起了企鹅人的回忆，被不断地欺骗，再也不能认回的马丁，以及被利用到死去的母亲。这些都和这酒一样，在索菲亚，他这个曾以为的好友身上，无声地散发气息。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在事件平息後，仍然去调查这颗凝结在哥谭的腐烂果实——没有让他失望，早在他还不过是个伞童时，这个蛇蝎一样的女人早就决意要谋算其父亲的家産。

而法尔科内，会满意他送上的大礼吗？

亲手调查到女儿和马罗尼勾结的法尔科内，任由瓷白色的电话从自己手上滑落下去——他不意外这个结果，作为一个管理着整个哥谭的地下帮派老大。

他闭上了眼睛，然而，作为一个父亲，他不想要这个结果。

他又想起几小时前，那个可怕的年轻人一下子收回了那股疯狂的气势，以及仿佛变色一般的荧光绿眼睛。他礼数周全地端坐在自己面前，对于自己的软禁举措，不提任何抗议。

但在自己临走前，他却清楚地看到对方的唇语，那一开一合的口无声地回答着他的最後一个问题——要是真的索菲亚背叛了他怎麽办。

“阿卡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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