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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5 优柔寡断企鹅人（第1页）

chapter25.优柔寡断企鹅人

企鹅人想，事情变成现在这样，怎麽想都是残影的错。

杰罗姆正坐在企鹅人的左边，正龇牙笑着看向爱德华。而爱德华坐在企鹅人的右边，扶着眼镜，只用馀光瞄着杰罗姆。

几分钟前，爱德华闯了进来，也因此，残影把原本想说的话吞了下去，将身体还给了企鹅人——这原本算是一个合理的帮助，基于企鹅人并不是很懂忠于混沌和混乱的怪物。

于是企鹅人觉得自己面对一颗未蜕变的多尾凤蛾的幼虫，那光泽鲜艳的鳞粉尚未出现，却也已经让人有了几分危险之感。企鹅人本来以为他会紧张，或者是有其他什麽情绪，然而——

什麽都没有。

疯狂蛰伏在蓝色的平静海面之下，杰罗姆看着那双眼，又想起了另一个人。他突然有了一个模糊的想法，也许就和面前的路西菲尔一样，那披着白羽的恶魔，也是这样的眼睛。

杰罗姆突然有些亢奋，理性和疯狂这样矛盾的情绪，却杂糅在同一个人身上。小时候被那个人解刨丢弃的黄眼睛青蛙，那粘腻的触感似乎还滞留在手指间。

杀死那个女人的计划，似乎变得有些索然无味了。杰罗姆仿佛又听到了恶魔在耳畔的低语，“别表现得像个孩子。”

于是杰罗姆便对着企鹅人，孩子一样地笑了。

首先，就从面前这个看上去很无趣的男人开始，杰罗姆盯着爱德华。看上去，就是时时刻刻想着逻辑正确的偏执书呆子，无聊！

说不定就算这家夥杀了人，试图蜕变，也只会想着来找人帮忙指导——总之，无聊！

杰罗姆想，他可不能让这样无聊的家夥，来污染他有着羽毛的好朋友。

柯林格小姐死了，爱德华失手杀了她。但他当时近乎一片空白的脑子里，却只有和另一个自我相同的话语，这真是，太棒了！

爱德华知道了，他正在完成自己的蜕变。他那些朦胧的情绪正在逐渐升腾而起，武装着他的心灵——爱。

他有了他的目标，有了前进的动力，正如死去柯林格小姐所向他证明的，他破除了那些旖旎的迷雾，找到了属于他自己的领路灯。

爱德华很激动，他总觉得自己身上有什麽已经要改变了。于是他迅速地找上了奥斯瓦尔德，他想要分享这个讯息，也想要遵从自己的内心——

去帮助奥斯瓦尔德，让对方来领导他走上他注定的路。

他感受得到那份阴暗的什麽，正盘踞在面前看上去消瘦又看似脆弱的男人身上。这个时候，爱德华才在亢奋之馀，注意到男人脖子上蜿蜒的旧伤疤。

爱德华想起来他查到的那些，半黑框眼镜下的眼睛微眯了眯。奥斯瓦尔德是需要他的，爱德华这样坚信。

比如，就从现在开始，爱德华看着面前危险极了的未成年。那头红发下，盯着他的那一眼，就像饿了好几天的野兽。他很明白，这决不是什麽能够轻易掌握的存在，因为有些人就是想看世界燃烧。

绝不可以，这样的家夥会把奥斯瓦尔德给毁掉的。他决不允许这样的疯狂，将他的领路人污染。

企鹅人则觉得，这两个人似乎快要打起来了，如果不是他还在这里坐着。

爱德华眼底的偏执似乎已经有了些规模，他注意到对方有些激动的神色。是有什麽想要告诉他，企鹅人这样判断到。

谜语人最开始杀死的那个人，从碎片一样的记忆推测，是对方的小女友。企鹅人又再三地确认，谜语人一直到结婚，都喜欢的是女人。

那麽面前这个，看上去像是个急于向心上人吐露心声的书呆子，他便无从解释了。

这是企鹅人从来没在谜语人身上，看到过的神色。至少，对他来说。

但企鹅人并不在乎这件事，毕竟，当务之急是找出猫头鹰法庭中的琥珀金。以及，企鹅人看了眼正和爱德华在空气较劲的杰罗姆——酒神因子。

所以，面对正一脸真挚看着他的爱德华，企鹅人毫不犹豫地说到，“你找到猫头鹰法庭了吗？”

“等等，你在别的地方也会需要我……”“我不需要你。”企鹅人毫不犹豫地打断。

爱德华的语气变得有些低沉，他看着那双蓝眼睛，试图从杰罗姆的嘲笑声中脱离出来。“但重点是……”

“找到猫头鹰法庭，这就是重点。”

企鹅人并不想听爱德华想说什麽，没等对方反应，便带着一直笑着的杰罗姆离开了。

出了门，面对笑得前仰後合的杰罗姆，企鹅人平静地带他到森林里无人的角落。

“我带你去找你哥哥。”杰罗姆一听这个，收敛起满脸的笑容，从喉咙里挤出了几声意义不明的古怪声响。“你也喜欢我那万人迷哥哥？”

于是一双荧光绿色的眼睛对上了杰罗姆，面前人似乎有意压下笑容，却使露出的浅笑更加诡异。杰罗姆看见，那人低头向他耳畔低语——

“别表现得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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