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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喧舟只觉得不解。
幼时的巫从泫是待他最好的人,他是兄长,便自觉是个责任,处处护他,但自从王权插入,巫从泫渐渐地,变成了他们曾经最厌恶的人。
甚至于,巫从泫开始事事要争在他前面。
巫喧舟不明白这个恨是从哪儿来的,分明是彼此共感的双生子,之间的隔阂却不减反增。
“巫从泫,你到底是因为什麽,这麽怨我?”
“什麽怨?”巫从泫浅笑着走向他,“没有怨,小舟,我只是,恰好感兴趣了而已。”
他说着,目光越过巫喧舟,落在他身後的梧桐树上,温声道:“阿浼,听了这麽久,该出来了吧?”
正听的上头的瓷浼一僵:“……”
巫喧舟是背对着瓷浼的,闻言也是一愣,随即猛地转头,对上了他的视线。
瓷浼笑了笑,站起身:“……啊,太远了,其实听不清多少。”
一样的距离,将瓷浼的话听的一清二楚的巫喧舟:“……”
巫从泫也笑容微顿,看破不说破。
他道:“这件事,本来就是我跟巫喧舟的错,你听一些也没关系的。”
瓷浼没想到巫从泫会这麽坦荡的就承认了,反观旁边的巫喧舟,却是小心翼翼地悄悄看着他。
瓷浼看着他们,抿了抿唇,低低道:“……为什麽是我啊。”
他的嗓音很轻,巫从泫没看全,皱了皱眉,但巫喧舟看懂了。
他默了许久,叹了口气:“因为是你。”
所以,我愿为你沉沦丶着迷。
瓷浼怔住了。
不等他开口,一个侍从便急匆匆的跑来,向巫从泫行了一礼,语气焦急:“不好了首领,他们兽人一族,送了两颗脑袋过来!”
巫从泫挑了挑眉:“带我过去。”
他们一走,巫喧舟与瓷浼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议事帐篷里,兽人族的使者正好整以暇的环顾着周围,他身後跟着的侍从手里端着一个打开的锦盒,里面赫然是两颗血淋淋的脑袋。
迟珀回兽人族的第一件事,就是弑父篡位,他将先王的脑袋,与巫从泫那时候安插在他身边的卧底的脑袋,一起送到了苗域界内。
巫从泫他们赶到的时候,其他族的首领也都到齐了。
前来带话的使者朝着巫从泫礼貌笑了笑,最终将目光落在了他身边的瓷浼身上:“这位就是神使大人吧?听王说的最多的就是你了。”
瓷浼:“……”
坏了,冲我来的。
巫喧舟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将少年挡在自己身後,眸光危险的看着眼前的老人:“说人话。”
使者瞬间收起假惺惺的笑,冷冷道:“我们王希望你们识相点把这位神使给我们,否则不日便战。”
在巫喧舟爆发前,巫从泫不轻不重的按住他的肩,擡眼看着使者,语气温和,话却傲慢轻蔑:“手下败将,不配跟我谈条件。”
使者大概早就料想巫从泫不会答应,只是笑笑,便擡手让身後的人将锦盒献上。
“这两位都那麽效忠您,我们王不忍心他们身心分割,便派我来把他们送回来。”
使者笑眯眯的盯着巫从泫:“首领,您还记得他们吗?”
人头被端上前的那一刻,巫喧舟就下意识擡手捂住瓷浼的眼睛,不让他看见一点。
但……
“捂什麽,我早就看见了。”
巫喧舟呆了瞬,坚定道:“……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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